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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最后听完后,所有的大臣都是吓得不轻,身上也冒出了冷汗来。
墨玄珲站在最前面,观察着每一个大臣的面色,大臣们听到消息的时候,脸上都是一致的恐慌样。
墨玄珲暗中勾唇冷笑,平日里这些最爱面子,最爱端着架子的大臣,在此等消息面前,还不是将他们自己苦心经营的样子给打破了。
不过大臣们的样子,也是间接的表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件事不是大臣们所为,毕竟他们脸上的表情,做不得假,眼中的惊讶亦是做不得假。
很快,户部便开始派人与墨玄珲一道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大臣们而言,米粮是最主要的吃食,自古以来都是以米为主,若是日后没了米,莫不是要与他们不屑的贱民们一样,吃着粗粮度日。
向来奢华惯了的大臣们,自然是接受不了这个的,所以当他们听得米粮价格飞涨且还买不上时,当场便有了回府之后派人去屯个上百担粮食的念头。
墨玄珲与户部的人在三天内,快速走访完了京都所有的大米粮铺子。
走完这几天,也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便就是在一个月以前,有个出了高价来购买粮食,开米粮铺子的老板们听到这个事时,当时也是一窝蜂的将自家米亏得不成样子,只为那人能购买自家的。
所以这些米粮老板,也在暗中逐渐将米粮的价格增加了不少,商人们为了逐利,更是趁机放弃了卖给百姓,直接将所有的米粮卖给了高价那人,可谓是请倾销一空。
而如今的京都之内,除了一些小米粮店铺还有米粮,其余的大米粮店铺,可都是没了存货。
没有粮食的意思,便就代表没有主食吃,一日两日还可以坚持,可要是长期如此,谁能熬得住。
更何况京都繁华,大多数都是家中富贵的,这种富贵家庭,更是常年吃不上粗粮多少,都是以细米过生日。
如今让他们没了这个吃,不就是等于逼他们死一般无二。
而且种粮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种得出来的,这期间日子都是非人能坚持的,高官富贵家庭此时皆是纷纷慌乱起来。
在他们慌乱的同时,慕朝烟也收到了消息,慕朝烟在第一时间就去联系了四大巨商。
而四大巨商虽都是各自盈利,但头脑却不是一般商人能及的。
出高价买米粮的人能找上大铺子,自然也是找过巨商们的,不过他们四家平日里虽然会针锋相对,但在这种时刻,却不是一般的齐心。
早在一个以前,他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拒绝了高价买米粮的人,同时这也代表着拒绝了一笔的高价,他们管束联合起的商户共同抵制。
巨强们虽然是有好些粮食,但到底这些余粮分散出去后,也支撑不了多久,如此也不是个办法。
慕朝烟与四大巨商坐在一个茶楼内,探讨着这次的事情到底怎么办。
“你们可知底下的粮食,能约莫支撑多久?”慕朝烟思绪许久,最后出声问着。
她的目光看着四人,最后挺多在最会口舌的巨商身上。
粮食的多少,就能决定百姓们能吃上多久。
这些将士也是定然不能一窝蜂的全部弄出去,不然高官之人知晓了,还不知道会用哪种办法来威胁巨商们。
巨商是商人,虽然说是富的吓人,但到底如今朝代的主事,是以官为优,即便是一个县令,也能被百姓们爱戴敬称大老爷。
所以说若是巨商们与高官们对上,自然还是巨商们会吃亏。
慕朝烟的话,也是问到了巨商们的心坎下,当即便有一巨商想了想后道:“若是我们四家的米粮全部相加起来,约莫是可以再撑个三月有余是不成问题的。”
“但这期间,米粮缺少,得保证达官贵族不对我等出手,不然这粮也是出不了。”一巨商想的比较深,想的也正是慕朝烟所担忧的。
她担忧的点在于巨商们会在高官们的打压下,最后将粮食给他们,不过现下听着巨商的话,想来也是不会那么做,如此慕朝烟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忧心事。
“百姓们通常都是米糊加粗粮,我们分发粮食出去,在加上他们家中的粗粮,要好好的过上日子,撑过这段时间也不成问题。”
另一巨商也开口说着,他说的也没错,本来百姓们就大多数以粗粮为食,要是发了米粮下去,定然这百姓也是会将米粮好生用起来,绝不会有半点浪费。
慕朝烟听着巨商们的话,心下感慨,亦是庆幸。
东华与北帝南苑乃至当初的西沧一战,皆是费了不少的劲,而行军打仗的将士们的吃食,更是以饱腹为主,所以也是米粮等物。
现下战争才过去没多久,而当初的消耗也差点逼亏东华,现如今竟然还有能支撑三个月左右的米粮,慕朝烟是感到无比的庆幸。
“有了诸位的话,我心中也是安稳了不少。”慕朝烟抿唇露出笑容,旋即又试探问道:“不知道诸位可否先将粮食调至京都?”
“您这意思是想……”其中一巨商有些猜测,不过还是没深入的想,便直接问了出来。
“京都不可无粮,如此会给京都高官乃至百姓们带来恐慌只感,要你们调粮也是为了稳住他们的心。”慕朝烟没有隐瞒想法。
毕竟,一个个国家要乱,那么必然最先乱的就是子民,而子民若是坚强如强,自然这国家也就坚强如强,是不可能会给趁机而入之人机会。
巨商们听们这话,仔细一想,的确是如慕朝烟说的那般,便纷纷同意了。
是夜,慕朝烟回到王府,与墨玄珲说了今日的事情,旋即说起着运送粮食的负责上人,慕朝烟有了犯了难。
“我的本意,是想让溟风去负责。不过溟风为暗卫,学的乃是贴身护人之法,且我身边也需要他在,除去他这个人选,我倒是一时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负责此事。”慕朝烟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