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派蒙以及荧来到了风起之地,虽然因为刚刚的闹剧耽误了一点时间,但是也无关紧要。
虽说是风起之地,不过这里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狂风呼啸、满目疮痍的地方,与其恰恰相反,这里是一处平坦的平原,绿莹莹的青草沐浴在微风与阳光之下,有时还能看见几只蜜蜂在甜甜花的周围嗡嗡地扇动着翅膀,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花香和泥土交织在一起的香气。
从月的位置远远看去,身着碧绿色服饰的巴巴托斯正背对着他们,巴巴托斯仰望着风起之地那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温迪?”
荧担忧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神之心」是一种什么东西,不过对于巴巴托斯应该很重要吧。
“树间的风很好,是我喜欢的气味。”巴巴托斯淡定地说道。
随后转过身子面向荧,从他那略带笑意的脸庞,根本看不出他的悲伤和懊恼,仿佛刚刚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哈哈,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呢,为什么每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是运气不顺的时候呢?”巴巴托斯笑了笑说道。
“听说你的「神之心」被抢走了,真是可喜可贺呢。”月冷嘲热讽地说道。
月对于阴阳怪气这件事非常专业,尤其是可以打击到这位不干正事的家伙就更加乐意了。
“是的呢?被抢走了呢!作为神明的我还真是有够丢人的呢!”巴巴托斯吐了吐舌头,丝毫不
在意月的话,毕竟这是事实,他也无法做出更好的反驳。
只见荧双手插着腰,不悦地看着幸灾乐祸的月,气鼓鼓地说道:“月,这个时候请不要说出这种话,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啧啧啧,荧,你看看温迪这家伙有一点悲伤的样子吗?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默默地流泪吗?或者率领他的「西风骑士团」去「至冬」讨个说法之类的。还在这里沐浴着温暖的微风,不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吗?或者说一开始这个家伙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故意将「神之心」相赠的呢?”
面对月那一句句刁钻刻薄的反驳,荧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她知道自己根本说不过这个厚脸皮且总会编出各种诡辩论的月,至于一旁的巴巴托斯也是满脸的尴尬,毕竟被自己认为的挚友说得一文不值。
迫于无奈,巴巴托斯咳嗽了一声,悠悠地解释道:“毕竟我想要建立一个不需要神明约束的自由的国度,失去了「神之心」的枷锁对于我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了。以吟游诗人的身份和商队或者冒险家的队伍游历这片大陆,每到其中的一个国度喝一些当地的特色美酒,弹弹竖琴。”
“荧,你看看这个家伙图穷匕见了,要是被琴知道自己还在为这样的家伙努力搜寻着「神之心」的下落可能会气得吐血吧。”
月拍了拍手,表达着对刻苦努力的,一心想要富强「蒙德」的琴的一种惋惜。
荧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认可月的回答。
“呃,我觉得琴团长要是听到温迪的话,一定很想把他关到禁闭室,好好说道说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直接召集「西风骑士团」的成员一起控诉这个家伙!”派蒙翻了翻白眼说道。
“唉嘿……”巴巴托斯歪着头,做出可爱的表情说道。
“请不要刻意卖萌,总感觉有被恶心到。”
月低下身子,故意做出干呕的样子。
“所以什么是「神之心」呢?”
荧也不想谈论这些无聊的话题,直接切入主题,「神之心」是什么?这是她目前想要了解的东西。
“「神之心」……”
巴巴托斯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唉这原本不是能和普通人谈论的话题,不过吗?咦?为什么……?”
巴巴托斯一脸困惑地凝视着月,刚想要说出的话也是戛然而止,但是他的表情却十分的古怪。
“看着我做什么?事先说好了,我的性取向十分正常。”
月抱着自己的身体,连连后退,看着巴巴托斯的眼神也充满了恐惧。当然这是装出来的。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话说月老板,你的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玩意?”
巴巴托斯也是被月这种惊为天人的发言给震撼到了,擦了擦额头上那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温迪你继续说,不要管这个倒霉孩子。”
荧瞥了一眼月,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荧,没有爱了吗?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悲伤,很痛苦呢!我感觉我的心都要碎了。”
月捂着心脏的位置,紧闭着双眼,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时便听见了嗖的一声,荧拔出无锋剑,冷酷地看着月,至于想要干什么的话,已经不用多说了。
“冷静一点,我闭嘴还不行吗?”
月看着冷若冰霜的荧,乖乖地闭上了嘴。
派蒙开口说道:“总感觉你比我还话唠呢,咦?总感觉有那点不对劲?”
不过派蒙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她这样说的话,直接把自己也给骂了一顿。
月直接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笑眯眯地说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话唠啊!”
“呸呸,刚……刚才说得不算数,你才是话唠,我派蒙可是很守规矩的!”派蒙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那……那个,我可以说话了吗?”
