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了?”
公主府,书房。
一道尖利的声音陡然响起,匍匐在地上的黑衣人身子一抖,冷汗层层冒了出来。
他知道,死士失手唯一的下场便是死路一条。
但……
他也想搏一搏,若是还有机会呢?
“你还有脸回来?!”
长公主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她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只要除掉秦明,那小崽子根本就成不了气候!
届时她不管是垂帘听政也好,还是救出厉王也好,都比现在活的这般畏畏缩缩的强!
精致的面庞越发扭曲,下首黑衣人终是忍着心中的恐惧开了口:
“主子!您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奴才有办法能将那秦明一举击杀!”
长公主轻蔑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眼里的恐惧她太熟悉了,这种来自濒死的挣扎求生让她很是愉悦。
怒气淡了几分,毕竟如今能另她愉悦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法子?”
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来到自己面前,死士低垂的头上渗出的汗水滴了上去,留下一圈水渍。
黑衣人心尖儿一颤,还未及答话鼻尖便闻到一股脂粉的香味。
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尖利的指甲似是要划破他的面皮。
他颤抖着抬起头来,看到一张美艳的面旁。
呼吸猛的一滞,黑衣人慌张的又要垂下头去。
“嗯?你不敢看我?”
魅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黑衣人脑海里满是长公主那张精致的面庞。
做为死士,他们唯一外出的机会便是执行任务。
他幻想过无数次的欢愉场面,此刻都同脑海里的这张脸重合。
这个女人虽已到中年,保养得宜的脸上却并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属……属下不敢……”
黑衣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又缠斗,压抑着自己胸膛呼之欲出的欲望。
脸上忽的一凉,黑衣人脸上的面巾被人扯了下来,终年不见天日的他脸上白的吓人。
长公主却恍若未觉,手指顺着他的眉眼一路向下。
鼻梁、嘴唇、下巴……
这男人长的不俊,脸上还带着几分天生的狠厉。
冰凉的指尖似是一条毒蛇缓缓滑下,在他滚动的喉结处停留了片刻,又继续下移。
“来呀,告诉我你有什么法子?我要让那人……生不……如死!”
咕吨~
幽兰之气喷洒在脸上,黑衣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纤长的双腿只由一层薄纱包裹着,里面的美景若隐若现。
长公主府身看着跪在她脚边的男人,两座峰峦呼之欲出。
手上微一用力,那男人便由她牵扯着缓缓站了起来。
“呵呵~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敢在本公主面前站起来的~”
长公主意有所指的眼神向下移了移,那男人却早已呆了……痴了……
“抓了王小豆……让他……生不如死……任您拿捏……”
压抑着心头的悸动,黑衣人体内仿佛有一只野兽要奔腾而出。
“这事……交给你做如何?”
长公主手上牵着那人的衣襟,指尖轻轻一挑便将那人的衣带解了个干净。
黑色的劲装敞开来,露出里面习武之人结实的肌肉。
一步步向后退去,直到那张冷了多年的大床旁,退无可退之时,长公主仰头倒了下去。
强健有力的身体覆了上来,一如当年她初次见到那人,同样健壮的体魄,同样滚烫的温度,后来……后来啊,那滚烫的热血渐满了她胸前的衣裳。
“好……”
一滴泪,缓缓自长公主面上滑落。
父皇,你看到了吗?
你亲自选的继承人,是我杀的……
你苦苦守护的江山,我也要毁了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欢愉的笑声无疑是男人最大的鼓励,他如驾驭着一匹烈马在草原上疯狂的驰骋,滚烫的大手在长公主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红梅。
“烈……”
当一切归于平静,一声幽幽的叹息在空荡的室内回想。
“啊!公主恕罪!公主……”
那男人仿佛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叽里咕噜滚下了大床。
长公主眸中的情绪一瞬间散开,重新恢复了冷清。
“滚!若把事情办杂了,提头来见!”
这一刻,黑衣人如蒙大赦,忙跪下来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是!属下遵命!”
慌忙穿好衣服退出了房间,黑衣人走出几步后突然顿住。
抹抹凉飕飕的脸,心头突得一跳,忙割下衣衫一角盖在了脸上。
衣服上沾染的脂粉的气息如此真实的萦绕在鼻尖,黑衣人一颗心突突跳了起来。
天光未亮,长公主房中一灯如豆,却足以将这人的胸膛燃的火热。
这一夜,有的人在痛苦中沉沦,有的人于死中向生,有的人却只想求一个因果。
鲁家,自打鲁豁去了奴籍,便自立门户住进了自己的府邸,原来的王家则交给了小六子打理。
除了王记,王小豆把手上所有的庄子房契都收了回来,只留给了鲁豁一大笔银子足够他捐个官,下了聘。
王六郎,则以真正的王记东家的身份在迅速打入了京城的贵族圈。
这人也是生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让别人既摸不得底细,又不敢轻易招惹。
彼时王小豆静静坐在鲁家书房里,下首吕六、石长生、鲁豁分坐两旁,一言不发。
“我本不欲过问朝中之事,但今日,你们必须得给我说个清楚。”
三人默契的垂下了头,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怎么?如今你们一个个位极人臣,眼里没有我这个老将军了?”
心头一颤,哪怕是石长生也连道不敢。
然而,还是没有人肯将今天的事情说出来。
王小豆怒极反笑:
“好,你们不说,我来说。”
王小豆声音清冷,一个个扫视过去:
“今日这出戏怕是他自导自演的吧?”
偷偷对视一眼,三人神色皆有了微妙的变化。
王小豆冷哼一声:
“怕不是连你们自己都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下那三人都不淡定了,尤其石长生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王小豆:
“小豆啊,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