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饭菜买回来了,您跟公主快些吃点,别饿着了。”
幸亏他们的马车距离宰相府还有一段距离,要不然的话,她还真挤不过来。
即使是这样,周围的饭庄也都在为慕家的宴会做准备,她想去打包点饭菜,不定要等什么时候呢,所以,干脆回王府让厨房做的。
“回王府做的?那你怎么回来的?”
这里距离炎王府虽不算远,可云溪一姑娘家,还不会武功,手里还提着这么重的食盒……
“是……是赵霖送的我。”
云溪说着,小脸一红,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她对赵霖有意思这件事慕朝烟早就知道,也不戳破。
“他人呢?”
“因为说这里的人好多都认识他,担心他过来的话会影响王妃的计划,就送了我之后离开了。”
慕朝烟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却想着,回头一定要给赵霖点什么好。
赏赐不赏赐的她不懂,但起码人家帮忙了,她作为感谢,回礼是理所应当的。
要不然,今天中午他们必然是要饿肚子的。
慕秋德在下朝的时候收到家里下人回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
家里有喜事,所以大排宴宴?
可是,他能有什么喜事?
左思右想都想不到答案,直觉上是自家娘们又要开始作妖了,连跟其他官员的寒暄都顾不上,立刻上了马车往回赶。
而墨玄珲在上了马车之后,溟雨也已经在里面了,还把慕朝烟的安排全都说了一遍。
“告诉溟风,保护好他主子,再有一次,本王不介意换个人去。”
这话里的意思在明白不过,别说溟风,恐怕是个人都能理解。
毕竟不管他们的本事有多大,最开始也都是墨玄珲一手带出来的,他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听命于墨玄珲。
所以,墨玄珲如果说想换掉他,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
“王爷哥哥,这两天总是有人在找我们,好烦人。”
溟雨虽然智力有限,武功却是不需要怀疑的。
他说有人最近在查他们,甚至已经追上了门,那就不可能是假的。
况且,关于对方的消息,墨玄珲最近也一直都消息收到。
“放心,他们就快要安奈不住,自己跳出来了。到时候,就把他们都送给溟雨,让你抓着玩。”
这语气,就好像让溟雨扮猫,而那些人是老鼠一样,完全就是让溟雨抓着玩的。
对墨玄珲来说,他早就知道皇甫御风在帝都的势力不简单,可是,前段时间自己重伤,甚至连命都是勉强保住,一心只想着在死前怎么保住自己那十万玄翼军。
如果因为自己的死而造成他们被诛杀,那未免太浪费他的心血了。
加上那时候皇甫御风一直没有行动,做事又谨慎,如果不是自己露出马脚,想查,也的确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这件事虽然一直都在进行,却没有太大的进展。
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时间长久的拉锯战,他本人也想过主动出击,逼对方露出狐狸尾巴,没想到,他们自己倒是先蹦出来了,原因还是奔着自己的妻子。
这要是不把他们一次性铲除了,就真的不是他性格了。
宰相府门口,慕朝烟跟蓝静依还有云溪一起吃了饭。
对于本就是自己人来说,慕朝烟从来都没有太多的规矩可言,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看着,时间过的倒也算快。
她们才刚吃完
不久,正品着茶呢,就看到慕秋德的马车停在了宰相府的不远处,因为来讨赏的乞丐太多,已经把门口堵住,马车想要进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况且,这里这么多的人看着,慕秋德就算想赶人,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也不敢,只能憋屈的从马车上下来,自己走进去。
不过,这短短的几十步路,耳边都是对他的赞扬声,在看看那些所谓赏赐的饭菜,并不是什么特别贵的东西,想来也用不了多少钱,心里的火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谁不爱听好听的啊,更何况名声对于他的官途还是很有助力的,所以,在他心里,还以为这是李氏故意讨他欢心,所以做出来的事情呢。
虽然对于李氏曾经做过的事情,他还是有些介怀,但就这件事情来说,他还是很满意的。
看着他走进宰相府,慕朝烟微微勾了勾嘴角。
“热闹马上就开始了。”
果然,刚一走进院子,周围的人就不断的跟他道喜,他还一头雾水。
可是,跟一群女眷说话,也为了他的名声,他又不好太严肃,只能和声悦色的问着:“不知各位夫人所说的喜,是喜从何来?”
“首辅宰相就是低调,这么大的喜事怎么都不说一声呢?”
“就是就是,家里马上就要添丁,据说都已经确定是位小少爷了,怎么还不是喜事吗?”
这些人都是官员家的小妾,又或者是富商家的家眷,现在能进到首辅宰相的门,还能说上话,当然就挑好听的说,道贺的词是一句接着一句,却没有注意到慕秋德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家里要添丁?
还确定了是少爷?
一想到自己不可能再有子女,却又不能说出来,现在还被人这么说,他的心里能好受才怪呢。
可是,这么大的阵仗绝对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李氏抓出来,好好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李氏这个人,顿时更觉烦闷。
“人呢?把李氏给我带出来。”
周围人都不明白,道喜的话一直说着,这位首辅宰相怎么就突然发了脾气,可人家是首辅宰相,位高权重,她们惹不起,就只能赶紧闭嘴,在旁边悄悄地站着。
他们不说话,自然有人说话,慕秋德的那些小妾可都巴不得看李氏笑话呢,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就把李氏给卖了。
“老爷别急,刚才奴婢看到夫人往管家的房间去了,说要去看看安排的怎么样,还不让奴婢跟着,不许任何人打扰,然后就没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