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同为药人,他们的脉象却很是不同,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不止是中的毒药不同,连顺序,融合后的毒性,也全然不同。
难怪冷子月会说这里的药人都可以让自己作为解毒来用,每解一个,就要研制出新的配方,或者解毒之法。
甚至,单纯从做实验的角度来说,根本无法在一个人的身上不停的实验,这也就难怪他说,死了也无所谓了。
因为,真要这么做,说不死人,才是不可能的吧。
“他们身上的毒很怪异,不是说解就能解的。况且,我今天太累了,需要休息。”
对于慕朝烟的这个要求,冷子月倒没有多表态,毕竟,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可以,这里面就是你休息的地方,有事随时都可以喊药人,想要什么药材,尽管跟本宗主说。”
他心里又何尝不知道,他跟慕朝烟现在是敌对的双方,慕朝烟不可能真的尽心尽力为他办事。
现在愿意做,也不过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他才不得不防着她,让她从药人的身上下手。
“本宗主的耐心有限,希望炎王妃也可以早一些功成身退。”
说完这句话,冷子月一转身,手在墙壁上一按,慕朝烟眼前的石门再次关闭。
显然,对于这里,冷子月是早有准备的,蜡烛,清水,甚至是床铺,桌椅,笔墨,都是一应俱全。
看来,他不仅仅是要自己研制医治药人的解药,而且,在时间上,也是有一定要求的。
虽然冷子月并没有说明确的时间规定,但就从他刚才的那句话就能听出来,其实,他是着急的。
越想,脑子越乱,干脆什么也不想,专心休息。
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几乎极限的地步,在不休息,只会越想越乱,起不到任何帮助性的作用,反而还会坏事。
而另一边,整个帝都的街道上,每隔不远,就会出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对于这些,百姓们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三两个聚在一起,谈论着昨晚的动静。
至于炎王府,南宫御风在一把火烧掉暗影阁的地方之后,虽然没有解气,可是,整个暗影阁的人全部都聚集在了炎王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的去试探的。
到时候,本就人手不多的他,恐怕只会损失的更多。
现在,墨玄珲赌的起,他赌不起了。
特别是在听说了墨玄珲带着所有暗卫,在整个城南掀起的大规模搜寻,更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经过第一次的较量,那个时候,不也有人说,墨玄珲带着所有人出城,实际上自己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说不定,这一次也是一个圈套呢?
他绝对不会傻傻的在上第二次当了。
一个女人而已,他曾经不也是对那个女人充满了兴趣,可是,跟自己的大业比起来,在奇特的女人,那也是不值一提。
墨玄珲会派人去找慕朝烟,这话他信,甚至,说墨玄珲真的有可能亲自去找一通,他也信。
但要说墨玄珲带着所有人,不分昼夜,不顾炎王府安慰,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
虽然他也很犹豫,但是,很快,在天才刚刚亮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没时间去犹豫要不要去打炎王府了,因为,墨玄珲已经带着人打上门来了。
上一次的对战墨玄珲就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其他入口是自己没有找到的,只是因为帝都的事情接连不断,他一直都没有时间去彻底翻查一遍,只是留下人,暗中监视着。
可是这一次
,他不会在顾忌,什么帝都的事情,什么会不会引起东华帝的猜疑,反正他早就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在墨玄珲的心里,只要他能找到慕朝烟,看到她安安全全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用在乎。
“来啊,给本王搜!”
如果说,上次他只是带着一少部分的暗卫来,是为了捣毁轮回苑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倾尽了全部的力量,那就是要把轮回苑毁的渣都不剩。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分轻重缓急,他不急,不代表他做不到。
他甚至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斩草除根,才让他们分出势力,跟别人合作,抓走了慕朝烟。
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因为他认为南宫御风有本事劫人,但墨玄珲也不是傻子。
扶西毒宗就算想对他下手,又或者是其他目的,也没道理就刚好跟他们的行动赶在一天。
所以,很简单,南宫御风跟冷子月之间必定是有合作的。
只要抓住了南宫御风,不管他到底知不知道冷子月的藏身之处,哪怕只是提供出来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好。
悔恨,担心,愧疚,心痛,害怕……
所有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充斥着墨玄珲的所有神经。
墨玄珲猜的没错,既然是耗费了所有心力而创建出来的地方,怎么可能就这样让它消失?
说是放下山前巨石是为了把敌人困死在里面,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不也是最好的一层保护么?
他的暗影阁哪怕是被放了一把火,看似烧尽一切,其实,在地底下,不同样藏有所有财务没被搜出么。
所以,在这方面,他们之间的考虑只会比对方复杂,绝对不会比对方简单。
“郡王,你快走吧,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炎王府的暗卫,我们根本回不去……”
因为先去烧毁了暗影阁的所在,他回来的时间要比墨玄珲到这的时间晚一些。
可是,即使晚那么一些,也足以被暗影阁的暗卫所发现,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跟他忠心一些的下属很清楚,南宫御风的本事在他们之上,虽然周围都是敌人,可要是他想逃,也不难,要是在晚一些,等到墨玄珲亲自从山上下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南宫御风向来非常警觉,只是,他没想到,墨玄珲这次竟然会出动这么多人一起行动,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