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光正和一个书院认识的同窗聊着,就听见妹妹的声音。
抬眼看去,嘴角带笑:“妞妞……”
“你们出来逛街吗?带银子了没,够花吗?我这里还有一点。”说着,夏元光就把钱袋拿出来放她手里。
她赶紧给他放回去:“有的有的,大哥留着。”
旁边的少年与夏元光年纪差不多,白白净净的,“你们兄妹感情真好,我叫姜步,是你们兄长的同窗,可以叫我姜哥哥哦。”
“姜哥哥好,我叫夏灵溪。”软软的回答。
夏元月礼貌点头:“夏元月。”
夏元光伸手给妹妹遮阳,“日头这么大,你们是想买什么吗?妞妞有什么想要的让你三哥去就是了,何必出来,累着咋办。”
夏元月撅嘴:“大哥,我还在呢!”他就不会累吗?咋不关心他一句嘞?
夏元光白眼:“你还在呢?”
夏元月撇嘴,还好他习惯了:“大哥,我问你个问题,有什么器皿能装水携带,关键还便宜?”
“你傻了?装水的不是铜壶就是陶罐,哪还有什么器皿!”夏元光怕晒到妹妹,牵着她走到一边屋檐下。
“热不热?要不大哥带你去吃点东西?”
夏灵溪摇摇头软语:“刚从家里出来,吃了很多水果,不饿,大哥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又聊了几句,大哥跟姜步走了,她见三哥站在太阳底下看着一处呆呆的。
走过去拍他肩膀:“怎么了?”
夏元月却高兴的抱着她欢呼:“妹妹我想到了,我想到用什么装果汁价格还便宜了!”
“恩?”这么快就想到了?
夏元月指着不远处酒馆打酒用的竹筒,“咱们可以用竹筒来装,这个便宜。”
夏灵溪眼前一亮,“不错,这个主意好,正好还能弄个盖子,再用细竹管做吸管。”
两人去找了木工,以1文钱2个竹筒包括吸管的价格订购了一批,因为制作需要时间,正好今天晚上8点之前兄长们就要回书院念书。
就让木工下个休沐日之前送到小院。
回家路上,发现有人在小院外面鬼鬼祟祟的张望。
见他们靠近,立马跑了。
“这谁啊?难不成是小偷来踩点了?”夏元月也没追上去,小偷来他家那就是自投罗网,一点不带虚的。
夏灵溪大概猜出是谁,“管他呢。”
……
京城。
街道上,一匹马哒哒哒的踏在石板上。
马背上是一个身着墨衣的少年,正是楚谦默。
忽然脸色发白,手紧紧捂着胸口,全身犹如置身火海之中,刹那又像在寒冰之内。
冷热交替,冰火两重天。
再也忍不住,从马背上跌落,蜷缩着身子。
墨东忙下马扶起他,惊呼:“主子!您这是……”
旧疾复发!
今日是初一!
迅速把楚谦默带回府里,“快去把鬼手叫来!”
鬼手着急忙慌赶来,看着主子的模样,有些奇怪:“怎么又毒发了?上次不是好好的吗?”
立刻展开救治。
温泉水池里面放了许多药材,楚谦默背靠石壁紧闭双眼,不停的运转内力,用来压制毒素。
鬼手往他身上插了许多金针,最后擦擦汗,吐出一口气。
没好气的责怪墨东:“你们今日做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毒发了?”
“没做什么呀,跟以前一样,今日刚好是初一,会不会是之前毒素只是暂时被压制,并没有完全解除,所以主子离开桃源县没有服用解药才会复发的?”墨东猜测。
“可这也说不通啊,主子之前在山寨也并没有服用过药物,神医并未出手。”他紧锁眉头。
鬼手看着水池的主子,思虑一会儿:“当真没有服用过药物?”
难不成是山寨的水土好,那边的食物对主子的身体有所缓解?
“也不是,当时我们遭遇刺杀,主子顺势闯入山寨,想找神医求救,后来被夏姑娘所救,主子身上的伤口就是她处理的,喝的药也是她开的。”
“就是那个用线缝伤口的人?”鬼手想起来,上次初一主子毒发时,他看到了那个伤口,当时还有些奇怪。
“对,就是她,神医的徒弟,4岁,山寨上的病患都是她治的。”
鬼手沉思:“难道,这事与这个小姑娘有关?”
直到凌晨,楚谦默才好一些,浑身发软的他半躺在榻上。
“主子,那个小姑娘……”鬼手想把那个小姑娘弄来京城。
楚谦默抬眼,虽然此刻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可眼神犀利,冰冷的目光透着寒光。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能动她。”
“可主子您的身体……”
“下个月初一之前,我会前往桃源县。”到时候就会知道,到底是不是与夏灵溪有关。
说来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那个小丫头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是不是又下山打劫了。
想到她,嘴角微微扬起。
“墨东,图纸上的东西打造好了吗?”
“回主子,属下找了京城第一巧手,这东西要求太过精细,还需要一些时间。”
……
山寨。
哥哥们要回书院念书,夏灵溪和爹娘当天就赶回来了。
反正酒楼请了掌柜看管,他们也不用时刻盯着。
“师父,师父……”夏灵溪欢喜的抱着一个大西瓜去了隔壁山头,空间里面的西瓜都成熟了,正好同师父分享。
“叫魂呢,我在后面。”
夏灵溪走到屋后,发现老头在她搭的吊床上面躺着,手里拿着一壶酒,一摇一晃的,不时喝一口。
小日子过得真舒服。
“哟,大西瓜,哪来的?”
一眼就瞧见她手里的西瓜,眨眼出现她跟前,接过去。
也不用刀,手在上面比划几下,西瓜就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好多块。
滋溜滋溜的大口吃着,还想用那沾满西瓜汁的手去扒拉她头发。
她退后两步:“老头,你这手刀可以诶,送我呗!”
简直比一般刀剑还锋利啊。
陌离嘴巴顿住,没好气吼她:“咋送你啊,砍下来送吗?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夏灵溪习以为常的掏掏耳朵,“小点声,我还是个宝宝呢,聋了你负责啊?”
然后嫌弃的扫一圈他衣服和小屋,“到底是谁烦(脏)啊?你身上虱子捉下来都够炒一盘了吧?”
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递过去:“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