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见他这幅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沈歌刚想生气,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贾老板,做生意可不能这么不地道,人家小两口是对这不熟悉,但也不是傻子,你这样狮子大开口,谁买得起你这破房子。”
陈鸣叼着根烟,吊儿郎当的从一旁走了出来。
贾西刚想出口反驳,可在看清楚是谁以后,立马就怂了。
要知道,陈鸣可是他们这一带,打架最不要命的。
自己哪有这个胆子,跟他叫板。
连忙妥协道:“陈哥说的是,是我眼拙,不该狗眼看人低。”
陈鸣并不打算跟他计较,挥了挥手让他进去。
“江大哥,你们是有啥事吗?这一带都不靠谱,你们要是信得过我的话,就跟我走吧。”
陈鸣一眼就看出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有些犹豫的的开口。
陈鸣这个人,沈歌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们可不知,这一带的人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虽说他们外面都写着卖,但这里面可大有学问在。”
二人有些不解。
瞅着他们的模样,陈鸣知道他们都是聪明人,便从中提点:
“你们看,现在他的地理位置好,为什么要卖?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谁愿意放弃这个香饽饽?”
听着他说的这话,有些吃惊的捂住了嘴,“你这话是说……”
陈鸣顿了顿,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见江大哥他们一家,对自己有恩,陈鸣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毕竟,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意,都拿不出台面。
“喏,就是这里了。”
陈鸣指了指背后这一块空地,炫耀的站在一旁。
见二人疑惑的样子,陈鸣也不傻,连忙解释道:
“别看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过段时间,这里可是会建厂子的。”
小声说着后面的话,生怕会被其他人听出来。
这点沈歌倒是认同,因为在二十年过后,这个确确实实是崛起了一大片的厂子,带动了这一片的经济。
见二人不搭话,陈鸣自然也是知道,这么大的工程,肯定是有顾虑的。
毕竟,自己能够介绍他们来这,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自从工头跟他媳妇离了以后,每天都喝个昏天暗地,说什么也不做活了。
这不是自己跟他打赌,如果自己能够拉到工程,那他就得给自己振作起来。
可不,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见他们想干大票的,这下可得把他们挽留住。
气氛很安静,静的陈鸣有些心慌,连连拿了几根烟出来,递给江湛。
江湛摇了摇头,“我不抽。”
闻言,这下陈鸣不知道该不该抽了,只得又塞回去。
“这地方什么价位?”
沈歌有些好奇的看向一旁的陈鸣,轻飘飘的问。
陈鸣一听,立马开心的说道:“地方不贵,毕竟这里比较偏僻,可能就是工程上贵点。”
这倒是认同,点了点头,“两万够吗?”
陈鸣本害怕他们会退堂鼓,刚想开口劝的时候,就听到一道轻柔的声音,响彻在自己的耳旁,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究竟是多有钱?
“够够够!”连忙回答。
陈鸣把二人送出去,走起路来都是飘的,这可是他成的第一单。
兴奋的跌跌撞撞往工头家跑。
瞅着身旁安静无言的人,有些犹豫的问道:“我刚刚是不是,不太好?”
听到这话,江湛淡淡的开口,“不会,只要你想做的,尽管放手去做。”
说完这些话,见沈歌兴趣还不佳,抽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这是你赚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感受到头顶一阵温热,连忙抱住了他,小声的说道:“谢谢你。”
这句话,无论是现在自己,或许上一世的自己,都是最想跟他说的。
街上人来人往,见他们大胆的在街上抱来抱去,自然是少不了一些人的指指点点。
江湛却并不理会他们的目光,同样伸出手来回抱着沈歌,温柔地说道:
“是我谢谢你才对,谢谢你嫁给了我,嫁给了一个一穷二白的我。”
听到这话,沈歌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蹭了一把他的衣服,瓮声瓮气的说道:“哼,都怪你,害得我沙子迷了眼睛。”
江湛也不恼,笑着回答:“好好好,都怪我。”
片刻,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瞥见他胸前湿了一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还挺好看的。”
此话一出,江湛的耳尖瞬间染红一片。
看着他这么大的反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释:
“这并不是我想说的话,而是我的心里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本来自己解释的好好,可在听到他的笑声以后,瞬间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猪脑,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另一边的陈鸣,兴奋的踹开工头摇摇欲坠的门,朝着里边的大声的嚷嚷:
“我找到活了,你快给我起来。”
里面的屋子,安静的有些可怕,但陈鸣却丝毫不怕,挨个房间去搜。
果然,在二楼的房间里,找到了睡死过去的工头。
看到他睡得横七竖八的,陈敏便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
“你还睡呢?”
昨个儿通宵一晚的工头,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瞅着他这副赖床的样子,陈鸣知道,自己得拿出杀手锏了。
噌噌噌的往一楼跑,跑进厨房拿出锅和铲子,浩浩荡荡的往二楼走去。
在他熟睡的耳旁,狠狠的咣咣咣了几下。
听到这么大的阵仗,熟睡中的人还以为怎么着了,吓得他连忙坐了起来。
一脸茫然的看着陈鸣,疑惑的开口,“怎么了?是哪里塌了吗?”
瞅着这人还说糊涂话,陈鸣便拿起一旁茶壶,倒了一杯泼了过去,“你倒是看看,现在这究竟是怎么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工头缓缓的走下床,神色清醒的看着陈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