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能找到时沣集团的资料十分有限,成立了十几年,但要说声名鹊起也就近五年的事。
尤其是七年前拿到j城最中心的最后一片旧改地时,还被嘲讽的厉害,如今,那片地早已是j城中心的标志性建筑群,其中时沣z国区总部的大楼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却熠熠生辉。
时沣集团的跨国产业链已经遍布大众生活圈,科技、金融、房地产、酒店、餐饮、休闲娱乐度假项目,你能想到的,都会有时沣的影子。
当然,鲜少有人知道时沣集团还是对内军工科技的主要产出者。
华苒苒对着搜索结果里少得可怜的资料无比头疼。
随便一家上市企业的信息都可以查出一大堆,然而时沣集团不是上市集团,四个个人股东,打造了一个商业帝国?有点匪夷所思,这个倒是个可以扩散的访谈点。
执行总裁是瑞恩·杜邦。然而华苒苒甚至不确定节目里与自己对话是不是这个人。而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呵呵呵,比时沣集团的可搜索信息还少。
华苒苒给陆志勇和闻景发的信息如石沉大海,这也是极其罕见。这俩人跟今天给她挖坑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华苒苒心里的小本本记下了,以后再来算账。
沈眠看着整理出来少得可怜的访谈提纲,后背都在冒冷汗。不过再看看华苒苒好像还挺淡定,又突然盲目地有了信心。
看了看时间,距离录制只剩一个半小时不到,华苒苒转着笔,思考着应对方案。
办公室门被敲响,只见台长站在门口。
华苒苒有点意外。
“台长?”
“嗯。下午录制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华苒苒更意外了。台长可从来没有直接管过栏目组的事,但今天的录制台长却一再过问,本来分管他们节目组的副台长,也一无所知。
“老实说,能拿到的资料不多。台长,您知道等等过来的人是哪位吗?是执行总裁杜邦先生?”
台长让沈眠先出去,随意坐在华苒苒对面,一脸欣慰又自豪的表情。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时沣集团性质特殊,想必公开的资料很有限。”
“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来人是其中一位股东,也是我多年不见的一个小辈,十年前家里出事后,我们都没再联系。”
“诶,你在你们圈子也许听说过,以前j城时家的大公子,时慕雨。”
华苒苒脑子轰地一片空白,左心房某处跳动得厉害。
时慕雨……
小时候曾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可是……有什么不对……
华苒苒几乎屏住呼吸继续听台长往下说。
台长完全浸入在自己的情绪里,也没发现不妥,继续感慨着。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当年时氏可是j城甚至全国的龙头,不知怎么一夜之间,慕雨爸爸就被判经济犯罪入狱。”
“我了解慕雨他爸爸,虽然手段也有,但绝非挑衅律法之人,毕竟他的爱人可是高院最美女法官,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会是作奸犯科之人。”
“可惜的是,他在临终前都没能拿回清白,他爱人三年后也突然意外离世。我想慕雨肯定费了不少心力,才在他们去世后为他们讨回公道,也让他们安息。”
“唉……真是没想到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锦华的后辈年纪轻轻就已经有此成就,真替他欣慰……”
时慕雨……
时家大少、经济犯罪、时氏的改朝换代、时锦华案件的水落石出……
时沣……
还有当年在时韬语文课本里发现的那首词。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