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根本不需要理由,即便选中了这个小铃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不管多奇怪的事情,放在他身上都会变得正常。
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表现出奇怪的可不止折厌,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许青。
那是袁家的宝库,当时袁老夫人也明说了,只要是折厌看上的,统统都可以拿走。
毕竟,就当时的情况,袁家是有求于折厌。
根本不怕折厌选东西,怕只怕那里的东西他一件也看不上,也不肯出手帮这个忙。
可在那样的情况下,当许青看到折厌选了这个铃铛以后,脸色却立刻就变了,还竭力的阻止折厌选它,甚至试图说服折厌去选其他的东西。
为什么?
难道许青认得这铃铛?
难道……这话本上画着的,才是这铃铛真正的用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果……
这一刻,苏倦的脑海里不仅闪过了许青支支吾吾的模样,还回忆起了折厌把这铃铛放进她衣服里的那天说过的话。
他说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这样……
她当时还没听懂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回想起来……
天呐。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阿雪的表情跟她说的那番话……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明白,原来所有人都早知道这铃铛的用处,只有她还蒙在鼓里,傻傻的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铃铛。
她甚至还会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一下,这……
苏倦越想越觉得羞愤难当,整只鬼也一阵阵的发热,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更是在她脑中挥散不去。
什么铃铛啊,玉器啊,还有……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是本一见钟情却久经磨难,最后终于大团圆的故事。
看到后来她发现,这或许是本坠入情海,缠绵悱恻又牵动人心的爱情故事。
可现在她已经不报任何幻想,甚至非常确定了。
这就是一本专门画这啥那啥的书。
不仅有各种,就是还有各种工具,还……
不对。
等等。
苏倦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种书可是辛密,既然是辛密,那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这里呢?
最重要的是,这书居然还是阿泽和阿雪买回来的,甚至是阿雪亲手交给她的。
这……
是怎么回事?
是阿泽和阿雪也被骗了,还是……
如果说,是阿泽和阿雪也被骗了,那他们究竟是怎么被骗的?
阿雪也就罢了,那阿泽呢?
他可不是一个轻易能被骗的人。
更何况,这还是要送到她手里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不仔细检查过,才让阿雪送来给她呢?
折厌的吩咐,他可是比任何人都要上心的。
而他和阿雪对她的保护程度,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送到她手里。
可如果他们并不是被骗的,这话本子要是他们事先了解过的,那……
难道是折厌授意的?
想到这,苏倦真是惊得双眼都瞪大了。
没错。
一定是折厌授意的。
否则他们俩又怎会擅作主张这么做呢?
可折厌为什么要授意他们俩怎么做?
是因为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明面上说不开,所以才选择了用这种迂回委婉的方法告诉她,他想要吗?
不,不对啊。
迂回?
委婉?
这一点都不像是折厌办事的风格啊!
他不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往的吗?
就连平时对她做一些亲密的事情,也是连个提醒都没有,直接上手的。
比如,大街上直接亲,不分场合的直接抱……
这样的他,怎么会用这种迂回又委婉的方式?
亦或者说……
即便是折厌,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出现害羞的一面?
折厌?
害羞?
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还真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好笑。
兴奋的是,折厌居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那该有多可爱啊。
好笑的是,光是想到他会害羞,就不可思议。
不过,以折厌那种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个性,他能给她这个机会缓冲,而不是直接扑上来,已经是极其幸运的了。
所以,她一定得在他正式动手之前,好好学习这其中的知识。
绝不能在真正上场的时候露怯,或是表现出什么也不会的样子。
否则也太丢鬼了吧!
想到这,苏倦也立刻咬牙,振作了起来。
哼。
想吃她?
到时候谁把谁吃抹干净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苏倦也快重新拿起了话本子,告诉自己一定要学,努力的学。
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可古话说的好,勤能补拙,她就不信,不能把折厌吃抹干净。
书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当你抱着娱乐的心态去看的时候,它就无比的好看,甚至通宵达旦的看都不觉得累。
可当你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看的时候,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原本轻松愉快的好事,也会瞬间变得沉重不已,所以苏倦换了一个心态看,不仅丝毫看不出其中的乐趣,更是才看了一会,眼皮子就已经重得掀不开了。
这种东西竟然还带催眠的效果,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过……
她实在是困得厉害,也实在是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怎么办?
大把的知识明明就摆在眼前,可她就是怎么也学不进去,这……
或许是因为她刚才学太久了?
所以累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倦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跟自己说,先眯一会,等醒了再学也没关系。
反正这种东西又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吃透的,凡事是总得循序渐进的来嘛。
想到这,苏倦也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她只想小眯一下,就起来继续“学习”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体质发生了改变以后,竟然连睡眠都变好了。
等折厌处理完事情回来的时候,屋里只亮着一盏红纱灯,而屋子的主人则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