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雪白的后腰上明显多了一块巴掌大的青紫色,看着就仿佛雪地里开出了一朵鸢尾,好看,却又叫人心疼。
阿雪越看越觉得不行,也赶紧起身:“姑娘先在这里等一会,奴婢这就去找阿泽拿祛瘀消肿的膏药。”
苏倦想说一点小伤不必麻烦了,她这体质他还是知道的,就这点淤青,估计都不需要等后半夜,它便能自己好了。
可不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阿雪就已经起身,大步朝外走去了。
那动作之迅速,根本拦都拦不住。
阿雪出了房门就想去找阿泽,可才走到一半,就要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改变了注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看到苏倦的时候,她的眼角分明带着泪痕。
也就是说,在她进去之前,苏倦是哭过的。
但这点小伤,真的能让苏倦哭吗?
不,以她对苏倦的了解,别说是这点小伤了,就是更大的伤,她都能扛过去。
既然如此,那又怎么可能会为这么一点小伤落泪呢?
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
她之所以会哭,并不是因为摔了这一跤,而是另有原因。
阿雪刚才虽然不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苏倦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一想到是另有原因,她的脑海里便立刻浮出了——折厌。
在她看来,像苏倦这么坚强的人,能让她忍不住落泪的,恐怕也只有折厌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今天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明显不太对劲,明显就是在出去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这两者一联系,苏倦为什么会落泪,阿雪心中也立刻就有数了。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让苏倦开心,光是给她拿药恐怕还不够,还得……
想到这,阿雪也立刻调转了脚步。
……
苏倦按照阿雪离开前的吩咐,乖乖趴在床上。
可心里想的却不是自己的伤,而是折厌。
也不知道折厌现在在做些什么?
还在喝茶?
真是的,这大半夜的喝什么茶?
那茶就那么好喝吗?
还有,他喝茶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会想到她吗?
应该会想到吧。
毕竟今日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虽说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
心里会不会怪她,却不好说。
苏倦想着,也不禁更加委屈了。
而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是阿雪拿药回来了吧?
苏倦满心都是折厌,所以也没有抬头去看。
只感觉有人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然后掀开她的被子和衣服,帮她上起了药。
阿泽的医术和他研制的药都是非常信得过的。
但……
这一次的药似乎更加舒服。
涂在伤处凉凉的,比她以往涂过的那些药都要舒服许多。
而这一舒服,苏倦整只鬼也瞬间放松了,四肢毫无顾忌的张开,趴平,脑袋也蛮埋进了软软的枕头里。
算了。
不想了。
大不了以后都不在折厌面前提起与肉有关的东西,那应该就能避免了吧?
最重要的是,享受现在,享受这一刻……
冰凉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淤青处,苏倦也忍不住哼哼的两声。
听到她这声音,背后的手也不由一顿,缓了好一会,才终是又继续到。
可他这一次却没有刚才那么规矩了,不止在她的淤青处上了药,还在她的腰窝附近轻轻的揉按着。
他的手法十分轻柔,也难免撩出几分痒意。
惹得苏倦受不了,只得一边扭腰一边朝身后的人说道:“阿雪,你用点力气,这样太痒了。”
“阿雪?”可她的话音才落,身后便传来了折厌清冷的声音。
这声音一落入耳中,苏倦就立马吓得浑身一颤,也赶紧翻身想转头去看折厌。
可她这一转身,就被折厌给摁住了:“别乱动,药还没有上完呢。”
药?
什么药?
难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苏倦也顾不上折厌刚才的叮嘱了,猛地爬起身,便双眼瞪圆的朝折厌的手看了过去。
只见他白皙如玉的指尖还沾着和她伤处相同的雪白膏体,刚才帮她擦药的人究竟是谁,似乎也不言而喻。
一想到自己刚洗完澡,身上披着的衣服也不过是阿雪刚才在匆忙间帮她披的,只有薄薄的一件,而且为了擦药方便,根本没有穿好。
这一下,该遮住的,不该遮住的,似乎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折厌面前。
虽说她也知道折厌的眼睛看不见,又对那方面的事情还没开窍,所以就算她什么都不穿,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却还是忍不住感到羞耻,连双颊都迅速烫了起来。
苏倦烧红了脸,也顾不上折厌究竟是什么反应了,赶紧扯着被褥,就连滚带爬的往床里头钻。
见她害羞又慌乱的模样,折厌的唇角也几不可察的勾了勾。
可爱。
真是可爱死了。
原本他只是觉得,她腰上的手感特别好,不管是擦药时手指的触碰,还是后来的揉摁,都让他觉得特别舒服,而且想一直继续下去。
而现在又见她这个样子,简直激起了他心中奇怪的欲念。
仔细想想,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好好享用她了。
上一次,还是那恶鬼给苏倦下了药。
不过,那时候他怕太靠近她,会让她更难受,所以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守了她一整个晚上。
所以,别说是享用了,他都恨不得立刻将那恶鬼抓来,然后剁了。
想到这,折厌心底的欲念也不由蠢蠢欲动了起来,却不想去换身份了。
他很清楚,只要换了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就能对苏倦为所欲为了。
反正这只小蠢猫怕被他发现,也不敢反抗。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就是不想。
他今天……
见折厌迟迟没有开口,苏倦也不禁有些慌了。
怎么回事?
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还是……
不等苏倦多想,下颌便倏忽一冷。
嗯?
苏倦想问怎么了,话还没出口,折厌便深深俯了下去,将冰凉的唇贴在了她的唇角,却并未真正的吻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