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歌心情不错,江湛便主动开口,“我想,等我们以后有钱了,该做些别的事。”
自己也正有此意,“那你帮我瞅瞅看,附近哪个地方卖地皮,咱就试着盘一盘。”
江湛点了点头,“得空我去看看。”
二人刚准备下去,就听到大门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好奇的对视了一眼。
“谁?”瞅着大门口,江湛冷冰冰的朝门外喊了一声。
可门外的人,在听见声音后,有过片刻的呆滞,而后更是大声又急促的拍着。
朝身后投去安心的眼神,用力的打开大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找谁?”
眼前的人愣了一下,尤其是在看清楚眼前的人以后,男人立马热络的开口:
“大兄弟,是你们。”
听到这熟悉的声,二人对上那雄厚的臂膀,瞬间便反应过来了。
“陈大哥,怎么是你?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陈鸣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我也是没办法了,挨家挨户的门都敲了,却没有一个人肯开的。
能拜托你们照顾一下我妈吗,工地里的头儿干活砸到了腰,我得过去帮衬一下。”
说罢,陈鸣扶着身后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如果说,一开始的二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在看到老太太的那一刻,心里瞬间便明白了。
老太太痴傻的看着二人,眼神里空洞无物,便一心一眼的跟着陈鸣。
陈鸣看着二人的视线,主动解释道:“我妈,她脑子有些不太好。”
二人对视了一眼,沈歌便主动走了出来,“放心吧,把阿姨放心的交给我们,你赶紧过去吧。”
听到沈歌的保证,陈鸣回过身来看着母亲,安慰道:“妈,你先跟着他们,我去去就回。”
把母亲牵过去,感谢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陈鸣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信任他们两个,只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两个人不是坏人。
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母亲托付给了他们。
陈母痴痴呆呆的看着陈鸣离去的身影,虽然没有任何的吵闹,可不知为何,自己竟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哀伤。
“阿姨,外面天凉,跟我们进去吧,陈鸣很快就回来的。”
陈母听着沈歌的话,没有任何的挣扎,由着他们搀扶进去。
二人把陈母安顿好,才回到了屋子里。
沈歌自然是不敢睡那么早,拿出自己的书一心看了起来。
江湛也不闹,拿了件外套给沈歌披上,便跑到厨房准备明早的面食,留给沈歌安静的空间。
等沈歌看完一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揉了揉发麻的手,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肩上的外套顺势滑落。
看着地上的衣服,眼里闪过一缕感动。
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细微的动静,放下手中衣服。
厨房里微黄的灯光下,一抹挺拔的身形,穿着围裙小心翼翼的捣鼓着手里的面团团,连自己走到了他的身旁,也毫不自知。
看着微微滑落的衣袖,伸出手轻轻的挽了上去,“怎么做了这么多面食?”
忽然靠近的人,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感受到她的动作,身体微微有些僵硬。
支支吾吾的开口,“明天做早饭吃的。”
沈歌也没往心里去,挽起手袖主动帮衬,“下次别忙那么晚了,明天还得继续上班,误了时间可不好。”
听着沈歌关怀的话,江湛的心里微微有些暖意,忍不住的勾起嘴角。
江湛不接话,自己自然是不好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加快的忙着手里的活儿。
夫妻二人一起,果然要快了许多。
就在二人收拾好厨房的时候,楼梯口忽然站着一个人,冷不丁的来一句,“我要吃!”
听到这一声,沈歌都吓了一大跳,回过头有些惊魂不定的看着她。
陈母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反正一眼看过去,就是他们在背自己偷吃。
虽然跟个小孩子心绪一样,可她也知道,这是好吃的。
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忍不住叹了口气。
二人只好认命的给她蒸东西。
陈母却并不吃,反而掏出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布袋,一个劲的往里装,嘴里还念念有词。
“等会给儿子吃。”
听到陈母的话,两人都愣了一下,乖乖的看着她装。
用尽千言万语,终于陈母哄睡,二人都有些累了。
没多久便歇下了。
另一边的陈鸣,好不容易赶到了医院,只不过,他完全没料到的是,这偌大的病房,竟然就他一个人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工头,看着陈鸣只身一人来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微微湿润,不自然的别开脸,“你这小子,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
毕竟是闪到了腰,工头也不敢太大的弧度。
陈鸣是个大老粗,虽然觉得有些怪,可也没多想,“我今个儿要是不过来,这病房可不就剩你一个人了。”
另一张病床上的人,见状也是出言安慰着他。
“老哥,你也别怪我多嘴,他在这也刚好有个帮衬,做啥事都方便一些。”
工头完全没料到,病友竟然会插嘴,刚准备好的说辞,又卡在了喉咙里。
见工头不说话了,陈鸣向另一张病床上的人看去,朝着他善意的道了谢。
陈鸣为人也勤快,见工头不搭理自己,也同样没去搭理他。
主动收拾着里里外外,刚拿起脸盆,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陈鸣虽然老实,但不傻。
一看就知道是嫂子,还未开口说话,就看见女人直直的冲了进来。
“你,出去!”
女人盛气凌人的指着陈鸣,却丝毫都未分他一点目光。
一旁的病友,看见眼前的状况,恨不得让人把自己带走,只好把头蒙进被窝里。
看着眼前的人,陈鸣有些担忧的瞅着床上的工头,直到瞅见他点头,才不放心的出去了。
女人见人走了,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嫌弃的看着床上的人,语气不善的开口:
“我说过了,不论你愿不愿意,都跟我去把婚给离了,闹这出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