即使她不聪明,真疯起来,也是容易咬到人的。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她真是倾其所有,也不知道该对她的这种精神表示佩服,还是应该觉得她被欲望跟妒忌操纵的可怜。
可如果她不知道,那能给她下这种药的人,基本上除了慕秋德,就不可能选出来第二个。
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除了利用还是利用,一点亲情都没有,找人暗杀自己,还给慕朝霞下药,他做事,还真不是一般的绝。
这个男人别说的丈夫,是父亲,就单单说他是个人,他都不配。
“对了姨娘,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慕朝烟说着,看了看坐在一边好像根本不关注自己这里的柯子敬。
既然是柯家的人,那柯家的医馆也好,药园也罢,必然也都有他的一份。
蓝静依是不想学医,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即使是这样,如果她想,自己也没理由不给。
她从来都不是吝啬小气的人,该是她的,她都能做到慷慨解囊,何况是这本就该属于他们的呢。
在药园的时候,她刻意没有去帮忙,只是看着他为溟风疗伤解毒,无论是针法还是用药,都已经远超当下的这些同龄人了。
如果自己不是在现代学的医术,有医疗空间这个大金手指在,单纯这方面的水平,还真不一定比的过他。
所以,要真说把医馆交到他手里,慕朝烟还是放心的。
只要他不干坏事,治病救人方面,她都可以为他兜着。
可是,还不等和硕王妃说什么,柯子敬已经先一步反对了。
“不行。”
他跟蓝静依是龙凤胎,只要稍微有点心,或者看过他们两个的人,必然会发现他们的相同。
所以,起码在蓝静依离开之前,短时间内,他都绝对不能露面。
即使下午慕朝烟那套双胞胎不是凶兆的理论让他很受鼓舞跟感动,可那也只能用来安慰自己,想去跟天下所有人说,让他们都理解,显然是不可能的。
况且,这么多年在外学医,他早就养成了自由自在的性格,王府的世子他都没兴趣了,会有兴趣接手个医馆,来限制自己?
开什么玩笑。
和硕王妃的想法除了最后一条,前面的几乎是一模一样,慕朝烟却没有就此放弃。
“姨娘,子敬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一没犯法,二没违背公众道德,凭什么连个露脸的权利都没有?这对他来说不公平。而且,柯家医馆是姓柯的,原来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们的存在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医馆自然还是要回到柯家人的手里,放在我这姓慕的手里算怎么回事。”
在慕朝烟的心里,其实跟她母亲当初的想法差不多,觉得在当初的抉择上,对这位姨娘有所亏欠。
如果说,这种抉择是谁都不想的,外公也是无奈之举,不关她母亲的事,那后来对母亲的帮助呢,现在对自己的关心呢?
做人没道理只管享受别人的关照,好处却全都自己捞,反正她是做不到。
至于柯子敬担心的自由……
“柯家医馆其实一直都有自己的规矩,我平时也不怎么去,他们还不是照样开门营业,照样挣钱。然后慢慢的渗透双胞胎这件事,让他们慢慢接受,等到时机合适,子敬也就可以见人了。”
在所有人的心里,现在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看,但在慕朝烟的心里,这还远远不够。
甚至,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不但可以让柯子敬快点恢复身份,更可以让柯家声名大振。
最终,在
慕朝烟的劝说下,和硕王妃在态度上总算是有了松动,就像慕朝烟说的,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就不能见人?
柯子敬虽然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没有自由,可是,他更希望可以大大方方,毫无顾忌的走在阳光之下。
况且,慕朝烟还保证,不会限制他的自由,他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慕朝烟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安逸居。
只是,这一路上,遇到的苏瑾跟邵天羽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有些莫不着头脑,可偏偏他们还什么都没说。
直到走进卧室,看到墨玄珲冷着脸坐在那里,慕朝烟突然就觉得自己错了。
至于说错哪了,目前还没捋清楚。
不过,单看自家男人这张怨妇似的脸色,她就明白,错的肯定是自己,没错了。
“嘿嘿,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不忙了么……”
话才刚说完,墨玄珲的眼睛猛的看了过来,把手里的一沓纸往桌面上猛的一摔。
“我去帮你办事,你就用独守空房来回报我?”
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因为身边没有至亲的人有所遗憾,所以,对待和硕王一家,他也很是客气。
可是,要是早知道这个女人会为了那个什么姨娘而冷落自己,他肯定不会邀请他们来炎王府。
慕朝烟差一点就因为“独守空房”这四个字而忽略他前面的那些话了,帮她办事?
帮她办什么事了?
疑惑着走过去,拿起被他摔在桌面上的那沓纸看了一下,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竟然有这种事?”
拿着手里的暗卫的回报,慕朝烟一脸的纠结,连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是正确的。
震惊是肯定的了,最关键的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会不会太贴心了一点?
“谢谢,墨玄珲,你这份消息来的太是时候了,要不然肯定还得等溟风好了之后自己去查。那又得拖好久。”
“溟风?”
墨玄珲慢慢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怎么听,都好像要咬人的感觉。
“是不是你身边谁都比你夫君重要?”
关键时刻,不保护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保护暗卫?
全天下的主子,大概也只有她会这么离谱了。
上次是第一次他没说什么,结果这又来了一次。
然后账还没算,她就不在房里,让自己回来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等她?
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