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什么?连话都说不利索,就别来我面前晃,省得舌头打结还口水横流!”
话音刚落,妇人的舌头真的打结,因此合不拢嘴,口水从嘴角流出。
这一幕看得同行的灰衣妇人是一脸鄙视,“俺还有事,俺先走了。”
苏暮清愉快地挥手,“下次想见我就提前说,不必特意绕路过来看的。”
灰衣妇人红着脸跑开。
还剩一个舌头打结的站在原地。
“还不走,是要跟我讨论一下谁的丈夫厉害吗?”
“等……着!”妇人捂着嘴巴,落荒而逃。
她们本来就是想来看看大江婆娘除了长得漂亮,懂医术以外,还有什么本事。
结果三两句就把她们给说得没法反驳。
翠柳村里,大家都知道,大江块头大,脸丑,逢人就沉着脸,没有什么好名声。
能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水灵媳妇,谁也不想看一眼啊!
如果这小媳妇是个好拿捏的,混好关系,说不定每天还能从大江这里要一块肉吃呢!
看着离开的两个妇人,苏暮清转身去洗漱,结果发现只能用水漱口,别的都没有。
–
“嫂子!俺来取药!”
这是陶子第三次来问药了。
他一早来过一次,但江君易说她还在睡,就只好先回家。
第二次来,大江哥不在家,虎蛋说她依旧在睡,他只好午时再来。
幸好这次她醒了。
苏暮清糊涂了,才想起昨晚睡之前忘了将药准备好。
“稍等,我拿给你。”
回了屋里,她进空间把药都配好,全部研成粉末,用油纸一份份包起来。
“给,每天三顿,饭后吃一包,倒进嘴里,然后喝一口温水服下。”
“谢谢嫂子!”
陶子也不说这么多客套话,取了药就回家了。
这时,虎妹欢快地跑到她身边,“嫂嫂!”
“哎!”苏暮清摸了摸虎妹的脸,“你们吃东西了吗?”
“吃了!哥哥给嫂嫂留了面,就在锅里!”
闻言,苏暮清走进厨房。
掀开盖子果然看到鸡蛋汤面。
她很好奇大块头是从哪里得到的米面。
昨天她看了厨房,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就算是借,在这贫瘠的地方,也不可能说顿顿都有人借吧?
苏暮清撑了一碗粥,坐在院子里一边喝一边打探:“虎妹,这家里的米和面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知道呀,是哥哥从外面拿回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在院子的一侧玩的虎蛋突然激动地喊道:“嫂嫂,嫂嫂,你快来!”
“什么事这么激动啊?”苏暮清好奇地端着碗筷走过去。
这一看果真是不得了。
她竟然看到一锭白银埋在地下!
“嫂嫂,这是银锭吧?”虎蛋一边挖一边问道。
“是!”苏暮清将碗筷交给虎妹帮捧着,自己则蹲下来。
天啊,虎蛋这是什么运气。
在这玩着玩着都能挖出白银?
该不会是大块头藏在这里的吧?
“嫂嫂,给你!”虎蛋将银子掏出来,递到她的手中。
“你找到的,自然是你的,嫂嫂不能拿。”
虽然自己需要钱,但只要脚踏实地,会有钱赚的。
虎蛋歪头想了想,换了一个说法:“那嫂嫂帮我保管。”
苏暮清:嘿嘿,这个可以有!
–
本来以为在院子里挖到一锭白银就算是走福运了,没曾想虎妹学着虎蛋去稻草堆那里翻了翻,还能翻出一窝鸟蛋。
乖乖哟!
这兄妹俩该不会是锦鲤附体吧?
她以为只有他们兄妹俩有福运,没曾想自己也有。
别人都是上山捡到宝,而她呢,直接在房屋后面看到一片野生番薯藤。
见状,她连忙招呼虎蛋虎妹过来。
一大二小就跪坐在地上挖。
大半天下来,挖了堆成小山的番薯,大部分是紫薯,这可把她乐坏了。
“你们老实说,这是不是你们哥哥种下的?”
虎蛋和虎妹一齐摇头,一个说‘不是’,一个问‘这是啥’。
“这是番薯啊,你们没吃过?黄芯的是地瓜,紫的是紫薯。”
听完她的解释,俩孩子还是摇头,说没吃过。
苏暮清抬头望天:老天爷,我这是福运缠身吗?
本想着等大块头回来,她跟他炫耀一下今天她和孩子们的福运,结果她等到天黑都没见他回来。
看着降临的夜幕,苏暮清不由得心生担忧。
“嫂嫂,饿。”虎妹扯了扯她的衣袖。
“等着啊,我去给你们蒸几个紫薯。”
良久,她将紫薯皮剥下,将馕放在碗里,让兄妹俩舀着吃,这样不烫手。
苏暮清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虎蛋,你哥哥平日里试过这么晚回来吗?”
“试过!嫂嫂不用担心。”
虎蛋显然已经习惯了,没有太在意。
闻言,苏暮清松了一口气。
既然虎蛋都这么说了,那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子时到了,江君易还没有回来。
俩孩子也有些坐不住。
往日这个时辰,他们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可现在他们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嫂嫂,哥哥不会真的出事吧?”
虎蛋眼圈发红,眼中的水雾凝成泪珠,在眼眶抖动。
“你哥哥这么厉害,他肯定不会出事。”苏暮清下意识安慰。
却忘了一次还有一张乌鸦嘴,这没事也变有事。
“哇啊!”
虎妹哭声惊天动地,把苏暮清吓了一跳。
“怎么了?”
“嫂嫂,哥哥是不是出事了……”虎妹一边抽气一边哇哇大哭。
“咱们再等等啊,别哭。”
苏暮清将虎妹抱过来,温柔地替后者擦去眼泪。
虎蛋在一旁默默落泪。
他不想让嫂嫂担心自己,他是男子汉,他不能哭。
可是这眼泪为啥一直往下掉啊!
“咔哒。”动静从篱笆外面传来。
苏暮清呼吸一窒,将虎妹和虎蛋推入屋里,警惕地望着漆黑的外面。
“易哥,是你回来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粗重的喘气声。
该死的!不会又是老虎吧?
就在这时,她听到虚弱地喊声:“媳妇……”
是大块头!
苏暮清叮嘱两个孩子在屋里等着,自己则拿着火把快步跑出去。
忽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钻入她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