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姝浑身颤抖,半是气恼半是恐惧。
怎么办,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
难道自己最终还是斗不过虞璐的?可是凭什么!
“你胡说,我根本不屑与你争论!”虽说嘴上放着狠话,但丁姝面色惨白,这让她的话的可信度更低了几分。
不过是比试内容而已为何不敢应下?不应下也就算了偏偏还一副心虚到死的样子,在场众人无人不心中嘀咕,难道真是丁姝偷了虞璐?
看丁姝的样子这个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去这下子真面目暴露了?刚才还装什么白莲花呢。’
‘刚刚理直气壮的还以为她真是受害者,原来不仅不是还是反过来的加害者那一方啊,这心里素质牛啊,不要脸到极点了。’
‘讲实话,这不要脸的劲儿真挺让人佩服的。’
‘所以这段时间铺天盖地的新闻果然是营销吧,一个没控制好这不就翻车了。’
‘这可不简单是营销,这是人品问题了,这种人不配在留在研究所了吧,要是她还能留在研究所那妥妥是后台硬啊。’
“你敢吗?”虞璐冷漠道。
“我根本不想跟你争论!”
不管虞璐怎么问丁姝一概以不愿意争论回应,她现在内心极为慌乱,刚才在心中查询了下系统,由于现在气运值还在持续下降中,连之前兑换的许多东西都被回收回去,即便是这样气运值还在持续下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跌破负数!
自己完了!丁姝周身发冷,面对虞璐的质问她很想马上离开这里,但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走不动,耳边的窃窃私语都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可笑。
他们怎么敢!不过是一本书中的角色而已,一群纸片人凭什么嘲笑自己!
她怨毒地扫过周边那些或是兴灾乐祸或是横眉冷对的面孔,总有一天她要他们付出代价,她不会就这样被打趴下的!
“既然不敢,那我也只能认为是你偷了虞小姐的成果了,不然没有任何理由能解释。”严父道。
“今天你就离开研究所吧,研究所不能容忍这样的人,你说是吗邱所长?”严父道。
“是,是!”邱所长面容惶恐,他心里很是打鼓,不知自己今天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宁教授方才既然为丁姝作保,那现在真相大白宁教授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宁教授有意见吗?”
“这是自然,自然。”宁教授连忙道。
“那好,既然认了今日便一离开吧。”
“这,严总……”宁教授求情的话在触到严父将笑未笑的面容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严总做下的决定,他咬咬牙,看来研究所自己是待不得了。
“邱所长想来这些年管理研究所也并非那么得心应手了,自今日就卸下所长的职位吧,至于新所长的职位,后续再议。”严父像是突然想起又补充。
所长一直紧绷的神经听了这话心神一松险些跌落在地,终是来了,只是因为一念之差便丢了所长的位置!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没有被赶出去究竟是好还是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丁姝,如果不是丁姝,不是她自己根本就不会在严总面前出这样大的纰漏,他此刻恨不得掐死她!
但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不过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面上总要做出一幅认错的样子,他定了定心神便回道:“我没有异议,险些犯下大错这份失误我认!”
虞璐看了一眼所长,倒是能屈能伸,看形势的眼神比丁姝好多了。
不过有一有二就有三,所长今日所为看起来并不像第一次,不知往日受害的又有谁,但现在严父插手了,今后便不是那么好混过去的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你凭什么!凭什么一句话就要开除我!研究所不是让你只手遮天的!”丁姝发狠道,全然不见方才的心虚,她还不信了,这研究所难道就是严家一家的天下?其他人没有意见只由着他做主?
宁教授听到这话有些无力,如果这位没有这个能力自己那天怎么会带她去严宅呢,丁姝总让人觉得时而聪明时而蠢笨。
所长眼观鼻鼻观心,像是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意。
丁姝看到所长的态度顿时心又凉了半截子,现在看来自己是必要离开研究所的了,既然如此自己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况且自己说的根本就没什么错,这人就是向着虞璐!
凭什么呢,就凭虞璐是书里的女主就活该有女主光环?
“你搞清楚。”严父神情冷淡,“是你不肯当场比试,是你于虞璐之后拿出成果,是你不拿出任何证据就口口声声他人污蔑你,大家都有眼睛凭什么不信放在眼前的证据而去相信你一人之言?你能怪得了谁呢?如果听清楚了就赶快滚,否则可别怪我不给你留脸。”
“我还不稀罕了呢!”丁姝放下狠话便离开了。
自己还有钱,虽然现在没有气运值换不了东西但自己还有钱,就算不再使用系统自己也能过得好,况且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便能回去了,到时候还怕这里的什么!
“这次真是多谢了,这段时间刚好有空,严总什么时候有空我登门看看严蔓的情况?”结束后虞璐找了严父,实验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根据严蔓的身体细微调改配方想来严家应该是放心的了,今天严父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自己也要尽心尽力治好严蔓的病情来作为回报。
“好,好,我随时都有空,您上门的时候知会助理一声就好!”严父内心感激,虽说有岳父在,但开始治疗的第一次见面他还是想陪在女儿身边的,虞璐特地询问自己足以证明她并不像面上一般冷淡,她是个热心肠的人。
自己之前也曾旁敲侧击过她是否想要在研究所内任什么职位,可她全都推脱了,未曾有什么图谋。
这么多年他见过很多人,像虞璐这样的人确实很久未曾见过了,而如今因缘际会产生了些许牵扯,是自己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