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这两人究竟是谁了。
“你们俩人究竟是谁?莫不是又来我府中拜访的吗?可我瞧着你俩人分明是妇人打扮。
跟我这没成亲的外男,是否有些不太妥当吧。”
文娟和忆香脸都绿了。
本来两人还沉浸在许久未见司俊南,再见他时,被他的容颜折服的幻境里。
可是听着他说出如此疏离的话。
二人脸色极其难看的跪倒在地。
“妾身文娟,妾身忆香,拜见爷。”
拜完了之后,却许久都没有得到司俊南的话,而站起来。
小门小户出身的文娟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忙挤出一副泪汪汪的大眼睛,然后又轻轻咬着下唇抬起头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望着司俊南。
分明就是一副闺中怨妇的小女人作态。
“爷这在外经商,有日子没有回府上来了!这都把我和姐姐两个人忘记了。
虽然这宅院并不大,也就我和姐姐两个主子,可我们时时刻刻没有忘记我们是爷的女人。
向来都固本守一,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爷的事情来。
爷这一走就是一年半,上回也只不过是匆匆见上一面。爷既然记不起,我们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如此这般,好让我和姐姐伤心了!”
说话间她已经掏出手绢来,轻轻的抹了一把,若有所无的眼泪。
那又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就好像司俊南是真正把她给欺负过了一般。
司俊南十分不悦的揉了揉额头。
庆幸此时此刻郁小花并没有到前厅来。
要不然看见这个架势那还得了。
毕竟他分明给外人说的是未婚。
这突然多出个妾来,对于郁小花这种对待感情专一又深刻认真的人来说。
那简直就是天大的不能忍之事。
而且这不能忍之事,光光在面前一两个妾,其他府中也有不少,都是那些想巴结他的人送来的。
那个时候自己也没什么势力,想着一心结交,所以也就只能厚着脸皮收下了。
却没想到人越来越多,虽然对他司徒家来说,养几个闲人倒也养得起。
但是叫外人看了,总会认为他是一个花花公子的风流人物。
不好!不好!
司俊南不由得直咂嘴。
“那什么?文娟,忆香,你们两个快起来吧。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许久没回来,也实在没认出你们二人是谁。
真是多日不见,你俩又长漂亮了。可有心仪之人,要是有看上的,可一定要告诉哥哥我呀。
到时候我帮你们安排安排,放心吧,嫁妆是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从我这府上出去的人还能亏待了你们不成?
瞧着你们也正直少华当头,得珍惜这大好的青春。这城里头的少男,少女,若有看上的,千万别客气,该出手时就出手。
毕竟情之一字最是复杂,错过可就没有了。”
司俊南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些话,叫人摸不准他的心思。
本来地上跪的两个人还想站起来了,可是听见他说这话,更是纷纷抹起了眼泪。
“爷这意思是不打算要我们了吗?我们究竟哪里做错了?竟沦落到如此下场。
爷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吗?我们知道错了,还请爷网开一面,不要赶我们走,我们是真心实意喜欢爷的,一定会好好伺候爷的。
要是爷愿意的话,生个一男半女的,自然也就心满意足了。”
司俊南的额角直抽抽,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难道面前的两个美人就听不懂话吗?
想他向来逢场作戏惯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又何尝有过给她们生下一儿半女的机会?
司俊南干笑了两声。
“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也别跪着了,快起来说话吧。
我是叫你们多出去走走,别整天闷在屋里,这院子里也就那么一大点天空。
你们虽然是女人,但是照样可以做很大的事情呀。
比如史书里记载的女皇武则天,当然想让你们从政,那这辈子估计没戏了。
但是你们同样可以试试经商什么的呀,女人不一定非要跟在男人后头,更不一定要依靠男人而活。
你们是我司徒府里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所以多出去走走遇上个心仪之人,自然有的是机会。
这大好的青春何必浪费在我的身上,你们既然也晓得,我一年到头也不会来这个府里住上一两次。
不必把心思拴在我身上,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就是自由身了。你们要住在这府上也好,出去自己闯闯也罢。
我都不会多说半句什么,希望你们能够把我今天所说的都记在心里,当回事儿。
毕竟…青春也就那么几年,女人的青春更为有限。”
两个花朵一般的美人,今次是真真傻眼了。
这鸡汤都还没有端上来,他就说出这样的话。
可真叫人伤心了。
当然两人各自面上表现的虽然是伤心,可实际心里的一些小心思,却开始活泛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司俊南,已经非常十足的拿出了耐心,同他们讲这些话。
文娟还要非常没有眼力劲儿的再说上两句,却被忆香给拉住了衣袖。
忆香给了他一个不要的眼神。
随即客客气气,又十分生疏礼貌的福了福身子。
“既然爷今日心情不好,又还有要事在身,那我等就不多打扰了。
我们姐妹二人一定会认真考虑爷说的话的。多谢爷的好心,我们姐妹二人就先告退了。”
把光面话说完了,忆香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文娟见她都已经走了,自己也没好再刻意留下去。
只能连忙跟着一道离开了前院。
等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院子之后。
向来话唠的文娟便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
“爷今天说这话是什么个意思?他是当真不准备再要我们了吗?就因为那个院里的那个狐狸精吗?
可要是出了这府,我又能上哪里去?恐怕是怎么饿死的都不知道。
有家不能回,有哪里有什么心上人,爷如今这态度,可真叫我伤心难过啊。”
忆香坐在她的旁边,呆呆的看着石桌上的茶盏,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