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人给你放这了,我去睡觉。”冷少白打了一个哈欠。
苏暮清咧嘴笑道:“谢谢啦,等你睡醒给你做好吃的。”
“嗯哼!”冷少白点头,抖了抖一身露水,钻回自己的房间。
这边,黑雾两人重重扔在地上,鄙夷道:“这老色棍晚上睡觉的时候和七八个女的一起睡,害得我和少主蹲了好久!”
“……”
一夜七次郎?
这么多女人,能照顾得过来吗?
当解开麻袋看到里面肥头猪耳的郝富有时,她眼里满是嫌弃。
“这么多个小妾伺候都没把他榨干,老天真是不长眼!”
然而下一瞬,她就看到一个小瓶子从麻袋里面掉出来。
黑雾看了一眼,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看他一晚上把那东西当糖豆一样吃。”
苏暮清捡起瓶子开盖一闻,一股浓郁的味道冲来。
“我还纳闷他怎么这么厉害能坚持一晚上跟多个女人折腾呢,原来都是靠药啊!不过可惜了,这霸道药吃多,他也就废了。”
江君易好奇的将脑袋凑过去,伸手捏过她手里的瓶子,“媳妇,这啥东西?”
“让人断子绝孙的东西。”
听到这个,他抬手就将拿小瓶子给甩飞,然后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外面拉,“快快快媳妇,赶紧洗手去。”
断子绝孙的东西媳妇也敢碰,疯了!
苏暮清一手抓住门框,笑道:“这药对我没用,对男人才有用。”
什么?!江君易脸色一变,迅速松开她,跑到井边去洗手。
黑雾也有些担忧得看着自己的手,“苏娘子,碰过都会有事?”
“不吃进肚子就不会有事,而且一次两次也没事。”
“那大江他……”
苏暮清哭笑不得:“我唬他的。”
“嗯……”麻袋处发出一声叮咛。
她转身看了一眼,道:“黑雾,麻烦你帮我将他先扔到柴房里面。”
“行。”
“你忙完就去休息吧!”
黑雾点点头,没有作答,弯腰扛起郝富有就扔进柴房中。
随着砰地一声落地声,另外被打晕的三个人缓缓睁开眼。
其中一人借着光线看到麻袋中的人的脸后,吓得尖叫一声:“爷!”
这一声尖锐的叫声把另外迷糊的二人都给叫醒。
他们三人看到麻袋中的人真的是他们的爷,恐惧顿时爬上心头。
那苏娘子究竟是什么人?一晚上过去,竟然将他们的爷都给抓来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可不想被灌五行散!”
昨日被苏暮清打了好几个巴掌的灰衣男挪着身子来到门后,透过门缝看出去。
正好看到苏暮清朝江君易走过去。
他顾不得其他,对着门缝喊道:“苏暮清,我做的一切都是我们爷指使的。
“你瞧你打我也打了,你要的消息我也跟你说了,你就放我走吧!
“我保证,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的……”
听到求饶声,苏暮清只是淡淡看了厨房一眼,没有理会。
“易哥,你这手都要搓破皮了。”
“不搓不行啊,我刚才碰过那东西。”
“傻子!”苏暮清取笑道,“只要不吃进嘴里,就啥事都没有。”
还在疯狂搓手的江君易动作一顿。
抬头看到她那笑容,他的脸色沉下来,“媳妇,你骗我?”
“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苏暮清吞咽口水,收起笑容,一脸无辜。
完了完了。
大块头要发飙了。
怎么办才好呢……
江君易气得脸色铁青。
他刚才急得不行,生怕自己会因此断子绝孙、生怕媳妇到时候会嫌弃他,所以才不断搓手。
结果呢……她是骗他的!
“媳妇你——”
唔!
唇上湿热,他怔怔地看着她。
苏暮清退开自己的朱唇,眨了眨眼睛,小声道:“易哥别生气,我真的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面对这样的她,他叹了一口,伸手一把将她圈在怀中。
“你啊你,以后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听到那个的时候,吓得不行,就怕自己碰到那个药后不行,你会嫌弃我。”
苏暮清瞳孔一缩。
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到这个。
这大块头也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我的错,没有下次了。”
“嗯。”
江君易点头,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凑过去炽热缠绵。
本来还在嚎叫求原谅的灰衣男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下来:打断别人会被打得更惨吧?
这么一想之后,他默默闭上嘴。
正巧这时,郝富有清醒过来。
看到面前的情形,他以为是他们三人合伙将他绑起来勒索钱财,当即怒道:“你们三个混账竟敢绑爷?活腻了是不是!”
三人:“……”
他们爷是眼瞎不成?
没看到他们仨也被绑着吗?
另一个瘦小的男人悻悻地侧了侧身子:“爷,我们也被绑了。”
郝富有这时才发现他们的手被绑在身后。
“怎么一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去抓人吗?怎么现在成这幅样子了?”
灰衣男道:“爷,我们斗不过那个苏暮清的。”
郝富有气急败坏:“混账!一个做小本生意的女人,爷有什么斗不过的?”
灰衣男一脸无语地腹诽:你要是斗得过人家,就不会被人家抓住了!
这么大一个温泉村,天天来人这么多,叫小本生意?
他们爷的眼界就跟眼睛一眼,小得不行!
见自己三个手下不理会自己,郝富有一顿骂骂咧咧,直到最后骂得口干舌燥,也没人理自己。
“你们……赶紧给爷找点水来,等爷出去后,重重有赏。”
灰衣男没好气地说道:“爷,你就安静点别闹腾吧,我们都被绑着,上哪去给你找水?”
他们安静地呆着,说不定苏暮清还能早点放他们出去呢!
一天下来,苏暮清既不给他们吃饭,也不给他们喝水。
只是一直在嚎的是郝富有,那三个手下像说好一样,就那样静静呆着不吱声。
就在四人饿得老眼昏花、渴得嗓子冒烟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四人如同黑夜见到黎明一般,瞳仁闪了闪,眸光微亮。
郝富有舔了舔干干的嘴角,道:“放了爷……爷不跟你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