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觉得这个……可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苏暮清喃喃,“来,易哥,给人磕头。”
毕竟闯入别人的地方。
那两箱金银财宝可以不要,但是吧……那六箱医学上的东西,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江君易点点头,学着她的样子将头灯给关了,和她一起跪在蒲团上。
一下,两下……直至一百下。
这一百下下来,苏暮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媳妇,你咋样了?脑门有没有磕坏?”江君易关心道。
“没事。”苏暮清摇摇头,伸手撑地打算起身。
然而这一撑,又听到‘哒’的一声。
苏暮清:“……”
江君易:“……”
说好的没有机关呢?
她进来都按了两次了。
这机关该不会也像刚才那样,地底会裂开吧?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地面。
“易哥,松手还是不松手?”
“松手吧媳妇,要死我们一起死。”
“呸!”苏暮清啐了一口,斜睨他一眼,“能别提死吗?这个时候提这个,乌鸦嘴!”
江君易嘿嘿地摸了摸后脑勺。
有运气的是他媳妇,有乌鸦嘴的是他媳妇。
所以总的来说,不管他说什么,都只是说一说而已,不会有这么灵验的。
再次鼓足勇气的苏暮清将手松开。
地上的确出现裂痕,只不过这次,并非是大裂痕,而是一个小小的裂缝。
机关打开,里面里面的盒子。
苏暮清见状,微微蹙眉,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底下的盒子给拿起来。
“易哥,你猜这是什么?”
“这我咋猜啊?”江君易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闻言,她抿了抿唇,仔细打量这盒子。
在检查一遍上面没有任何毒物之后,她谨慎地将盒子打开。
里面有一封信,一个婴儿拳头大的小盒子,还有一块……黑不溜秋的牌子。
“易哥易哥!”苏暮清看到牌子的时候,激动地呼喊。
“嗯?”江君易将脑袋凑过去,只这一眼,便认出了,“这不是你的黑木令吗?”
“不!它和黑木令还是有区别的!”
说罢,她从空间里将黑木令取出来,随后在头灯照射下,将二者进行对比。
“看到了吧?师绾绾的师父给我的黑木令上面没有这个标志,而这一块上面有这个。”
“嗯……对,那这代表什么?”
“这恐怕要回去问师绾绾才知道了,毕竟这是她师门之物。”
“好。”
“我看看这封信写的什么。”
苏暮清将盒子和木牌递给大块头,自己则展信走马观花一遍。
幸好这上面的字都是她认识的,而不是像卷轴上面的字一样、花里胡哨又识不得。
看完后,她浑身一震。
开山之祖……药门祖师爷?!
“媳妇,咋了?你这是啥表情?上面写了什么?”江君易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自家媳妇那惊愕的小脸。
苏暮清诧异地说道:“易哥,咱们这次真的捡到大宝贝了啊……”
江君易皱眉,一副洗耳恭听之姿:“你说,我听着。”
她缓了缓,将信里的内容娓娓道来。
“这位前辈是药门的祖师爷,也就是师绾绾的师门老祖。
“那箱子里面的医书和各种东西都是他曾经收集来的。
“他本身也有武功,只是被人偷袭,命不久矣,所以才会留在这个山洞里。
“信里说了,只要有缘人看到,给他磕头一百,就能将所有东西都给取走,要是不磕头,真的会死,死在这无形的剧毒环境之下。
“那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盒子里装的就是解药。”
说到这里,她看向盒子。
大块头会意,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两颗药丸。
也不知道是这祖师爷会算天命还是如何,这药丸都是两份的,就好像知道会来两个人一样。
苏暮清低头继续看信,道:“那块牌子是可以号令药门的,有了那正统的黑木令,就能成为药门的门主,不过他在信里提到一个心愿。”
“什么?”
“帮他将害了他的敌人除去,他的敌人叫做裘荣……”
看这样子,这祖师爷年纪也挺大的。
要是活着,起码百岁高龄了。
这么说的话,那个叫裘荣的真的还活在世上?
“易哥,里面的东西你想要吗?”
“嗯……那武功秘籍很不错,我喜欢。”
苏暮清点点头,看向老祖的遗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将东西拿走,回到家再问一下师绾绾关于她师门的事,就算要帮前辈报仇,也得从长计议。”
“都听媳妇的!”
随后,苏暮清下去将底下那十个大箱子都收进空间中,包括信和黑木令。
在离开的时候,她看着这不知有没有保质期的药丸,犹豫再三还是和大块头将药丸给吃下去。
“易哥,将前辈的遗体带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咱们到时候每年都来祭拜一下。”
“嗯。”江君易点头。
前辈留下了这么多好东西,他和媳妇都带走了,肯定要将前辈好好安葬的。
然而,在般前辈遗体的时候,从前辈的袖子里掉出一封信。
还有信?
苏暮清看着泛黄的信纸,左脸的肌肉无奈地抽了一下。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留我在此处便好。
这还真是未卜先知啊,知道会有人将他埋葬,所以做好所有准备。
她尊重前辈的遗愿,让大块头将遗体放下,摆正坐好。
最后走的时候,她和大块头再次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离开。
她却不知道,等她和大块头走出去后,那群引路的萤火虫围绕在遗体身边转悠,最后停在遗体上,收起那闪烁的光芒。
刚走出这是石洞的苏暮清察觉有什么不对,想着回头看,却发现塌方了。
江君易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在山洞中奔跑:“媳妇,赶紧走!”
幸好在山洞彻底坍塌之际,他拽着她走了出来。
此时外面的雨也已经停了。
苏暮清心情复杂地看着那被堵上的洞口。
“易哥,你说这个前辈是不是已经早早规划好所有的路?所以才会在咱们离开的时候,让山洞坍塌,将他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