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素……我会想你们呀……”她娇娇的抓着大哥衣袖,小脸仰起来,嫩嫩的脸蛋像剥壳的鸡蛋。
夏元光瞬间不想走了,就想陪在她身边,走哪都抱着。
夏元月愁着脸:“要不我不去了,我还小,大哥二哥你们去念书,我在家陪妹妹。”
被夏元霁一脚踹屁股上,差点没踢出去。
“你还小?12了还小!人家那些一两岁就开始启蒙,书院比你小的多了,你要是不想去,就去跟爹说。”
夏元月捂着屁股哭唧唧,他有病了才去说,他爹不得打死他。
见他不吭声了,夏元霁才抱起夏灵溪:“妞妞不如跟我们去县里住吧,县里有宅子,我买两个下人照顾你,每日下学了我们就来陪你。”
夏元光皱眉,书院封闭管理,平时根本不让出来,你这不是哄小妹吗?
随即想到,大不了翻墙出来就是,总有法子。
夏灵溪眼睛亮了下,随即暗下。
她不能去,她在山寨方便修炼,要跟着师父学习,忙着呢,走不了。
“没关系啦,我在家等你们,我想你们了就骑着红玉去找你们,给你们带好吃的!”
笑得甜甜的,不想哥哥们担心。
……
夏灵溪赶着一群小鸭子,身后跟着一只白色小狗,嘎嘎嘎的去山涧。
背上还背着一个小背篓,蹦蹦跳跳的,像个山里的小精灵。
“福妞,放鸭子呀?”路上碰到寨子里的人打招呼。
她笑嘻嘻的回答:“是滴是滴,大叔吃饭没?哦,我也吃了,吃的嘎嘎……”
来到山涧,鸭子们成群结队的下水,在水里翻腾着,开心的游来游去。
她找了一块大石头,盘腿坐上面打坐练功。
元宝攀爬着树枝去找吃的,大白跑去找他父母了。
不知多久,等她睁眼,就看到二哥坐她身边烤着鱼。
“二哥?”
“等等啊,马上就熟了。”夏元霁熟练的翻烤着。
今天休沐吗?
这么快就过去5日了?
“妞妞,我打听到黑市了,估计有白凤,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其实他之前就打听到了,还放出风声要找白凤,据说已经有人找到白凤,他想去看看。
“白凤?”夏灵溪这才想起来,爹娘在大牢里中毒,需要一味白凤的药材。
可她已经通过时空贩卖机购买,还给父母解毒了呀。
她手上现在还有两份解药呢。
“找白凤干嘛?”
“给爹娘解毒啊?不是你说的吗?”夏元霁不解。
她走过来坐旁边:“我已经给他们解毒了呀,我没跟你说吗?”
夏元霁无奈看她。
她眨巴眼:“真没说?”
“没说呀,小笨蛋。”害他一直担心。
“也好,那这黑市咱们就不用去了。”这种地方乱,也不太安全。
她忙摆手,“别呀,干嘛不去,万一遇到点有用的东西呢?”
镇上的药铺只要常规药草,县里也是常规的,要稍微少有的,压根买不到。
她没有药草,还怎么炼药啊。
“你想买什么?”他可以帮她弄来。
“我就是想去看看,人家还没去过黑市,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是黑色的吗?有卖糖葫芦糖人吗?好吃吗?”
夏元霁:“……”
最终没逃过她缠磨,答应带她去。
……
县里。
夏元霁一身黑色长袍,抱着一身红色衣裙的夏灵溪,身后跟着同样一身黑色的木生。
夏灵溪刚看到他脸上长长疤痕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此刻正是午夜,三人带着面具,穿过一条非常脏乱,鱼龙混杂的街道。
路边开的店面也很普通,卖着各种杂货。
‘砰!’
惊堂木狠狠拍下。
“把犯人押入大牢,退堂!”县令冷冷的瞧了眼夏灵溪,转身就走。
衙差过来押着夫妻俩就要走。
夏淮生抬手欲反抗。
被柳梦茹拉住,摇摇头。
“爹,娘……”夏灵溪紧紧抓着他们,眼眶有些红。
“乖,孩子,爹这么厉害,那狗官伤不了我。”
夏淮生叹了口气,摸了摸她头顶:“都是爹没用,这事不是你一个孩子可以管的,答应爹,别再四处瞎跑了,好吗?”
居然还跑去看尸体,他的娇娇那么胆小的姑娘,连吃饭穿衣都要人帮忙的孩子,怎么就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夏灵溪半垂着眼,喃喃:“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查出真相的。”
变相回答,她不会听话,一定会瞎跑。
离开衙门后。
她抬头看天,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按照土匪,劫狱的做法,那以后就是个逃犯,永无宁日不说。
还会连累兄长们不能考取功名。
府城。
考试结束,三人在门口见面。
“大哥,这府城果然繁华,有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咱们给妹妹和娘亲买些礼物,妹妹最是喜欢这等新奇的东西了。”夏元月笑眯眯的拿起一个玩具。
完全没想起他那动不动就揍人的爹。
就连夏元霁都盯着街上姑娘穿的裙子,想着给妹妹也买几身,妹妹这么好看这么可爱,穿着定是漂亮。
夏元光有些迟疑:“咱们出来两日了,妹妹怕是想我们了。”
“不急,还有两日就出结果了,咱们不妨等等,也能趁着这两日买些东西,爹娘都在,会照顾好妹妹的。”夏元霁劝说着。
虽然这些年基本都是他们三兄弟照顾妹妹,父母没插什么手……
县城。
后衙。
县令气呼呼的拍桌,“没想这夏淮生居然武艺高强,要是想逃出去,怕是拦不住,你去,让人给他们饭菜里加点东西,让他们没了力气作乱,看他嚣张!”
师爷领命下去。
从屏风后头出现一人,若是夏淮生在,定能认出。
这就是那个躲着不出来的老王八,王员外王财主。
“大人何必这么生气,这事不管真相如何,这土匪都被关在大牢,只要他被控制,打下卧龙山这个土匪窝,不是手到擒来?到时,您可就立一大功,升迁不是迟早的事?”
王财主笑眯眯的上前。
都怪那刘老板没用,给了毒药,提供了主意,都能办砸,不仅没害到夏淮生,自己还吃了个大亏。
居然还怪他没说明对方土匪身份,土匪怎么了?
“说来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杀了刘老板,我也不好正大光明的把人抓来。”县令含笑瞧他,若不是今日那小姑娘的推断,他也不会想到,居然是这王财主杀的人。
王财主摆手:“这人可不是我杀的,大人可不能冤枉人,草民就是个本分老实的庄稼人,特来为大人分忧的。”
他怎么可能留下话柄,承认人是他杀的!
“大人接下来什么打算?”
县令斜睨:“本官做事,需要向你禀报!”
“不……不用,是草民僭越了。”拱手退下。
“哼!”县令冷哼一声,当他不知晓这王财主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借他的手杀了这土匪。
时间过去一日。
夏灵溪在刘府盯着,没发现可疑的人。
“这人是什么时候躲在床下,又是怎么逃脱众人视线离开的呢?”
她喃喃自语,凶手一定是个不会武功的,而且连基本的翻越墙壁都做不到。
否则完全没必要躲在床底。
那又是怎么躲避下人的视线进来行凶呢?
能直奔死者床下躲藏,定是熟悉府内路线格局之人,肯定是熟人。
这刘老板为人说不上好,但也不是个克扣下人,为恶百姓的,且凶手没有拿走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