巴巴托斯看着正在激烈争执谁才是话唠的两大活宝,弱弱地说了一句。
“派蒙你要是在这样闹下去,我就把你扔到风元素史莱姆的巢穴中,让你感受一下温暖。”
荧一把抓住派蒙头上那个圆滚滚的光环,提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地方。
“不要啊!我最害怕风史莱姆了!”派蒙向荧求饶道。
荧冷哼了一声后,看向巴巴托斯说道:“现在终于清净了,温迪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随后巴巴托斯便开始了夸夸其谈,不过月却一直打着哈切,要论了解「神之心」,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毕竟他可是在「神之心」的基础上,通过坎瑞亚王国的炼金术以及科技研制出了「邪之心」这种骇人听闻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神之眼」是世上极少数人才能拥有的外置魔力器官,他们通过「神之眼」来引导元素力。其实每个拥有「神之眼」的人,都有着成为神明的资格,因此被称作「原神」,拥有登上「天空岛」的资格。”
派蒙和荧也是第一次听说「原神」这个词汇,于是便好奇地问道:“「原神」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我在蒙德也知道了关于不少的东西,不过「原神」究竟是什么呢?”荧摸着下巴,嘴唇微动说道。
巴巴托斯解释道:“因为这是真正的神明才能知道的秘密,总而言之,我们是不需要「神之眼」这一初级器官的,作为替代,神灵的魔力器官与天空岛共鸣相连,也就是「神之心」了。”
“那……那你腰间的东西是什么?”派蒙指了指巴巴托斯腰间挂着的闪闪发光的东西说道。
巴巴托斯随意地举起腰间的配饰,不好意思地笑道:“只是普通的玻璃球而已,为了避免那些无聊的猜忌罢了。”
“又在欺骗我的感情,「卖唱的」真是讨厌呢!”派蒙嗤之以鼻道。
“那么刚刚见面就把我吹飞的,还抢走温迪「神之心」的坏女人又是什么家伙呢?”派蒙在空气中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随后双手叉着腰,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是「女士」——「愚人众」十一执政官的第八席,代号「女士」。「愚人众」的每一个执政官都像她一样,被至冬国的女皇赐予了神灵般的权柄,获得了超越凡人的力量。”
“至冬国的女皇?那不是……”派蒙一脸严肃地说道。
“七神之一,那位端坐在至冬宫的「冰之女皇」,全体愚人众执行官唯一效忠的对象。虽然七神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十分融洽,但是她竟然在谋求其他神灵的「神之心」。”巴巴托斯若有所思道。
“至冬国的女皇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见过吧!”荧皱了皱眉头问道。
“该怎么说呢?我认识「五百年前的她」,但是「现在的她」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五百年前的大灾之后,我就和她断绝了联系。”巴巴托斯一本正经地忽悠道。
月看着巴巴托斯那张神情自若的脸,真的很想把他给暴揍一顿,也不知道是谁把小娜的法杖给偷走了,还换成了丘丘人的烧火棍。
若是那位高贵的至冬国女皇陛下知道月的心思的话,可能又会直接大刑伺候了,当初要不是你这位「愚人众」的掌权者给巴巴托斯开后门,他怎么可能可以盗走我的法杖,最主要的是法杖刚刚失窃,就笑盈盈地来面见我。
“不过有关冰之神和愚人众的事情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吧。荧,你要寻找全部七神,可能会困难重重,先往蒙德的邻国去吧,那里的「岩之神」,亲自治理着璃月的全境。他每年只会降临一次,赐下神谕,指引这一年经营璃月的方向。”
巴巴托斯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旁的月着实是蚌埠住了,笑出了声音。
“我说的事情很好笑吗?”巴巴托斯疑惑地问道。
“你……你不要太在意,你继续说下去。”月摆了摆手说道。
“有点莫名其妙呢?”
对于月突如其来的笑声,巴巴托斯这样说道。
这时派蒙的小脑袋瓜子貌似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这样的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就算是这样,也比某位大人的工作效率高上不少呢!”
至于派蒙口中的「某位大人」自然不言而喻了。
“唉嘿……”
巴巴托斯难为情地摸摸了头顶上的塞西莉亚花,笑颜道:“总之,今年的「请仙典仪」就要开始了,若是错过的话,就要在等上一年了。”
“真是的,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不早点说呢!那再见了,荧,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派蒙急匆匆地说道。
“可是……”
此时的荧有些为难,她的视线紧盯着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就是开不了口。月也看出了她的想法,于是宽慰了一句。
“没关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那……那我找到哥哥的话,一定会回蒙德来看你的。”
于是荧和派蒙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她们直冲冲地朝着璃月的方向进发。月则是背道而驰,朝着蒙德方向前进。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荧。”
巴巴托斯看着月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道:“月老板,你……,还是算了,你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多问,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