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还不能完全解除这蛊的作用,至少可以不用让慕朝烟如此受苦折腾。
“这……”
这个问题,轻尘也实在是不知道。
他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慕朝烟来找墨玄珲的时候,因为两种蛊虫相互争斗,所以她也头痛的睡不着觉
“是蛊师!”轻尘突然想到了大喊着。
“轻尘你是说这附近有其他的蛊师。”
墨玄珲语气笃定,他十分确定这附近一定是出现了其他的蛊师,蛊师身上的蛊虫与慕朝烟身上的蛊虫不是属于同一个蛊师,所以蛊虫之间互相争斗。
这才让慕朝烟体内的蛊虫突然间暴动起来。
“王爷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也来不及去抓蛊师,王妃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轻尘有些急。
墨玄珲的双手紧紧握住慕朝烟欲伤害自己的手,他看着依旧痛苦不堪的慕朝烟冷静的道:“轻尘,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将烟烟的情况控制住,否则蛊师不断靠近,烟烟控制不住发狂伤害自己的!”
墨玄珲心疼不已,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冷静,他强忍着心痛冷静了下来,只有他冷静了,才能去抓到那蛊师,帮慕朝烟解决痛苦。
轻尘也很急,但他也是真的没办法,“王爷我现在也是真的没办法,除非将王妃打昏了绑起来,这样才能阻止她发狂伤害自己!”
墨玄珲虽然不忍,但他也知道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所以便将慕朝烟打昏了,用柔软的绸缎绑住的慕朝烟的双手和双腿。
墨玄珲轻轻的抚摸慕朝烟有些汗津津的小脸,他抚平她皱起的眉,语气轻轻地说道:“你先好好的睡一下,等我回来”
反观天牢里的东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心口闷闷的,难受的躁动不堪,难道是有人算计我?”
东致有些不解,就是感觉身体上很不舒服,他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惦记他,想要算计他,所以他才会有这种心灵感应。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身体不舒服,而是体内蛊虫在躁动,“难道是有跟体内级别相当的蛊虫过来了?这怎么可能?蛊虫又不会自己移动,除非有蛊师在这附近。”
最开始东致还有些不以为然,直到他发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显,“有蛊师在这附近,谁?严威安!”
突然严威安的名字在东致的脑中跳出,只有严威安身上所带的蛊虫才能够跟他体内的蛊虫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这严威安带着一堆蛊虫来找他,这…
“这是来者不善呀!”东致自语着,因为他之前的蛊虫害死了严威安的蛊虫,所以严威安一直记恨着他,如今严威安知道他被抓,定是带着一众蛊虫来杀他灭口的!
不管严威安是不是真的要来杀他,但绝对是借机会来找他算账的,东致非常警惕的拿起去驱蛊粉,在周围撒了一圈。
严威安一日不除,慕朝烟体内的蛊就一日不安分,但是严威安藏的好,让墨玄珲暂时找不到。
“找到了么?”墨玄珲神态有些疲惫的问着来回禀的下属,他从来没有如此疲惫过,无论是行军打仗几天几夜不睡,还是和众大臣彻夜通宵的商讨军情,他都没有像如今感觉到这般累过!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受折磨,他没办法替她承受,甚至连凶手都抓不到,墨玄珲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连慕朝烟都不能够保护好身心,疲惫不堪。
下属抬了抬眼,看着墨玄珲一手扶着额头,神色有些不太好的脸说道:“王爷,要不王爷先休息一下吧,王爷最近日日跟着我们去抓严威安,每天都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报,都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
息了。”
下属答非所问的劝解着,他看着墨玄珲有些略显疲惫的脸,他知道王爷这都是为了王妃才如此的,内心有些不忍。
“本王是问你人找到了吗?别答非所问,说没用的废话!”
墨玄珲平静的眼眸,冷如寒冰,墨玄珲知道这个下属也是出于好意关心他。
但是他如今真的没有心里去关心其他的事情,包括他自己在内,他现在只想赶紧抓到严威安,好让慕朝烟没有那么痛苦。
那个下属被墨玄珲呵斥的身体一紧,他只能硬着头皮无奈说道:“启禀王爷,属下该死,都是属下们的过错,属下等无能,并没有抓到严威安。”
他本以为这话会引来王爷的斥责,他却没想到只听到墨玄珲语气似乎疲惫到极点说道:“下去吧!”
当那个下属下去之后,空气好像凝固一般,“严威安,该死的严威安!”
墨玄珲一怒之下,砰的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扫下地。
“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墨玄珲怒火中烧大脑,大脑却格外冷静,飞速的分析着。
“为了烟烟?不!来找我?不,不是,那是为了…”墨玄珲不断地提出疑问,又不断的自我否定,终于从牙缝里吐出了两个字,“东致!”
那个该死的东致,一旦慕朝烟成功解蛊,他定会将他挫骨扬灰,那个严威安来这里竟然是为了东致!所以这才连累了身中蛊虫,痛苦不堪的慕朝烟。
墨玄珲大袖一挥,便向天牢走去。
天牢的守牢人看到木高战从远处走来,赶紧跪拜道:“参加王爷!”
他们看到王爷理都不理他们,径直的向天牢深处走去,都觉得有些奇怪,王爷这个时候不是在抓人吗?怎么有时间来天牢了?
墨玄珲站在了东致的牢门口,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盯着他看。
东致看到墨玄珲那副阴沉的样子,就赶紧抢先说道:“可以,你让我做什么事我都答应,除了给慕朝烟解蛊之外。”
东致丝毫不怀疑,如今墨玄珲看他的眼神会将他撕碎,如果不是为了慕朝烟,恐怕他现在已经被五马分尸变成碎片了。
东致并非不怕死,他只是很识时务,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