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因此被剥夺了秀才之名,甚至被关进了大牢。”
“你觉得这件事情可有隐情?”苏倦的话音才落,折厌便淡淡问道。
“这……”苏倦不明白,这么重要的问题折厌为什么会问她,却也只得如实答道:“我又不认识陈靖,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对他的了解也仅是依靠最本名单罢了。
要说这件事情究竟是真是假,背后是否另有隐情,我实在不敢妄言。
不过……
张如实没有必要欺骗我们,所以这单上记录的事情应该是比较真实客观的。
也就是说,在陈靖被关入大牢以后,的确有许多百姓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有许多百姓主动去衙门替他伸冤。
正所谓群众的睛是雪亮的,如果陈靖并不是那么好的人,那在他被关入大牢以后,百姓们应该不会这么做才对。
至于相城那边传来的陈靖被关入大牢的原因……
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连证据,连那首定罪的诗文都没有,实在叫人很难信服。
所以虽然我并不认识陈靖,但这一次,我还是更愿意相信百姓们的判断。
就……暂且相信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吧。”
“也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折厌又问。
苏倦抿了抿唇:“应该吧,毕竟官大于民,而陈靖又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也没有什么背景,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被人陷害的话,实在很难翻身。”
似乎是觉得苏倦说的有道理,所以她的话音落,折厌也很快点了点头:“继续吧。”
“好。”听到这话,苏倦也很快又继续往下念到:“后面就没有什么了,陈靖被关入大牢以后没多久便病死在了牢中,而关于他的记录也到此就终结了。”
苏倦说完,也不等折厌接话,便自顾自的分析到:“满腔的才华和志气无处施展,又被人陷害进了大牢,可以想象陈靖当时的心情一定郁闷到了极点。
也难怪一进大牢就病倒了,甚至一病不起,直接病死了。
而他这样死亡,肯定心有不甘,而心中怀着戾气,死后变成恶鬼,想方设法的去害别人的性命,似乎也说得过去?
师兄,你说真相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陈靖濒死之际,那个人找到了他,以要为他伸冤为理由,把它变成了霜花镇中的恶鬼。
陈靖是因为无权无势才会被人陷害而死的,他变成恶鬼的第一个目标,自然也会是那些仗势欺人的人。
很显然,这名死者符合他的杀人标准。”
“有点道理。”折厌点头道。
见他认同了她的说法,苏倦的双眼也立刻一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从陈靖这边下手就行了?”
“不是说张如雷办事十分周全吗?那这上面应该记录着陈靖的人际关系吧?”折厌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倦的问题,但他的意思却已经非常清楚了。
陈靖虽然已经死了,但他们还可以从陈靖的人际关系下手。
想到这,苏倦也赶紧朝陈靖人际关系的那一栏看得过去,可这一看……
“陈靖自幼家贫,所以父母也在很早之前就过世了,而他为人和气,跟霜花镇中的其他人也都相处的很好,若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他还有一个心爱的人,这位姑娘也是霜花镇人,姓罗,名涵。”
苏倦抿了抿唇:“看来这位叫罗涵的姑娘,便是我们眼下唯一的线索了。
不过,这上面说的是心爱的人,也不知是陈靖单方面的喜欢,还是两情相悦。”
“想知道还不简单吗?去见一见这位罗涵不就知道了。”折厌淡淡说道。
而苏倦一听这话,双眼也立刻亮了起来:“那……师兄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比较好?”
“现在。”折厌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苏倦巴不得早点见到罗涵,早点搞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欢呼的道了声好,便跟着出去了。
两人很快从后院走了出来,可刚走到前厅,就被一个女子的声音吸引了:“请问这是新开的书斋吗?我可以进来看看书吗?”
由于外面烟花爆竹的残屑还没有打扫干净,所以书斋大部分的门虽然已经关了,却还是留了一扇小门。
这名女子也正是从这扇小门里进来的。
只见她身上穿着绫罗绸缎,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而她面容隽秀,只是眉宇之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惆怅与苦涩,像是遇见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所以说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但她明显没有富家小姐的臭架子,不仅问话的时候十分礼貌,就连身边带了一个小丫鬟。
包括她身后的轿子……
听到女子的声音,书斋的下人明显愣了一下。
书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躲都来不及,怎么会有人主动想来看书呢?
难道这位姑娘是才出门,还不清楚书斋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这些富家小姐向来都是养在深闺,消息闭塞的,下人也十分好心的朝她提醒了一句:“姑娘要不还是过两天再来吧。”
“好。”下人并没有明说拒客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可姑娘也明显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虽然脸上带着些许失望,但只待下人的话音落,她也十分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可就在她即将转身的时候,苏倦突然快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与此同时,还不忘转头朝下人教育到:“张老板开书斋就是为了给天下爱书之人方便的,如今书斋既然都已经开业了,又岂有将爱书之人往外推的道理?”
“这……”下人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看苏倦那副认真的模样,话到嘴边也只得咽了回去。
这两个人不管是衣着还是举止都不寻常,若非如此,张如实也不可能相信他们俩,甚至把他们俩请进书斋,把破案的希望都交付在他们俩身上了。
而连张如实都如此相信这两个人,他不过是个下人,又怎么敢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