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阿泽也不由得在心底叫了声好。
反正两位主子的关系越好,越和谐,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就越开心。
至于其他的……
不在意,也没关系。
阿泽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就给折厌安排了个最靠前的位置,花生瓜子也都安排得十分妥当。
而苏倦那边……
看到苏倦上台,阿雪脸上的表情立刻闪过了一抹惊讶与愧疚。
不用多说都能猜到,肯定是苏倦察觉到了她不对劲,特意让折厌送她上来帮她的。
她一心想着能帮苏倦分忧,可到头来却还是拖了苏倦的后腿,这……
“苏姑娘,对不起,是奴婢没用……”阿雪愧疚的开口。
但不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就被苏倦打断了:“你中暗器的事情师兄已经跟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有人玩阴的,不守规矩。”
苏倦说罢,目光也冷冷落到了白衣女子身上:“阿雪,你先退下吧,她接下来的对手是我。”
“呵,竟然还是主仆一起上,那就让我好好领教一下你这个当主子的有多大的本事好了。”白衣女子手持长剑,眼神轻蔑的说道。
见此,苏倦也立马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仿佛要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
折厌说过,拿着他的剑,她在武器上就已经先赢了。
折厌说的话,她信。
白衣女子把苏倦的动作看在眼里,目光也顺势落到了她手里的长剑上。
不过一眼,白衣女子就看出了这柄长剑不一般,眸底也快速闪过一抹惊讶。
但惊讶归惊讶,更多的却是不屑。
因为她发现这柄长剑不一般的同时,也发现苏倦持剑的姿势不对。
这姿势,一看就不是会拿剑的人。
呵。
连剑都不会拿,还想跟她比试?
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见苏倦已经跟白衣女子对上了,手里还拿着折厌的剑,阿雪也明白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情了。
于是又与苏倦道了一声小心,便快速下了擂台。
随着阿雪的退出,擂台也正式成了苏倦和白衣女子的战场。
袁家根本无所谓来的人究竟是谁,也无所谓最终究竟是谁拿下擂主。
他们想要的只是这符合条件的人罢了。
所以也不在意苏倦究竟是什么身份,简单给她登记了一个名字,便宣布比试开始。
知道来者不善,白衣女子也没有手下留情,抬手一剑便狠狠朝苏倦的心脏刺去。
那模样,就仿佛想让她立即死在自己的剑下。
苏倦见此,也赶紧拔剑要挡。
可就在她拔剑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了她的小腿,她这脚也不受控制的踢了出去,正好踢中白衣女子拿剑的右手。
这……
苏倦被这猝不及防的操作弄得整只鬼都愣住了。
而白衣女子也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挨了她这一脚,虽说手中的长剑并没有被她踢掉,但也够呛。
白衣女子打了那么多场,从来没有吃过瘪,如今苏倦一上台,就差点把她手里的剑给踢掉了,现场看热闹的人顿时欢呼,都觉得是又来了一个高手。
可白衣女子却非常警觉的将目光扫向苏倦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才的那一脚并非眼前人自己踢出来的,而是有高人在背后帮她。
但这个高人究竟是谁……
白衣女子扫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答案。
这人身后唯一不寻常的,便是那名穿着白色僧袍的公子。
可她仔细看过,这位公子虽然长相气质都不平凡,却是个瞎子。
一个瞎子又怎么可能在别人身后帮着别人打擂台呢?
白衣女子轻摇了摇头,很快就把折厌排除了,转而把目光落到了折厌身旁的阿泽上。
应该就是他了。
只要盯紧他,她倒要看看,这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白衣女子一边注意阿泽,一边又提剑朝苏倦攻去。
她的剑速非常快,快得苏倦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奇怪的是,她手脚就仿佛被操控了一般,每一下都能接到。
当然,都是被迫接到的。
因为不管是她的手臂,膝盖,小腿,还是其他能用上的部位,都能感受到不同程度的疼痛。
而且她也总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打她,用脚趾头都知道,这肯定折厌的手笔。
他没有用丝线像提线木偶一样牵着她,却用奇怪的东西不停的打她……
苏倦突然觉得,她提出要上台打擂的行为就是错的,这不是净给自己找罪受吗?
苏倦被折厌打得怀疑鬼生,而白衣女子也被她打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对自己的武功非常有自信,对今日的擂主也是势在必得的。
可如今竟然连一个连剑都不会握的人打成这个样子……
不,更确切的说,是被她身后的人打成这个样子。
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按理说,台下的人想帮台上的人接招,就必须提前动手。
毕竟她的剑速这么快,晚一步,台上的人都极有可能死在她的剑下。
可提前动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必须先预判到她接下来的招式才行。
等等。
预判?
她刚才的每一招都被接住,也就是说,对方把她的每一招都预判到了。
想到这,白衣女子突然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她这一次恐怕是撞到不好惹的人了。
而且对方的实力绝对在她之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别说是想拿下这场擂主了,恐怕就连保命都难。
一开始白衣女子还只是带着玩玩的态度,可如今关乎到自己的性命,她也立刻认真了起来。
持剑狠狠就朝苏倦劈了下去,没留一点余力。
她很清楚,再不赶紧找机会摆脱,她或许就没机会了。
见她持剑劈来,苏倦也很快接招。
只听两柄长剑撞在一起,发出争鸣的声音,那散发出来的剑气,连带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仿佛被波及似的,朝后仰了仰。
而就在这时候,两柄长剑的高下也立分了。
苏倦手中的长剑纹丝未损,白衣女子手中的长剑却明显缺了个口子,还顺着那个口子裂开了一条蜈蚣般狰狞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