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玄珲每撕开一层,那赵春的面色便白上一个度,直到最后墨玄珲手中的菜都撕到底层了,还是烂得不成样子时,赵春跪得身形都晃动了下。
看着这时,赵春心中恐慌的紧,连忙开口求饶:“王爷饶命!小的不是有意要购买这些坏了的菜的……还请王爷明查。”
“明查?”墨玄珲开口,目光如炬落在赵春身上。
赵春只觉得自己不是被墨玄珲盯着,而是被一匹凶狠的恶狼盯着一般难受。
“小的一开始拿到的采买钱财,也只够小的来买这些坏了的菜,不过王爷您放心,这些菜虽然都是坏的,可也是只坏了一处,那些给才子们用的,都是没走坏的一处。”赵春不停的想着为自己辩解与开脱的话。
赵春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墨玄珲的怒火便又被点燃了。
墨玄珲起身走到赵春身侧,冷声讽刺:“你莫不是以为本王不知如今物价便可以这般顺着谎话?”
墨玄珲当初与墨元昊之间还有隔阂时,为了陪慕朝烟打发时间,可是与后者经常去过集市,不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同时也是为了让宫忆礼直到人情世故。
继而物价,墨玄珲对这一块也还算是清楚。
“这菜的物价不高,若你是在农户种植下购买,才子们这么多人,一买便是一大笔数字,自然价格也会降下一二,而厨房的那些菜亦是如此,你且说说本王哪点是冤枉你了。”墨玄珲看着赵春冷笑,随后又说出了一些菜的价格。
赵春一听,立马痛哭流涕大声开口:“王爷您真的误会了,你所说的这些价格,都是上个月的老黄历了,王爷您若是不信小的,您可以派人上街去瞧瞧,小的所说绝对没有错,也无一句谎话。”
“你这是在说本王的消息有误,是在质疑本王?”墨玄珲甩手立在身后,冷眼看着不停想要自证清白的赵春。
在发现菜烂了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负责采买的赵春,最后给这个人下了定论,便就是一个爱贪小便宜,好赌好色之人。
采买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油的差事,便是购买之人每日贪上一钱,多日下来也能贪到不少的钱。
更不要说贪心之人了,每日所贪定然都是一笔巨款,长期下来,从中贪钱都能富得流油。
“物价飞涨,本王会收不到底下的消息?赵春啊赵春,你倒是担子大,事到如今,还敢以此来想玩推搡过去!”墨玄珲彻底被赵春激怒,赵春的每一句话,他是都不信。
墨玄珲看着赵春欲言又止的模样,冷笑连连,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去将集市上菜品的价格全部带回来。”
他看着一个侍从,块声吩咐。
听闻墨玄珲话,侍从很快出门,而赵春也是更加不安了。
自己有没有贪钱,他身为当事人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小贪小好自然是没什么,毕竟坐这个差事,谁能保证自己没有贪过。
当时若是再别人手底下被查出兴许还没什么,但面前这人是墨玄珲,且自己还给才子们买了那种下等到菜,墨玄珲会如何处罚自己,只怕那后果,自己是想都不敢想。
侍从一炷香后,额头冒着汗回来了,恭敬得将记录了价格的册子递给了墨玄珲,“王爷,这上面便就是集市上菜品的价格了,您请过目。”
墨玄珲接过,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册子上记录的价格,和自己直到的价格相差不大,但与赵春所说,便就是相差有些大了,不用细查,从这价格上来看,便能推测出一二赵春是贪了多少钱。
这些钱在赵春眼里,是自己有所贪,但这钱于他来说,是大钱,但对于生在皇家的墨玄珲来说,这就是小钱。
赵春起了贪污之心,也是觉得不会被发现,毕竟墨玄珲与别的官员的饭菜一样,与才子们却不一样,谁又能想到,一个尊贵无比的王爷,会好端端的去吃属于才子们的吃食呢。
墨玄珲将册子看到了底,最后一句记录着的,便就是米粮的价格。
而米粮的价格,可以说是册子上,价格浮动数目最大的一样了。
米粮的价格在一个月内涨了不少,墨玄珲看到这时,眼底隐隐闪过疑惑。
赵春见自己贪污败露,又暗中安慰自己哪个采买不贪污,继而又开始哭诉:“王爷您是有所不知,如今菜的价格虽是相差不大,可是米粮的价格却是涨幅的厉害,且如今京都内不知为何,米粮极其难购买,小的也是跑了许多的地方,才挨个拼价格,最后将米粮买齐。”
“小的虽是贪了些小钱,可也是万万不敢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的,才子们成败之刻就在这上面,小的如何敢动手脚啊!王爷明查啊!”赵春不停的说着自己无辜的话,话中的语气却是让墨玄珲不喜的紧。
什么叫别的人也贪污,若不是自己生了贪污之心,若是自己一颗心堂堂正正,别的人再如何,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他赵春何以学着。
旁的不说,这赵春倒是生的口舌如簧。
墨玄珲也没有心思来听赵春的辩解,在他眼里,做了就是做了,既是做了的事情,又何必多费口舌的辩解。
如今的局面,倒是更能让人感受风雨欲来了。
墨玄珲走到了屋子外面,看着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没出一会儿,便下了倾盆大雨。
“快,去备马车,本王要进宫。”墨玄珲打算即刻动身进宫去见墨元昊。
很快马车便被侍从安置在了外面,而赵春自然是被收入了牢中。
宫中不多时,便有了不少侍卫出宫召集各路大臣去宫中处理紧急事件。
许多大臣都在家中悠闲,更有大臣再与新纳的小妾淫言淫语,突如其来的侍卫,也是吓了他们一跳。
待他们都进宫后,太监还清点了大臣们的人数,大家都开始变得不安起来,想着到底什么紧急的事情,还要他们全部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