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花莫名其妙的看了宁烟一眼,搞不明白她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哪里来的。
每句话里都是看不起乡下人,如何如何的。
要是没乡下人,她上哪里吃粮食去哼!
郁小花鄙夷的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望着宁烟道:“宁大小姐说得很对。
不过在这个院子貌似是我说得算,要是宁大小姐没其他事的话,可以回去了。
我身子骨不大好,这太阳也晒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休息了。”
她傲慢的下了逐客令,同时还不忘把手往座椅外一伸,红儿丫头立刻上前来虚虚扶住她。
这可把宁烟给气坏了。
只见宁烟眼睛珠子都恨不得要瞪了掉出来,脸上更是皱成一团,指着郁小花好半天喊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对我下逐客令,你知道我是谁吗?
整个司徒府上上下下贱人,我谁不是客客气气的喊一声宁大小姐。
你这人!一个养在外室的女人,竟敢这么嚣张!”
郁小花一声轻笑,看着叫渣渣成这个样子的宁烟,心里高兴极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是进城里头的人,更不是司徒府上的人。
我在这司徒府上也只是暂住罢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走的,想了来也犯不着对你虚头巴脑的,行那些虚礼。
你这突然冲上门来,莫名其妙的对着我,就是一阵谩骂,若说我不跟你计较,那真是我心宽。
偏偏我可不是那么大肚量的人!”
司徒俊姝心里一颤。
这一颤,却并非因为郁小花说的这些话会把宁大小姐给得罪了。
而是因为郁小花说她要走。
这次来几天了,怎么就要走了?
“花姐!你怎么突然说这个?这才来几天怎么就要走了?我还想跟你多交流交流生意上的事情。
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再怎么说也要等身体养好啊。”
郁小花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司徒俊姝。
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有些抓不住重点呐?
郁小花无语的干咳了两声。
“生意上的事情,你哥比我懂得多,至于饮品铺嘛,我能想到的我都给你写信,咱们互相交流交流就是。
走是肯定要走的,你也晓得我这一趟来只是来京城看看,顺便考察考察还有一些什么新的商机可以做。”
一听说是来考察的,还有新商机,司徒俊姝按耐不住心头激动的心情。
“花姐,你是说考察考察之后就会有新商机吗?那新商机你要是再创业的话,能不能带我一个?
至于利润什么的,咱们再商量就是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完全没有把宁大小姐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宁烟那股子无名火越烧越旺。
“你们够了!”
宁烟一把抓起石桌子上的那只空碗,就重重的朝着地上摔去。
只听见一声脆响,整一只碗就碎了个稀烂。
司徒俊姝立刻肉疼的不行,就差直接蹲在地上,把那些碎瓷片一块块捡起来了。
“宁大小姐,您有钱,您慈悲,您不得了!”
司徒俊姝这下也不准备再给这个宁烟好脸色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摔的这一碗是宫里赏下来的,这可是白瓷窑的,就这么一只怎么着也值上百两银子吧!”
郁小花闻言,连忙帮腔道:“原来是宫里赏的宝贝呀!我说难怪这声音听起来特别好听呢!
真是可惜了,虽然圣上不会怪罪,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银两了。”
宁烟仔细听着他们的话,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
那脸色更是变幻莫测,红红白白的,真叫人难以琢磨。
“宁大小姐,花姐虽然不是司徒府里的人,但我总是吧,你这摔了司徒府里的碗,是不是该赔偿?
倒也不是我们司徒府的人小气只是这东西是是圣上体恤,我伯父特意赏下来的。
你说你这要是不陪的话,肾上突然问起来,我们这也不好交代呀。
要不回头就说是你宁大小姐来我们司徒府上大闹给砸碎了一只,这要是圣上一发怒,你爹那个尚书的位置嘛,恐怕就有些不大好做了!”
宁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微微动了动,好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宁烟身旁的那个小婢女,战战兢兢地扯了扯她的袖子,操到他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什么。
宁烟一双空洞的眼神才慢慢聚焦了起来。
只见她傲慢的扬起头颅,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碗多少银子,你开个价,我宁烟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也少去外人面前胡咧咧。
更不要连累上旁的人,想来你们司徒府也是大度的,断然不会因为一只碗而计较。”
司徒俊姝和郁小花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却见司徒俊姝朝红儿招了招手。
“红儿,快去找管家,把当年圣上赏赐的这一套碗碟拿来。
再把价钱看上一看,回来报给宁大小姐。”
红儿有些不明所以,当时司徒俊姝说话还是不敢反驳的,连忙应承着就迈步出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几个婢女就端着缺了一只碗的一套餐具前来了。
红儿招呼着其他几个帮忙的丫鬟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像模像样的拿出一张礼单来,双手捧在司徒俊姝的面前。
司徒俊姝不以为然的接过礼单,一一看了下去,直到看到白瓷碗这一栏,立刻顿住手指。
“白瓷窑出白瓷碗碟勺一套,共十副,两千五百两白银。”
宁烟一阵肝颤,不敢相信的大喊:“什么?区区一套碗碟就要两千五百两!”
司徒俊姝眉心微蹙,将手里的礼单一摊。
“宁大小姐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看,这上面还有宫里的签章呢!”
说着,还真将那个朱砂的章印子递过宁烟看。
宁烟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司徒俊姝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喂!喂!宁大小姐,你可别装晕啊,就算是装晕也是要赔的。你就姑且给个两千两银子吧。
我把这全套的碗碟都送你了,毕竟差一个碗,这也不是个事儿呀!
我们司徒府也是看着花姐是贵客,这才用这白瓷碗,哪晓得您会这么手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