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袁墨城的事情,又与袁老爷和袁夫人作了告别,苏倦这才带着折厌离开了袁家。
“劫主,苏姑娘。”见折厌和苏倦出来,阿泽和阿雪也赶紧迎上。
“你们怎么都来了?”苏倦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们听说袁家出了大事,就赶紧过来看看。”阿雪回答的同时。
阿泽也很快点了点头,目光还不忘朝折厌和苏倦的手上瞟,那模样,分明是在找什么东西。
见他这样,苏倦也很快开口:“不用找了,我们没有拿到织火草。”
“这……”阿泽被苏倦说得一愣,眸底的快速闪过了一失落。
原以为袁家出的大事,是织火草被折厌和苏倦夺了,没想到……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还能慢慢找。”见没人再多说一句,阿雪也赶紧打圆场。
苏倦却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不用找了。”
“为什么不用找了?我们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织火草吗?”阿雪疑惑。
按理说,苏倦应该是他们几个里面最紧张折厌的身体状况,最想找到织火草的,怎么如今他们都还没有放弃,她反倒先放弃了?
看出阿雪心中的疑惑,苏倦也只得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已经找到织火草了,只是……”
“只是什么?”阿泽紧张的追问道。
“袁家的织火草已经幻化成了人形,无法入药了。”苏倦斟酌了片刻,终是吐出真相。
虽说她早知道万物有灵,但如果织火草只是一株草的模样,那她用它入药,给折厌治病,根本不会有半点愧疚感和不忍心。
可偏偏织火草如今早已幻化成了袁墨锦的模样……
要她下手杀这么一位翩翩公子,还要拿他的血肉下药,她做不到!
“幻化成人形?”阿雪惊讶得连嘴巴都有些合不上了。
阿泽也很快接下:“一株草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幻化成人形呢?”
“万物皆有灵,更何况,织火草本就不是普通的草药,又岂是普通的草药可比的呢?”
苏倦说罢,又好似担心阿泽和阿雪不相信,所以也很快补了一句:“我与袁墨锦成亲的那日,你们应该都见过他吧?”
阿泽和阿雪不明白苏倦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袁墨锦,却还是点了点头:“见过。”
“他就是织火草幻化而成的人形。”苏倦说道。
“什么?”听到这话,阿泽和阿雪皆是惊得瞪大双眼。
或许是早料到了他们会有这种反应,苏倦也很快接下:“真正的袁墨锦早就已经被人给害死了,而织火草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才幻化成他的模样,替他继续活下去。
所以如今我们看到的袁墨锦,并不是真正的袁墨锦,而是织火草。”
话至此,阿泽和阿雪也终于明白了苏倦明明找到了织火草,却无法将它带回劫楼的原因。
毕竟,它现在已经不是一株草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那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就白跑这一趟吧?”阿雪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织火草,结果现在织火草没到时候也就罢了,还白白牺牲苏倦在袁家呆了这么久,这……
“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找出了害死袁墨锦的真凶,也解决了袁家的事情。”阿雪觉得惋惜,苏倦却觉得欣慰。
若非被他们这么一搅和,袁家迟早落到袁墨城这个杀人凶手的手里。
而袁家……
不该是如此下场的。
“也解决了袁家的事情?”听到这话,阿雪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了:“既然真正的袁墨锦已经死了,现在的袁墨锦是织火草幻化而成的,那害死真正袁墨锦的凶手是谁,还有后面袁家闹鬼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扮鬼的人,不是说他跟我们之前在擂台上遇到的那名白衣女子是一伙的吗?
那他们找上袁墨锦的原因又是什么?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如今的袁墨锦并不是真正的袁墨锦,而是织火草?
还有还有,那位许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知道真正的袁墨锦已经死了,还知道害死真正袁墨锦的就是袁家的人?”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已经解决了,可仔细一想,又好像有许多疑团盘踞在心头,得不到解释。
阿雪实在是迷茫了。
“具体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刚才问织火草的时候,她给了我这个东西。”苏倦说罢,就从袖袍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接着说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我刚才都已经问过织火草了,不过她什么都不肯说,只给了我这块玉佩,让我把这块玉配转交给许姑娘,就什么都会明白了。”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找许姑娘吗?”阿雪的眉眼快速一转,也很快问道。
苏倦点了点头:“对,事不宜迟。”
且不说她的好奇心现在急需得到满足,就说许姑娘的个性……
心思缜密,能一点一点的在袁家附近埋酒且不被发现,又放得下身段装疯卖傻,手段也够狠,说放火就放火,完全不顾及袁家上下的其他无辜人。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尽快把她解决掉比较好。
否则继续留着,难免不是一个隐患。
将来一旦爆发,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明白苏倦的意思,阿雪也赶紧上前引路:“马车就在一旁,奴婢领劫主和苏姑娘过去。”
一行人很快上了马车,就往许家赶。
所幸的是,经过之前放火的事情,许家也终于意识到了不能这么放任许姑娘了,于是暂时将她锁在了房中。
直到苏倦一行人赶到的时候,许姑娘也没有再生事端,只是安静的坐在房里,看着窗外,看着……
袁家的方向。
顶着袁家二少奶奶的名号,再加上许姑娘放火,本就让许家对袁家抱着一丝愧疚,所以苏倦一亮明来意,许家便十分热情的把他们请进府中。
“小姐,有客来访。”丫鬟站在房门外,小心翼翼的通传道。
“不见。”许姑娘清冷的声音也很快从房内传出,干脆果决,不带一丁点商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