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孩子像足你小时候那么贪玩,你不知道我听到他说他姓“连”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你就风流一晚,我却怀胎十月,受尽折磨。”其实我嘴里是这样说,但我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次,他冒着性命之危来换取我一命。
“银狼,那晚中毒后你是不是很难受?”我记得我从他身旁离开之时,他那惨白的脸,抽忽略搐的身体。
“多难受都没有这一刻甜。”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那眸子如一潭秋波,涤荡着我的心。
“银狼,这段时间都是冷佚弄饭,他的厨艺精进了不少,现在轮到了你来表现一下了。”
我记得我以前曾经吃过他熬过的粥,只是那种味道已经好遥远了,只记得味道很不错。
我以为他拉不下面子去弄,但没想到他却点头答应了。
“丫头,你好好躺一会,我去熬点粥。他将我轻轻抱上床,温柔而体贴。
我笑着看他出去,他一身洁白,如此出尘脱俗,真的很难想象他在厨房里忙乎的样子,我甚至在想,他会不会像冷佚那样熏得满眼泪水那样走出来,脸黑了,衣裳也黑了?
但让我奇怪的是,当他端上热腾腾的粥时,他的眸子依然如秋水,没见一丝通红,没有熏出眼泪的迹象,他的白色衣袍依然洁净,一点黑色都找不到,脸上还是漾着温暖的笑,这样的笑容只有对着我的时候,他才有。
“丫头你怎么了?怎么老瞧我盯,难道我比这粥更能解饿?”
被他这样说,我忙转身看他端来的粥,是简单的白粥,但他炒了一碟青菜,那青菜绿油油的,让人胃口大开,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手。
他洗了两个碗过来,摆好了桌子,我下床,但他却硬是要将我抱出去,看着他殷勤的样子,心里满是幸福。
“冷佚,昨晚没有吃东西,我去叫他出来一起吃。”
“少吃一两顿,饿不死,并且我熬的粥,他不敢吃,你不信也可以试试。”银狼懒洋洋地装着粥,轻声说着。
“冷佚,出来喝粥。”
我去拍门,不一会他走了出来,估计也真是饿了,他这次猜错了。
“冷佚,过来尝尝,我熬的。”
银狼殷勤地招呼着,但那笑容怎么那么冰冷刺骨,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像包含着某种只有他们才知道的语言。
“冷佚不饿,你们慢用。”
冷佚目无表情地说道,说完他就踱了出去,不一会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果然不敢吃他弄的粥。
“你是不是以前毒打过他,要不怎么那么怕你?”
“鬼煞门最不怕我的人就是他,敢偶尔顶我嘴的也只有他,他现在如此怕我,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心虚,并且心虚得很。”
“他心虚什么?我都说是我逼他跟我走的,并且他这三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他为你出生入死,也足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弄得自己像一个恶魔一样,让所有人都闻风而逃。”
“他心虚什么你不用管,我明白就是,怎样对付这小子我自有分寸,我不会处死他,要不见面的时候就杀了他,他的武功是我调教出来的,他不是我的对手,但也得小惩大戒。”
听到这样说,我也不多言。
“这粥好不好吃?比冷佚的怎样?”
看他得意的样子,我想灭一下他的威风,说几句贬低一下他,但还没有开口他又冒出一句:
“如果说我弄的没有他的好吃,我要狠狠地惩罚。”
我每次听到他说惩罚两个字,我的心都会毛上一阵,所以忙将就要吐出来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不错,很好喝,比他弄的好多,尤其是这个青菜,简直是齿颊留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你的厨艺比宫中的御厨更为出色。”我似乎夸大了。
“丫头,我知道这次你没有说谎。”
他唇微微勾起,这男人果然是厚颜无耻。
“丫头,既然做得好,我要奖赏。”
他将脸凑了过来,双眼勾魂摄魄地看着我,他又在勾引我了,但偏偏这个男人的勾引,带有致命的诱惑,让我禁不住想上勾。
“丫头——”
他性感的唇微微翘起,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我心驰神荡,我红着脸凑过去,刚碰到温热的唇,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是冷佚回来了,我心猛地一慌,忙离开他的唇。
但他却霸道地将我拽入他的怀中,狠狠亲了下来,我想推开他,但他的力气根本就不是我的可比,并且这个时候他固执得吓人,明知冷佚就在身边,我羞得满脸飞红。
但又着实恼他,总是当着旁人如此,我狠狠跺了他一脚,但他的反应永远要比我快,我的脚刚抬起,他已经若无其事地闪开了。
这个男人实在让人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
“娘——”熟悉的声音不但让我吓了一跳,连银狼也吓了一跳,我们都以为站在身后的就只有冷佚,没想到冷佚竟然抱着这个小家伙,这次真是失算了。
这次不但是我的脸通红,连银狼的脸也微红,现在他不带面具真好,我能看到脸上的表情,而不像以前那样,都是冷冰冰的。
“冷佚,看来轻功大大长进了,进来也没有了声息。”
他冷冰冰地开腔。
“谢门主赞扬,门主也不错,连冷佚进来也不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话中有话?
“娘——”小家伙伸手要求我抱他,我将他接过,脸依然烧烧的。
“娘——”我想不到这小家伙竟然学他爹那样,嘟起小嘴朝我的嘴啄来,吓了我一跳。
“小鬼,居然色胆包天了,连你娘都敢轻薄?”
他的小嘴还没有凑过来,已经被银狼一把抱了过去,看见阴谋没有得逞,他竟然扯开喉咙大哭,哭声震天,摔得鼻青脸肿他不哭,但却竟是为这种小事哭得拆天,都不知道他脑子想着什么?
“有什么样的爹,当然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冷佚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明明是他的声音,但抬头看他的时候,嘴巴却动也不动,似乎他从来没有说过话一样。
“冷佚,那你说说小连藕有什么样的爹?”
银狼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连藕的爹,俊美无双,才智过人,武功盖世,生活检点,是儿子学习的
——”
冷佚一字一顿地说着,但最后那两句怎么感觉那么讽刺?
“你说得倒没错,我的确生活检点,你十七岁就可以与只见一面的柳若仙春风一度,这风流劲,的确让身为门主的我自叹不如。”
他不说还好,一说冷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好看得很,他张张嘴巴,很想说点什么,但却硬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