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翰两人快速赶上,“夏灵溪,你这马卖给我吧,多少钱,我买了。”
夏灵溪连个眼神都没搭理,跑得更快了。
来到县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县衙围墙上。
夏灵溪看着里面,只有几个人在巡逻,每隔半个时辰一班巡逻。
也就是说,一个小时才有人过来看看,这好歹是县衙,怎么看守如此疏松?
后衙黑乎乎的,一看就没住人。
看出她的疑惑,胡晓出言:“这位县太爷没住后衙,在县里有一座宅子,一家人都住宅子里。”
就算没住县衙,这里存放许多罪犯案例,好歹是办公的地方,也不用如此懒散,放任不管吧?
避开巡逻的衙差,径直朝后面去,毕竟没来过衙门,不是他们是如何分布,只能笨办法地毯式搜索。
“你去哪,走这边。”胡文翰一把拉住她,转头朝大堂左边走去。
“升堂的地方在大堂,左右两侧是处理案件以及存放尸体的地方。”
一边走,胡文翰一边解释。
来到存放尸体的地方,没有人看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大概是害怕,谁愿意陪在尸体旁边。”胡文翰心里也有点怕,但人家一个小女娃都没说怕,他怕也得硬挺着。
推开门,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
“不是说尸体存放这里吗,人呢?”小灵溪蹙眉。
既然是尸体,肯定不会藏起来,很有可能已经送往义庄暂存。
三人又来到义庄。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独立的房子立在那里。
周围一个房子都没有,也没有月光,只有义庄远远透出一点烛光。
刚踏进院子,一股阴风吹来,房檐下的两只白色灯笼摇晃着。
风呼呼的传来阵阵呜咽声,像老式厨房鼓风的风箱那种声音,阴森森的。
小灵溪捏着灵犀剑,吞咽口水。
胡文翰紧紧抓着胡晓的衣服,两只眼睛四处扫着,害怕的有些发抖。
“妞……夏灵溪,这里有点邪门啊,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要走你走,我不走!”她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唯物主义者,才不信这些封建迷信!
抬脚就往前。
刚迈步。
“吱呀……”
老房子木门那种嘶哑声,在寂静的夜空下,尤为刺耳。
“谁!”夏灵溪举剑。
“啊……”胡文翰尖叫。
“啊啊啊……”又是一声尖叫,不过不是他们发出的声音。
三人深呼吸,镇定往声音处看去,发现一个手拿白色灯笼的老汉站在门口,害怕的闭眼。
“各位啊,千万别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借你们地盘生活而已,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好不好,我还给你们上香呢……”
嘴里嘀嘀咕咕的。
夏灵溪吐出一口气,原来是个人。
默默走上前,扯了扯老汉的衣角。
又吓得老汉猛的跳脚,尖叫声还没出来。
“老伯,你别怕,我是人。”夏灵溪忙出声。
老汉又是一个哆嗦,害怕的慢慢睁眼,瞧见地上的小娃娃。
又瞧她身后,有影子。
这才松口气:“人吓人吓死人啊,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来这干啥?”
他刚刚出来上茅房,看见一个白影飘过,又突然发现响动。
正好瞧见不远处有黑乎乎的鬼影,差点没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