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消消气,也该补妆了,要不我们就先休息五分钟?”
段明走上前,笑着圆场也打破了这份死寂。
余云雪冷眼看着,这段明是女二号的经纪人,平时一直跟在剧组中。
再看看她这个女一号,连个助理都没有,就别提经纪人。
是了,她已经不只一次和经纪人因为理念不合吵过,经纪人也懒得管她。
不过在接到这个女一号工作时,经纪人到底是遵从着职位职责,帮忙处理了合约这些事宜。
至于进组后,经纪人就没有再管过她。
余云雪知道自己是被经纪人放弃了,可随着在剧组的时日越多,她也渐渐明白,也许放弃她的不止经纪人,还有整个经纪公司。
毕竟前段时间就因为演技这个问题,她不只一次上过热搜,科大论坛上关于她的帖子,盖楼一层高过一层。
但这些,都没有人处理。
剧组里面的人,捧高踩低习惯了,连导演都带头不着痕迹的针对她,其他人精怎会看不懂?
“那就休息五分钟。”
导演撂下这话,狠狠的瞪了眼余云雪,这才作罢。
没有拍戏热闹可以看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骆连雪拉着南姝,小声的说,“这剧组气氛是真挺怪的。”
上次在台阶那边拍摄,还看不出什么,但随着时间推移,剧组的拍摄操作也让人看不太懂。
骆连雪记得上次看现场拍摄时,余云雪的表现还算不错,并没有导演说的这么不堪入目。
“怎么说?”
南姝其实也察觉到了这种氛围,不过她又不混娱乐圈,根本不懂剧组里面这些弯弯道道。
她平时连星都不追,若是有资深追星粉在,确实能看出一些蹊跷。
但追星粉向来只会顾自家偶像,且对名声不好的明星有着一层天然的有色眼镜,俗称带着偏见去看这类明星。
骆连雪不是资深追星粉,却也会追星。
“就是觉得挺奇怪的,余云雪在这个剧组里面很违和。”
南姝看了眼余云雪,对方刚好抬起头,目光冰冷充斥着愤怒的看着导演离开的背影。
“走了,我赶时间。”
没有多停留,南姝和骆连雪说了声,在教学楼前分开。
来到停车场,坐进去后南姝拿着手机打给了谷骋导演,退出节目这事她这边应该和节目组说一声,后续解约事宜也要处理。
“你好,谷导,我是南姝。”
谷骋不意外接到南姝的电话,上午他就接到了科大物理院系主任的电话,说了下南姝退出节目的事。
他问,“南姝啊,是为了解约这事?”
南姝挑了挑眉,“对,这次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说一下解约这件事。”
谷骋笑说,“没事,走流程就行,身体最重要,以后若是有合作的机会我们再合作。”
意外的好说话,南姝觉得这可能也是被打过招呼的原因?
她便说,“那就谢过谷导了,我会让助理跟进后续,在此提前祝贺节目组收视长虹。”
“借你吉言。”
挂断电话,南姝启动车子离开。
她的车子刚开出科大校门,一辆黑色商务车就慢慢的跟在了车尾后。
透过后视镜,南姝看到车牌号并没有在意,知道那是靳冉的车。
今晚有饭局,是上次的庆祝宴推迟到了今晚上。
虽然南姝觉得,这个庆祝宴完全没有再举行的必要。
但秦隐说,叶则骞几人念叨着,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
“姝姝,你可算来了,还以为这次你又要放我们鸽子。”
一走进雅间,叶则骞的吐槽声就飘来。
南姝扯了下嘴角,“抱歉,上次临时有事耽搁。”
见南姝这么一本正经,叶则骞眨了下眼有些不太适应,“嗐,我也就是随口吐槽,你别放心上啊。”
南姝说,“没有,应该是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权屿觉得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南姝,她就好像有了一些变化。
这种细微的变化又说不出来具体的,就感觉稍微有些生疏了?
秦隐和顾斯冕还没到,南姝拉开椅子坐下后,问权屿,“我上次听哥说了博仁医院研究组的事,他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南姝没有细问,秦隐倒是一直盯着。
听闻是权屿的亲戚,现在见到权屿,南姝便多嘴问了这话。
权屿说,“还行吧,我也没过多去了解,这些年和夏家的关系,除了过年过节走动,平时都很少走动。”
“当初我爷爷虽然和夏家家主有着干亲在,不过我们家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很多关系都不算热络的去维持处理。”
“而且她也不算是真正的夏家人,夏伯父的私生女,就为了这事,夏惟清还给我摆了好几天的脾气。”
权屿说完,到底还是解释道,“你可不要误会我歧视私生女,她虽然是无辜的,但她的出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算计。”
“这还是夏伯父的继母搞出来的荒唐事,她为了争夺夏家财产,想让自己的儿子获得继承权,当年对夏伯父下药,让身边的女佣爬了夏伯父的床。”
“事后女佣在夏伯父继母的安排下,成功怀孕离开了帝京,回到乡下生下了夏安安。”
“本来以为能母凭子贵,结果夏安安是个女孩。”
“夏伯父继母得知这事,直接给了钱打发了女佣,也就是夏安安生病了,女佣没有办法才带着夏安安来了帝京找上了夏伯父。”
“总之夏家的事是一地鸡毛,但总不能见死不救,那毕竟是条人命。”
“要说夏安安是挺无辜可怜,我上次在夏惟清那里看过资料,因为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太好,这才18岁就患了肝癌。”
南姝听完,眉头蹙着,“你们豪门是盛产这种带球跑的套路方式吗?”
权屿,“”
他忘记面前坐着的这位,也是个曾经被带球跑的那个球。
他悻悻的扯着嘴角,“你可别对号入座,三爷一直为伯母守身如玉,虽然前面18年你没有父亲,但现在你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
南姝,“。”
其实大可不必解释。
她从未对自己的身世有过任何不满,作为母亲的姜意才是最辛苦的那人。
不过她那混账父亲,大概也就只有19年来一直守身如玉这点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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