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虞父问道。
虞璐点头。
“你快毕业了,想好去哪里了吗?”虞父状似无意问道。
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无非就是两个去处,一个是留在国内,一个就是出国深造了。
不过在虞父看来就算虞璐不继承家业也没什么,虞家也不是请不起职业总裁。
“你不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我就听你的安排呗。”虞璐似笑非笑。
虞父莫名有些尴尬:“胡说什么,家里什么时候不顾你的意愿给你安排了?”
虞父这话说的有些心虚,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的话他的意愿本就是将虞璐送出国去的,虞璐说的没错。
可那一切都是建立在虞璐那时候在学校还倒数的状态。
现在知道了女儿的真实状况那里还用费尽心机谋划什么,这还不是想去哪所学校就去哪所学校,而且这还不是走后门而是靠真才实学。
“我想留在国内。”虞璐说道。
语气很是认真。
虞父闻言瞪了一眼虞璐,臭丫头,早就做好了决定刚才还不说清楚。
“随你!”虞父没好气而地挥挥手。
“来来来吃水果。”虞母笑吟吟的端来一盘水果。
“璐璐最近学习压力大,多吃点。”虽然他们家不靠成绩吧,但虞璐成绩这么好还是让她在一众太太面前赚足了面子,随口说起来什么的根本就不虚。
即便并不把成绩看的多重都没办法不附和。
谁让她生的女儿这么优秀呢,还是基因好,虞母很是乐呵呵。
虞璐听话地拿过了一瓣火龙果,“谢谢妈!”
自己这个妈致力于将父女二人都养胖,于虞璐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的负担吧。
“来,你也吃!”虞母递给虞父一瓣苹果,她很知道自家丈夫是什么德行,连女儿的醋都会吃的。
虞父绷着的脸果然就松了下来,眼角还隐隐映出些笑来。
虞母满意地望着这对父女现在的相处状态。
比之前好多了,和和睦睦的才好嘛。
次日虞璐到学校的时候桌子已经被好好打理过了,连之前随便塞到抽屉中的卷子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
虞璐嘴角一抽,昨天故意塞进去的……
喻宁很是惊讶:“喂虞璐你这几张卷子还没做啊?今天要交的!现在乱写都来不及了!天哪。”
随后慌乱地拿出自己的卷子。
“不行不行,马上就要交了来不及了,不然你先抄我的吧,虽然正确率没有你的高,但还是先应应急再说吧。”
“快来不及了你快抄啊!”喻宁很着急。
喻宁的卷子摆在一边以供自己‘参考’,连笔都拿在手中随手准备递到自己手上。
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忘记带卷子回去的无辜者。
虞璐沉默片刻。
随后以一种很是沉重的语气道:“喻宁,我什么时候好好做过这些东西吗?”
喻宁一愣,对哦,自己这个同桌好像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作业的。
而后便听到虞璐继续用沉痛的语气道:“如果是这段时间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误解,那我改!”
其实只是不想写这么多字而已,手都要累断了,将要高考的学生作业可不少,原主可从来都是不做的,也算是人设的一部分。
嗯,就是这样,虞璐在心中对自己安慰道。
喻宁吓了一跳,这是要变成以前考倒数的时候?那可不行,这样自己不就成了罪人了吗?况且一个学神可比倒数同桌拉风多了。
喻宁连忙摇头:“别别别……”
待看到虞璐调笑的神情才察觉到自己被耍了。
她恼羞成怒道挥动手臂去拍虞璐:“滚!”
虞璐笑着避开:“这是我的位置我还能往哪里滚啊,好了别气了逗你的,快上课了。”
喻宁哼了一声顺着虞璐的台阶下来了。
虽然面上生气但是上扬的嘴角骗不了人。
坐下之后虞璐看着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试卷沉思。
究竟是谁居然恶毒到这种地步,居然拿这么多没做的今天就要交的卷子来让她这个高三生面对。
话说就算她被称作恶毒女配吧,但也没用这样的办法,也就是人家打上门来随便回击一下而已。
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愧对恶毒女配这个人设的时候老师便进了教室。
收作业讲卷子的时候不出所料老师根本就不在意虞璐是否做了。
这个班里乃至校内有很多学生都是这样的‘待遇’。
喻宁看着有些牙酸,自己怎么就忘了自己同桌其实也是‘特权分子’的一员呢。
即便是什么都不做老师也不会说什么的。
或许真的是这段时间一直牢牢拿捏住的全校第一让自己产生了某种错觉吧,误以为她是那种每天乖乖听讲认真完成作业的好好学生,实则完全相反。
至于为什么还能考第一,这就只能归咎于天赋了,就算什么都不做聪明的脑子是永恒的。
喻宁重重叹了一口气,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过很快她就没时间感叹了,因为老师已经注意到她今天有些走神点她上黑板了。
喻宁浑身一僵,自己刚刚根本就没听到老师再讲什么,不过点到自己自己也不能说不会,于是在虞璐的偷笑声中喻宁赴死般地走上讲台。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虞璐打了个哈欠,有点困。
双臂交叠趴在桌上准备眯一会儿。
然而还没等进入深度梦境就被吵醒了。
始作俑者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就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虞璐看着洛恒的背影才想起来昨天自己说的跟班约定。
他答应了?还这么积极?
虞璐有些没回过身来洛恒态度之主动。
这幅有点愣愣的神情加上脸上因为趴着睡觉压出来的红晕在喻宁看来就是有猫腻。
她对着虞璐挤眉弄眼一会儿确定虞璐没看到自己的作为才开口问道:“什么情况?洛恒咋回事儿?”
“没什么啊。”虞璐道。
“骗谁呢?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洛恒给女生打水呢?说!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喻宁的声音越来越低,活脱脱的八卦样子,不时还嘿嘿笑一声。
虞璐哭笑不得,她也不知道洛恒为什么如此顺从,但这一切的原因都源自昨日打的赌。
洛恒将‘自己’关在洗手间这事儿是毋庸置疑的,给自己当一个月的跟班也就算结束了。
自此他们之间就可以两清了。
虞璐可并不打算和男女主二人纠缠,是百亿家产不香吗,为什么要去掺和这两个人谈恋爱还要当让两个人感情升温的工具人,划不来。
“真没什么,就是这一个月洛恒是我的跟班了。”虞璐道。
喻宁听在耳朵里感觉一道烟花在心里头炸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