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子无助的哭求声,慕朝烟很是气愤。
“这些官兵怎么能乱抓人,那个姑娘明明和我的画像长得不一样,怎么就抓人了?”
面对当前的情形,墨玄珲也是有心无力,眉目凝重的感叹。
“他们就像是急病乱投医,放心吧,那姑娘很快会被放出来的。”
毕竟,他在朝中这么多年,有些官员是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的。
至少,这次负责抓人的人中,他还是有放心的,天子脚下,那些官兵即使有点小心思,也不管太过分了。
眼前的形势严峻,两人在城门口观望了片刻,决定乔装打扮一番再想办法混出城。
翌日上午,慕朝烟乔装成蓬头垢面的农妇,而墨玄珲则打扮成上年纪的老者,两人以父女俩的身份相称,准备找机会通关。
因为全程戒严,城门作为最重要的关卡更是被官兵严防死守。
跟着大批等待进出城的百姓,他们缓缓走到官兵面前,为掩人耳目,墨玄珲捂着自己的嘴,不停咳嗽。
“喂,把头抬起来让我看清楚了……”
官兵直盯着墨玄珲,不客气地向他指示。
墨玄珲配合地抬起头,只是刚看了官兵一眼,又装作身患重疾,剧烈而大声地咳嗽起来。
“离我远点,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赶紧走赶紧走……”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挡了挡,想让他们赶紧出城。
而慕朝烟在旁边搀扶着墨玄珲,垂着头佯装成含羞的模样,看到他已经顺利通关,于是紧跟着往城外走。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与官兵擦肩而过,忽然一名负责巡查的侍卫从后面骑马过来。
“你怎么查的这么不仔细,那老头子身边的女人你仔细查过没有?”
也不等那守城的小兵回答,那人已经下了马径直上前。
“你们先等等,回来再让我检查一遍!”
闻言,慕朝烟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人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慕朝烟,从上到下把她端详了一遍。
“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多灰啊?是不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慕朝烟连忙摇头,刚想开口就听到墨玄珲帮自己解围。
“官爷,我女儿是个哑巴,我们平时就靠卖木柴维持生计,所以身上不大干净,实在让官爷见笑了。”
看着他们即将蒙混过关,慕朝烟的心里松了口气,岂知就在她挽着墨玄珲往城门外走,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骚乱声。
“立即把城门关上,陛下有令,从今日开始,帝都封城!”
随着这道响亮的声音传来,墨玄珲回头一看竟然是白莲教的教徒赶过来。
一众百姓听到这个命令,顿时议论纷纷,都在询问官兵他们接下来如何出城。
不想这边城门还没来得及关闭,白莲教的小头目就骑马来到城楼下面,逐一排查每一张面孔。
先前那小兵看到他们来,露出讨好的笑容开口。
“这边我们都查过了,没有可疑人物,避免百姓议论,还是先让那些排查过的出去吧。”
“费什么话,老子说城门关了就是关了,还不快点!”
眼看着城门就要关闭,墨玄珲跟慕朝烟互相换了个眼神,推开挡在前面的官兵,直接冲了出去。
那白莲教的信徒一看,也不管是真是假,直接指着他们大喊。
“他们就是炎王跟炎王妃,还不块去抓!”
此
言一出,城门口顿时陷入混乱,惊慌的百姓躲的躲逃的逃,由于人数众多反而造成的拥堵。
可奇怪的是,真正想要追人的,也只有白莲教的人而已,那些守城的官兵却不像他们一样,大多数都只是做做样子,即使追出去了,也没有一个是真的用心了,甚至还要很多人拥堵在城门口,阻拦白莲教信徒的追赶。
就这样,那些白莲教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玄珲跟慕朝烟离开,却一点办法没有,那白莲教的小头目气的双目赤红,从怀里掏出机关盒,用力一按,数枚铁钉冲着墨玄珲的后背打了过去。
两人本就都有武功,暗器打来的时候,墨玄珲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却没想到,随后又有两颗铁钉飞了过来,奔的却是慕朝烟。
虽然这半年多以来,慕朝烟的轻功已经练的很是不错,可要跟暗器比速度,显然还不够。
“烟烟……”
情急之下,墨玄珲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替慕朝烟挡下这两枚铁钉,可是,他人才刚过去,就被慕朝烟狠命的推开。
一心只想着救自己妻子的墨玄珲哪里会想到,慕朝烟会对他出手,躲闪不及,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两枚铁钉已经刺入慕朝烟的体内,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烟烟……”
看到慕朝烟受伤,墨玄珲只觉得气血上涌,就在这个时候,白莲教的几个教徒终于冲了出来。
可是,原本还打算不去理会他们的墨玄珲,却因为慕朝烟受伤,怒急攻心,一把揽起慕朝烟在怀里,运起全身内劲,每人送出去一掌,掌掌毙命。
其他后面还准备出来抓住墨玄珲跟慕朝烟邀功的白莲教教众看到这样的情况,顿时都停下了脚下的步子,反应过来后不但不准备往前追了,反而还开始往后退,看的周围的百姓还有官兵轻蔑不已。
两个时辰后,当墨玄珲远离城门几十里,终于在一个村落里发现医馆。
此时慕朝烟已陷入昏迷,被暗器刺中的伤口还在不时渗出鲜血。
墨玄珲心痛不已,望着她苍白的面颊,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才好。
走进医馆,大夫正在悠闲地教小徒弟如何研磨草药,忽见墨玄珲闯进来,当即一阵诧异。
“请问这位公子…”
话没说完,大夫就注意到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的粗布麻衣已被鲜血染红。
尽管这是两张全然陌生的面孔,但是大夫也有听闻最近京城里混乱一片,隐隐猜到二人的身份必定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