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监禁起来的南宫御风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神奇,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奄奄一息,面黄肌瘦,神色枯槁。
“南宫御风?”慕朝烟一开始还以为南宫御风又在耍什么花招,皱着眉头站在他面前问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南宫御风猛地抬起低垂的脑袋,死死瞪着慕朝烟,睚眦欲裂,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
他恶狠狠朝慕朝烟破口大骂道:“慕朝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竟然对我用这种低等的手段,你不得好死!”
“本王妃如何就卑鄙了,我到底对你用了什么手段,不要血口喷人。”慕朝烟莫名其妙被臭骂了一顿,心里不爽,瞪了南宫御风一眼。
“你还装?慕朝烟我见过卑鄙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卑鄙的,论卑鄙我与你比当之自愧不如,你故意让手下的人不给我送饭,想要活活把我饿死,最毒妇人心!等我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南宫御风气得不行,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慕朝烟。
听到南宫御风的愤怒控诉,慕朝烟这才慢半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之前把南宫御风抓回来以后,宫里的人也一直放着没管。
南宫御风也是活生生饿瘦了的,不过也难怪,在宫里当差的,哪个不是提心吊胆的,能偷懒则偷懒,见南宫御风不重要,自然也是一两日送一次餐。
“本王妃有什么不敢当?更何况如今这是皇宫,岂能是本王妃不让人送饭就有人不送的?”慕朝烟有些无语地解释了一下。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让南宫御风更加恨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叫什么理由,莫非就要因为这个,所以就让他活活饿死?
南宫御风自然不相信慕朝烟这番没有说服力的解释,继续愤恨瞪大眼睛破口大骂:“狡辩!我看你就是想饿死我,该死的女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
“我至于用这种幼稚的方法吗?想对付你,法子多的是”慕朝烟懒得跟他扯。
不过这件事的确是她的过失,是她疏忽了才让南宫御风差点饿死,于是慕朝烟叫来了失职的看守训话。
慕朝烟当即教训了看守,并且当着南宫御风的面来计算南宫御风究竟能值多少银两。
慕朝烟慢悠悠的思考着,边思考还边自言自语,在一旁的南宫御风看见慕朝烟这认真计算的模样,直接被气了个半死。
“你,你…”南宫御风用手指着慕朝烟,气的连话都说不利落。
“你你你,你什么你。还有,别用手指着本王妃,小心本王妃现在就让人杀了你。”慕朝烟听到南宫御风的愤怒,却不曾想着南宫御风竟还用手指着他。
心里计算的也被南宫御风给搅和了,脸色也是难看,直接回怼了过去,随后背手径直走到木椅处,叫来看守,慢悠悠的再次打算起来。
与此同时,墨玄珲这边已经跟其余的三国都联系上了。
因为公主墓的这一行,各国的财力以及人员都是损失不小,然而在公主墓里挖出来的钱财还摊聚在东华一处。
其他的三国也都有想拿走的意图,当然独吞是都想的。
“来人。”墨玄珲直接站了起来,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说完,便来了一位身穿黑衣的暗卫,他径直走到墨玄珲面前,半跪下,作拱手状:“不知王爷唤属下有何要事。”这语气让人听了都觉得如同掉进寒冷的冰窖一般。
“去叫人前来议事。”墨玄珲看着溟雨,口中吐出来这句话。
“是,属下遵命。”
说完,溟雨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不一会儿,一群黑压压的人
匆匆赶了过来,墨玄珲看了他们一眼,眼神示意他们坐下,随即墨玄珲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知王爷叫我们前来,有何要事。”一名魁梧的男子,站了起来,询问着墨玄珲。
“自然是公主墓一行,挖出来的钱财。”墨玄珲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茶说了一句,并且喝了一口后,随后放下。
众人听到这话,便也了然于心。
“我们都知道这次的公主墓一行,各国都是损失了不少,自然也是想需要钱财来填补这国内空虚,可这钱财挖出来后就被堆积在了东华那一处。”墨玄珲再次开口。
“那这岂不是个烫手的山芋,若是三国都要占为己有,我们岂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魁梧的男子说完这句话后,底下的众人都在讨论着。
若是有人突然闯入这屋内,看见众人的话,就会觉得甚是奇怪,因为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沉重之色。
“王爷,那我们该如何行事。”另一名尖嘴猴腮模样的男子站了起来问道。
“所以,这就是本王叫你们来的原因。”墨玄珲看了他一眼,审视众人,开口道。
“原来如此,既然王爷为这件事情担忧,那我们做属下的定然竭尽全力想到办法。”
就这样屋内开始慢慢嘈杂了起来,直到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纷纷上报给墨玄珲以后才安静下来。
墨玄珲听完他们的意见之后,便叫他们退下,众人听到后,异口同声道:“属下告退。”
随后纷纷离开,回去忙各自的事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墨玄珲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虽说大家是都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可是面对这件事情,这些办法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墨玄珲再次冷静了下来,思考该怎么样才能把这烫手的山芋给处理掉,并且最主要的是,自己也能够安全的脱离那些觊觎的人的视线。
可是想了好半天,墨玄珲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似乎这件事已经陷入了死胡同里。
于是,他不自觉的走到院子中心处,目光凝视着这片苍蓝的天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墨玄珲也就在院子里一分一秒的看着。
天空中的云彩慢慢的移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在墨玄珲的视线之内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