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这一路上,我问了县令,但他并未告知我这帮忙的人是谁。”
苏暮清困惑道:“在这县里,除了你们,我也不认识别人了啊……”
“或许不是文阳县的?”
听到这话,苏暮清垂眸沉吟。
不是文阳县?难不成是沐城?
可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在沐城认识的人也屈指可数。
而本事大到能让文阳县县令放下手中的事立刻查清自己涉案一事的,压根就没有。
见她低头时而皱眉时而发愁,秦斓伸手拿起一旁的红盖头,“好了,我们也别说这事了,今天可是你大喜之日,事情既已解决,你赶紧将盖头盖上,其他的日后再说。”
闻言,众人也纷纷附和。
就这样,秦斓帮苏暮清盖上红盖头,其他人都出去喝喜酒,屋里只剩下后者一人在瞎琢磨。
外面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
不是本村的孙晴晴和秦斓等人相继离开,其他人还在喝。
从不喝酒的江君易在今日被灌了不少酒,酒桌上他豪爽直接,有酒是真的喝,因此赢得村中不少大老爷们的称赞。
直到明月当空,喝地醉醺醺的村民才纷纷回家。
也有想留下来闹洞房的,都被江君易以自己媳妇脸皮薄给拒绝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没有特意起哄。
子时。
江君易站在新房门口,紧张地盯着门上的‘囍’字。
他喝了这么多酒,浑身都是酒味,媳妇会嫌弃吗?
想到这里,他转身走出去。
少顷,他走回来后精神不少,发梢还挂着水珠,很显然是去清洗过了。
再次站在门口,他嗅了一下身上的酒味,确定没有这么重后才伸手推门。
“媳妇,我——”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他的好媳妇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红盖头掀起一角,正好看到她那粉嫩的脸。
江君易忍俊不禁地将房门关起来,这才缓缓走到床边。
房间里是一片喜庆,红烛红帐红被褥,还有她那一身红嫁衣,这红色将床上睡颜恬静的人儿衬托得风情万种。
“媳妇?”
他唤了一声便坐在床边,随后伸手轻轻碰她的脸,宛如触碰易碎瓷娃娃时般小心。
这样好的洞房花烛夜,他可不想就这样浪费,当即伸手轻推她的肩膀。
“媳妇,起床了。”
“嗯……”苏暮清呢喃一声,眉头皱了皱,翻了个身。
见状,江君易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宠溺地将她抱起来,让其端坐在床边。
这一下折腾,她醒了。
只是一睁开眼,视线又被红盖头给挡住。
她皱了皱鼻子,闻到空气飘荡的淡淡酒味,瞌睡跑了不少,“易哥?”
“媳妇啊,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在外面被人灌酒,你却在屋里睡得香甜。”
听着这幽怨的语气,苏暮清脸色一囧,“我……困了。”
她也不想的啊,实在是太无聊了,一个人呆在这里,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能不困嘛!
江君易意味深长地说道:“没事,既然媳妇已经睡了一觉,那我就放心了。”
苏暮清有些发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须臾间,他拿起挂着红绸缎的秤杆挑起她的红盖头。
看着她那张嫣红的小脸,他的心跳加速,声音变得沙哑:“媳妇。”
“在,在呢……”
她不敢直视他的脸,舌头也开始打结。
“你真美……”
话落红帐落,瞬间收住一室春光。
次日中午,苏暮清才浑身疲乏地睁开眼。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他昨夜为什么会说‘那我就放心了’六个字了。
这大块头就是要将她往死里折腾!
床边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床铺也是凉的,看来他起床好一会儿了,而且还不忘帮她床上衣服。
想到昨夜的事,苏暮清就恨不得咬他几口泄愤。
糙汉子就是糙汉子,该怜香惜玉的时候,一点都不怜惜!
就在她想坐起身的时候,疼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该不会伤了吧?
她连忙给自己检查,确定没有大碍后,她才从空间掏出药打算消肿。
这刚抹一下,房门就被人推开。
“媳妇,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