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个消息,炎王府的众人总算是都松了一口气,就安心的等着墨玄珲进城了。
他们是高兴了,可皇宫里,有些暴怒的想杀人。
“你说什么,蛮夷之地被他抢回来了?什么蛮夷,他们是废材么?”
东华帝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来通报消息的人,怎么也不明白,这么短的时间,墨玄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太子呢,他人呢?”
“太子……他也跟着回来了……”
那人跪在下面,头埋的很低,可惜,东华帝的心情很差,他就算是把整个脑袋都埋到地底下去也没有用。
“来人,把这个废物给朕拖下去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任由那人在怎么求饶,最终也都难逃一死,整个宫殿里的太监宫女都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生怕东华帝会因为心情不好,连同他们也一块砍了。
“是谁说,那些人没有固定住所,到处游移,很难解决?是谁?”
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就凯旋回来了,这就是所谓的难?
他哪里知道,墨玄珲的确是去了蛮夷的方向,却不是去打仗的,而是去安排慕朝烟口中的那些粮食去了。
真要看距离,那里可比东华距离战场的地方要近的多,而且,也方便的多。
只是因为避免东华帝起疑,他才会让自己离开的同时,撤走玄翼军,让东华帝以为,自己是带着玄翼军打仗去了,其实,真正去打的,是东华帝手底下,永炎候的兵。
玄翼军虽然也有,也仅仅只是一少部分。
所以,胜仗打了,粮食有了,并且还在源源不断,又迷惑了东华帝的视线,简直是一举数得。
可惜,关于这些,东华帝真的是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墨玄珲竟然利用了他的兵力,又多了一个助力,他好不甘心。
“这回好了,兵权没收回来,又让他多了一个助力,太子那个蠢货,他是死的么?”
虽然他打着干脆让苏瑾不耐烦的想法,哪怕把太子杀了也好的心思,却没想到,太子竟然还回来了。
他怎么还有脸回来?
活着不能帮助自己完成一些事,难不成让这么废物去死也这么难么?
“无论如何,也必须让他死在苏瑾那些人的身边,现在就去。”
要不然,留着他太子的名号这么长的时间,还有什么用?
“圣上……”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心腹微微倾身,心里有些发苦。
“关于太子的行踪,现在还不知道……”
果不其然,得来的,是东华帝新一轮的暴怒。
“圣上息怒,您的龙体重要啊。要不然,就以炎王违抗圣旨为由,也一样能治他的罪啊。”
“违抗圣旨?”
东华帝觉得自己都快被气疯了,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的出来。
只是,这笑,实在是太过狰狞。
“炎王他什么时候遵过圣旨?上一次慕朝烟来的时候,把蛮夷之地的有利之处说的那么透彻,炎王虽然没有遵守圣旨,有罪,却也有功。你觉得,这个罪定得了他么?”
在联想到每年蛮夷之地向东华的挑衅,还有边城的骚扰,百姓们对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夸赞拥戴呢,这个时候说什么治罪,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不用说也知道。
况且,他可不认为,墨玄珲在这么做之前,会不想好他的后路,他做事,从来都是有头有尾,哪一次是脑袋发热就去的
?
即使东华帝在不愿意承认,他也知道,这一次,他还是输了。
同一时间的太子府,墨元杰狼狈的走到了太子府的门口,因为他还是太子的身份,自然不敢有人不让他进。
可只有他知道,这个地方,他不能久留。
东华帝想让他死这件事他在怎么笨,被这样外派出去,还是跟着炎王的手下,即使当时想不到,经过了这么多天,也足够他想明白的。
更何况,还有苏瑾他们的刻意提醒。
现在,他回到这里,就是为了把金银细软打包好,去哪他不知道,可起码他要先保住命。
不满当前皇帝统治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可是,如果他们想要举事,自己这个太子的名头,就是最好用的借口。
但是,时间,是他现在最大的问题。
无视了门前守卫的行礼,还有他们眼中的震惊,墨元杰匆匆忙忙的就往院子里面跑。
做了太子这么多年,他的手里自然是存着不少的金银财宝,虽然不能全都拿走,可是,拿走其中的一些,也足够他这段时间开销了。
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可以在回到这里,甚至登上更高的位置。
他的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他的卧室,只有在那里的密室,才藏着他最值钱的东西。
早就知道自己的声望不如以前,那些姬妾下人要不是逼不得已,只怕早就远走高飞了。
所以,他完全不认为,自己的卧室里现在还会有什么人在。
可惜,这一次他猜错了。
就在他紧张兮兮的摸进卧室,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密室,去拿钱财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刚进来的时候因为紧张没注意到,可这都快到内室了,虽然他的功夫不算好,终究也是会一些的,不可能感觉不到。
“谁?谁在那?”
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通过月光的照射,闪着寒光。
“太子殿下,你回来了。”
一道女声响起,墨元杰只觉得耳熟,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女人像刚睡醒一般,看到他手里的匕首,顿时吓了一跳。
可是,她却没有喊叫,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还真是健忘,连云儿的声音都已经听不出来了么?”
云儿?
“慕朝云?”
“难得,还能听到太子殿下喊出我的名字,也算殿下有心了。”
从床上起身,随手拿下旁边架子上的外衫轻轻套上,似乎完全没有看出墨元杰对她的戒备,也不在意他手里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