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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份狠心在,这孩子若是以正轨发展,势必日后宏图大展。
县丞知晓陈大夫的能力,便也没有质疑,“如此你便回去吧,明日这个时候你再来给这位公子探探脉。”
县丞说完,便给衙役使了眼色。
陈大夫心中苦笑,这县丞赶人可是说赶就赶。
陈大夫大步离去,他也等着将宫忆礼带来县衙一事告诉溟风,所以回去的路上也是急冲冲的,像是在与时间赛跑一样。
县丞知道宫忆礼家中非富即贵,这两日也是极为听陈大夫的话,日日都用上等的药材还有食材熬制羹汤供宫忆礼食用。
虽说县丞用这些材料时,也是狠狠的肉疼了一把,但他一想到只要这孩子记住了自己好,来日的大富大贵那才是真。
溟风将昏迷的女人从医馆带走了,一路朝着慕朝烟所在之地而去。
慕朝烟与人贩子老大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
人贩子老大心中急的厉害,生怕宫忆礼真的断气,自己便真的是搭上这么多兄弟性命还得不到钱财。
当下也忍不住,打算回去。
可慕朝烟又怎会如他所愿,拍了拍手,埋伏在周围的将士们便蜂拥而上,将人贩子们全都围了起来。
溟风已去探查宫忆礼所在位置,而人贩子一直不带自己直接去找宫忆礼,那便说明要么自己逃了,要么就是安全的。
慕朝烟此刻顿时也不急着去找人,人贩子见自己一行人被围住后,将插在腰间的匕首都掏了出来。
他们明白落入慕朝烟手中也是死,与其干等着死,倒不如拼死一搏。
他们好了这么多年见不得人的勾当,在实打实战中,也练就了一身打斗的本事,当即便与将士们打斗在了一起。
慕朝烟沉下眸子,从腰间取下长鞭。
狠狠的朝着人贩子老大所在的方向甩去,人贩子老大没有方法的打斗,自然不是慕朝烟的对手,不出一会便被鞭子缠绕住了。
慕朝烟旋即抽出佩剑,剑光一闪,剑尖指向了人贩子老大。
溟风此刻也骑马赶到,蓦然将昏迷的女人推下了马。
“全部绑起来,带回王府地牢,严加审问!”慕朝烟眯着黑眸,面上狠意明显。
能够做出绑架炎王府公子的举动,绝非是他们一行人能想出来,这其中定然还有幕后主使给出主意。
这群人贩子为了得到钱财无所不用是不假,可这么一群人,根据她新得的情报,再结合之前抓住的那老疯婆。
人贩子们一直以来,拐卖的都是大家族的庶子女,向来不会主动做出拐卖大家族重要身份之人。
宫忆礼的身份,在东华京都虽是道外都是炎王府认下的义子,可吃穿用度都与未出世的世子一般行事。
只要有心人一打探,都能知道炎王府对宫忆礼的重视。
人贩子们爱财,却也不是轻易坏规矩的人。
只是不是这幕后主使,到底为何费尽功夫要来针对一个孩童。
慕朝烟面色越来越冷,看着人贩子老大的目光,像是要将人大卸八块一样。
溟风领命带着人贩子们离开,慕朝烟自己则翻身上马,朝着镇中心而去。
宫忆礼离开王府,就是因为觉得不是她与墨玄珲亲生,他们对他好也是别有目的。
现下慕朝烟只想找到宫忆礼后再仔细说说这些话,宫忆礼的心结一日不解开,几遍这次人带回去,日后定是还会做出离开王府之事。
慕朝烟先去了溟风所说的医馆,后得知
人已经送去了县衙,便马不停蹄又到了县衙处。
慕朝烟拉了拉马绳,停在了县衙门口。
她下了马,拿出腰牌递给衙役。
衙役看到腰牌上的内容,睁大的眸子,仔细看了几眼慕朝烟,似乎是不相信大人物在自己面前一样。
旋即有一衙役回过神,好声好气的将慕朝烟请了进去,随后县丞得到消息,原本一心想要宫忆礼家人来的想法,登时变成了怒气。
他是万万没想到,那孩子竟然会是炎王府的。
这个镇距离京都不远,所以他也是知道炎王府收养了一位公子。
“你们速速将他带去关押起来,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许见!”县丞冷笑看着还没醒的宫忆礼。
衙役好奇的看了眼县丞离去的背影,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前县丞那么期待人找来,此刻大人物真正找来后,却又露出这种恨透了的模样。
县丞走到拐角处,透过镂空雕刻的窗户,看到了慕朝烟正背手而立站在大堂中央。
县丞咬了咬牙,做出一副惊喜模样迎了上来。
“不知炎王妃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你们还不快去将本官上好的碧螺春拿出来泡茶!”县丞面笑肉不笑看着慕朝烟,说完便轻飘飘的撇了眼一衙役。
那衙役被县丞这么一看,赶忙离开。
慕朝烟上下打量了眼县丞,随后移开目光,沉声道:“多谢县丞大人救命之恩,不知我儿现下在何处?”
她一开口,就给足了县丞面子,明明不是县丞救得人,却也给了面子道了声谢。
县丞心中不屑,面上故作疑惑,像是不解:“王妃这谢从何说起?王妃的公子又怎会在下官这里呢?莫不是王妃您弄错了?”
慕朝烟眉头一皱,目光如炬凝视着县丞。
也不知这县丞打的什么主意,竟然与她绕弯子。
“大人可确定?可要想仔细看再说话。”慕朝烟一心在宫忆礼身上,现在明明就隔着不远,却是见不到,面上也露出了不耐之意,厉声开口。
县丞攥着手心,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倒是下官忘了,的确之前有一大夫送来了一公子,不过那公子身穿粗麻布衣,又怎会是您的公子呢?更何况那孩子先前已经被人领走了。”
“哦?是吗?”
慕朝烟抬了抬眉,眼神一直落在县丞身上,给了县丞无形的压力,“大人可记清楚前来领人那人的长相如何?身高胖瘦又如何?”
县丞心中一紧,却还是笑道:“不胖不瘦,约莫与下官一般高,长的倒是不太入眼,穿着与那孩子一样,都是身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