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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使者懵住了,他当时为了方便走的是没什么人的小路,自己又被麻袋套住了头,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来使在东华受伤,你们查都不查吗?”就算是情况对自己不利,南苑使者也不想示弱,他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大理寺卿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南苑使者的肩膀,寓意深长:“自然不是,我东华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我国受到伤害,哪怕是外来使者也不例外,只不过,你这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们查起来可能费时一些。”
南苑使者本以为自己要多说很多话才能劝动东华的大理寺卿,他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事情谈下来了。
无论自己是谁打伤的,只要是东华的人,那自己接下来的赔偿商议就轻松多了。
“时长无所谓,只要抓到人就好。”南苑使者把事情托付给大理寺后,优哉游哉离开,在他想象中,东华会因为这件事免去南苑的赔偿,自己回南苑后就是有功之臣,升官发财的路就在眼前。
南苑使者走后,一旁的锦衣卫感觉不对,他斗胆走上前来问大理寺卿:“真的要帮他查吗?此人狼子野心,怕是查完后要出事呀。”
大理寺卿被人质疑了也不恼,他一笑:“缓兵之计而已。”
南苑使者在驿站里做了很多天自己会南苑升官发财的梦,却迟迟等不到来信,使者感觉有点不对,抽了时间早早来到大理寺堵人。
“你就说南苑使者来问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使者来到这里,对在大理寺门前站岗的锦衣卫,没想到后者听闻这话,却头都不抬一下说了句‘大人外出审案,近期不回’的话。
南苑使者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外出审案这种小事用得到大理寺卿出动吗,这不是摆明了要拖自己吗?
“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我找你们陛下告状?你不知道我们最近正在商议赔偿事项,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你们承担的起吗?”南苑使者也不知道大理寺卿在不在这里,他只是站在大理寺门口怒骂。
骂了很久,南苑使者也没看到有人出来给自己一个回应,他怒气一下就起来了,马上准备进宫去告御状,他不相信自己还治不了这群没有品的官了。
墨元昊本就心烦南苑使者的事,没想到他还用这种方法来逼东华不要赔偿,随即怒拍桌子:“大理寺卿说有事就是真的有事,你的案子朕来亲自帮你调查,在朕的地界,使者还是安分些的好,无事你变回去。”
南苑使者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事算是没戏了,他有点不忿,但想到自己还在东华不能轻举妄动,又见墨元昊的确生气的模样,这才没有多说,谢过圣恩后离开。
南苑使者没想到他在回驿站的路上,又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通,这下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本是想忍,奈何真的忍不下去。
使者又重新返回朝堂,要墨元昊尽快给自己一个说法。
现在在南苑使者心里,已经没什么回国后升官发财了,只有自己命要不保,短短几天就被人打了两次,要是在东华继续住下去,岂不是要命丧黄泉。
墨元昊看使者又回来,心里有点不乐意。
“又回来做什么?是不相信朕会为你讨回公道吗?”墨元昊皱眉。
南苑使者一听更来气,努力憋着气,从嗓子眼挤出声音:“讨回公道?我刚出了皇宫就又被打了一顿,等陛下的公道讨回来,我还有命回南苑了吗?我现在就要知道下手的人究竟是谁!”
说完这话,南苑使者又道:“若是这事没个说法,那你们就等着南苑和东华开战吧。”
听到这话,墨玄珲却是笑了起来,笑意讽刺的紧。
“你们南苑现在内忧外患,哪里有时间管你一个小小的使者?若是你死在东华,南苑都未必派人来为你收尸。”
南苑使者听完后一惊,南苑内乱的事已经封锁了消息,东华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看向墨玄珲,却发现他眼中全是暴虐,这让南苑使者有点怀疑他会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你最清楚,朕说的是真是假。”
墨玄珲一脸淡然补充了这句,把南苑使者吓的不清,他当然最清楚南苑现在是什么样,若是自己真的死了,南苑是真的不会派人来的。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是尽快与我们签订国书,还是等着你的尸体腐臭在乱葬岗?” 墨玄珲的最后一句话给了使者很大的心理压力。
使者衡量了一番,点头要与东华敲定赔偿事项,东华的一切需求他都答应了下来。
看着使者答应后,墨元昊冷笑威胁:“日后使者说话还是谨慎些的好,朕脾气好不与你一般计较,若是日后再如此,朕便要看看,是你的嘴巴喜欢说,还是朕的人来的快。”
使者闻言,后背顿时冒出了冷汗。
他回想起这段日子对墨元昊的不尊敬,立即打了个寒颤,自己一开始无视不尊重墨元昊,也就是觉得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却是也忘了一点,这人也是一国之主。
使者抖着身体,离开了皇宫。
“南苑使者签了国书已经离开,我们的一切条件他都应下来了!”
溟风从宫外赶过来,对她耳语,慕朝烟听后开怀大笑。
“我还以为南苑的使者会有多硬气呢,谁知道刚这点小事就把他吓到了。”慕朝烟以为那个使者被打了两通就不想继续了,这样看来南苑也不算什么强国,连来使都这样胆小如鼠。
不是慕朝烟八卦,而是她是在是想不出来墨元昊那个软性子会这么威胁人,她一脸好奇地看着溟风。
溟风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通报的声音,是墨玄珲下朝回来了,溟风当即道:“王妃可以自己问王爷,王爷应该很乐意告诉您。”
墨玄珲走进了屋子,屋里的人纷纷识趣离开,只剩下他和慕朝烟两人,慕朝烟还没有从刚才的开心里走出来,她还在不停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