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纷纷看过去,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滴落的血。
这……
大家都好奇地盯着昏迷的江明贵。
江二嫂见状,惊叫一声,变了脸色,“来人啊——明贵他大哥,快来呀——”
随着这一声呼喊,宅子里听到声音的江世贵火急火燎地赶出来。
看到面色惨白的江明贵,江世贵眼里都是担忧,“二弟这是咋了?”
江二嫂不断摇头,用半个身子撑着江明贵。
“不知道,村民说他在芦苇荡里昏迷不醒,可俺记得昨晚俺睡着前,他还在俺身边,这天一亮,他咋就去到芦苇荡了啊?”
“啥也甭说了,俺先将二弟扶进屋子,你去喊一下大江媳妇过来,请她帮忙看一下。”
一听到要去请苏暮清,江二嫂一万个不愿意,她在苏暮清那里已经吃过好几次亏了,她才不找一身骚。
“他大哥,俺不去,要去你去。”
闻言,江世贵也没办法,只好先把自己弟弟扶进屋子,然后再去苏暮清家。
此时的苏暮清正好起床收拾床铺,便听到江世贵焦急的呼喊声,她也知道他上门的用意,故意当听不到。
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江明贵最多就是疼晕过去,不会有性命危险。
江老太听到自己大孙子的呼喊声,赶紧去问发生了啥事。
得知自己二孙子发生离奇的事后,她连忙过来拍打苏暮清的房门。
“大江媳妇呀,你睡醒了没啊,明贵那小子出事了,要你去看看啊……”
“醒了。”苏暮清应声后将门打开,明知故问道:“咋了奶?”
“哎,俺也不晓得……走走走,俺现在跟你去看看去。”
说罢,江老太一把抓住苏暮清的手腕,步伐利索地往外走。
刚走出房门,苏暮清就说道:“奶,你先让我拿药箱。”
“哦是了,你赶紧去拿,俺们在外面等你。”江老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苏暮清进屋后故意磨蹭好一下才出去,她就是想让江明贵好好尝一尝他自己冲动酿成的苦果。
少顷后,她来到江家老宅子。
外面依旧站着几个吃饱了撑着的吃瓜群众。
她知道这些吃瓜群众坚守在第一线就为了尽快得到关于江明贵的消息,好成为今日八卦的开端。
二房屋子里,江二嫂见到苏暮清的时候,不满地撇开脸,嘴里咕哝:“晦气!”
苏暮清听力极好,自然是将这话给听到了。
她弯了一下唇角,“二嫂要是嫌我晦气的话,那我还是走吧!”
话音一落,她立马就转身,不给众人回神的机会。
等众人从懵逼中回神,她已经走出房间。
江老太见状,皱眉呵斥江二嫂:“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这女人一大早喝了粪水是不,讲话这么臭。”
江二嫂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奶,俺又没有说她,是她自个儿矫情。”
江世贵见这两人要吵起来,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别吵吵了,你赶紧去将大江媳妇喊回来,明贵身子还等着她看呢!”
没办法,江二嫂只好追赶出来。
“苏暮清,俺说错话了,是俺不对,你赶紧进去帮俺当家的看看,他昏迷不醒可是麻烦事。”
“哦?这是你求人的态度?”苏暮清睨眸,唇角挂着一抹微不可察的讥诮。
“那你还想咋样?俺都承认是俺不对了。”江二嫂咬咬牙,心想苏暮清这女人果然烦人得很。
“既然知道错了,那道歉就要说一句对不起,既然要求人帮忙,那说一个‘帮’字不过分吧?”
江二嫂怒上心头,“你一定要这么较真嘛?”
苏暮清没有回答,意味深长地瞥了江二嫂一眼,抬腿就走。
见状,江二嫂强压着怒气攥着自己上衣衣摆,深吸一口气,不甘不愿地说道:“对不起,请你帮俺当家的瞧瞧身体。”
闻声,苏暮痛快地折回,越过江二嫂的时候还得意地讥笑道:“下次别这么犯蠢了,惹我之前最好先看看需不需要求到我,别到时候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
看着苏暮清进屋,江二嫂咬牙切齿:贱蹄子,等着瞧!
屋里,大家都紧张地看着苏暮清,生怕从她口中得到什么不好的话。
良久后,苏暮清淡淡说道:“放心,他没事,血气不足,吃点药补补就成。”
听到这话,江老太等人才松了一口气。
“大江媳妇,俺刚才看到外面有血,要不要检查一下明贵身上是不是有别的伤口啊?”
听到流血了,她猜测是伤口崩开,便点点头,“检查一下也成,但你们得回避一下。”
江二嫂一听,瞬间就不乐意了,像是找到了开腔的苗头。
“凭啥不给看,你是不是要对俺当家的做啥事?还是你有别的心思?”
“嗤!”苏暮清嫌弃地笑了笑,“你男人连大江一根毛发都比不上,也就你能看得上,劝你以后就不要再问这种自取其辱还令江明贵丢脸的话了。”
这种色胚子老流氓,要身材没身材,要脸没脸,要钱没钱,要本事也没本事的妈宝男,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她也不会选。
江二嫂双手叉腰,一副要跟苏暮清干到底的姿势。
“苏暮清你——”
苏暮清打断道:“我什么我?还要不要检查?不检查我就回去了。”
她现在牙没刷脸没洗,肚子还饿,可不想在这拖着。
“查,当然是要查的。”江老太上前拉过江二嫂的胳膊,“走,跟俺出去。”
江世贵也跟着出去。
等只有苏暮清一个人后,她帮江明贵检查崩开的伤口。
这家伙肯定是醒来了因疼痛而在地上翻滚,把伤口被蹭到。
想到不可能时时刻刻来给他换药,她决定用她前世研究出来的特效药。
这药能让小手术的伤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合。
苏暮清心疼地从空间拿出特效药,用棉签一点一点沾到他的伤口上,“狗玩意!真是便宜你了!”
也怪她自己没想到这个问题。
不一会儿,伤口渐渐愈合,她又趁机给他打了消炎针。
刚打完针,他就睁开眼。
一看到是她,他以为她又要对自己下手,“啊”地大叫一声,随后瞪大眼睛缩着剧烈颤抖的肩膀,霎时骨寒毛竖。
外面等待的人听到声音,连忙推开门。
“咋了?咋叫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