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化东北方向的郊外小路上,一辆看着有些陈旧的黑色机动三轮车,在狭窄的小路上40迈的速度飞驰,小路不好走,但是这三轮车却出奇的平稳。
“吱……吱吱。”三轮车停在了山脚下,车停稳之后,皮袄男子下了三轮车,走到三轮车侧面,打开了三轮车车门。
“三位,我家婆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这皮袄男子看着车里的三个人,老爷子闭目养神,动都没有动,也没说一句话,连眼睛都没睁开。那一男一女倒是不断地打量着他。
“岳爷,到地方了。”皮袄男子看着老爷子不动,有些尴尬啊,又躬了躬身,对着爷爷鞠了一躬才说道。
“哪一家的?”爷爷还是没睁眼,就从鼻子里蹦出了几个字。
“我家婆子是白家长堂,我是灰家大执事,就是想找个活路,岳爷……。”皮袄男子躬着身子对着爷爷作了一个揖,语气十分的诚恳,甚至带着哀求。
“活路不是那么好找的。”远远地声音传了过来,一行人从山脚下的一个小院里走出来,一行5人四男一女,四个男的挟持着一个老太婆。
四个男人穿着黑色绸布的棉袄棉裤,领头的扎着个红色的腰带,那三个挟持着老太太的男子,腰间扎着蓝色的腰带。
老太太穿着红色底,黄色花,绿色叶的花棉袄,脚上竟然是个小脚,头上带这个发套,红色花的头带,脸上都是皱纹,脸色倒是没看出惊恐,白色的脸上有的只是愤怒。
四个黑衣男子挟持着一个花衣小脚老太太,这样一个奇特的组合就这么出现在大家面前,从这些人走过来的气势和不是很友好的匕首上看,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柳老四,你个小崽子,放了我家老婆子……。”皮袄汉子看见几个男的,挟持着老太太过来,整个人都疯了,冲着领头的红腰带男子大喊。
“灰壳子,别他妈冲着我嚷嚷,还以为是灰黄狐白柳那时候呢,你现在就是一条死耗子,在他妈的不懂事,我就把你和这死老太太都埋了。”领头的柳老四,就是扎着红腰带的这个男的,重重的吐了一口痰,才斜着眼看着皮袄男子(灰壳子)说道。
我爷爷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在爷爷看见这皮袄男子(灰壳子)的时候,就知道这趟事情没这么简单,狐黄白柳灰这五家,这是都盯上岳家,本来还以为柳家应该不会来,没想到柳家还真有人来。
“放了我家老婆子,不然你师傅也护不住你。”灰壳子双眼通红,两只手都插进了灰色的大皮袄里,这才发现在大皮袄的两侧,竟然还有两大口袋,平时还真的看不出来。
“四哥,师傅说过,不能让灰壳子动手,不然咱们四个真不一定走得了。”柳老四身边一个男的,凑到柳老四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
“灰壳子,你也别动手,我们也就是借着白老太太说个话,说完我们就走。”柳老四听完男子的话,眉头皱了下,但是抬头看看了灰壳子,这才对着灰壳子大声的说道,这事可是师傅交代的,不能出纰漏。虽然这个灰壳子在五家之中,也是个凶名赫赫的人物,但是自己真就是不怕,更多的是想和灰壳子试试看,到底是它灰壳子凶狠手毒,还是自己的手段高明。
“你说。”灰壳子看了看柳老四,嘴上说让他说,但是手可是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反而是身子都有些前倾,腰背有些微微的躬起,好像随时都准备暴起伤人。
“你不用这样,我们没伤害白老太太,就是给岳爷带句话。”柳老四一看灰壳子的姿势,这是随时都准备动手,赶紧向着白老太太方向靠了下,看那意思也准备动老太太,那意思就在明显不过了,只要你动手,我就一刀捅死老太太。
“好,你说吧。”灰壳子看看白老太太脖子上的刀,不甘心的往后撤了一步,把三轮车露了出来,车里的爷爷和爸爸妈妈,也就暴露在柳老四眼前。
“岳爷,我师傅给您带句话,当年您家老太爷的账可是还没消。”柳老四对着三轮车大声的喊,喊完才眯着眼细细的瞧车上,这岳家可是不一般,虽然听说现在的岳家的家主不咋地,但是也不是他能得罪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当年岳家的老太爷,硬是压着五家长堂去了长白山,在萨满教的祖坛之中,当着萨满的十位祭祀和圣女的面,把五位长堂打死两位伤了一位,逼着两位立下毒誓,而这其中就是打死了胡家和柳家的长堂,打伤了黄家的长堂,逼着灰家和白家长堂,立下了不杀生的重誓。
这样的家族,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执事,可以得罪的了的。
“还有么?”爷爷坐在车上。看了看柳老四,才淡淡的问道,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听见了这三个字。
柳老四一出现的时候,爷爷就睁开了眼睛,一看这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柳家,现在的柳家已经出现了分裂,一部分是原先柳家长堂领着,一部分是柳家的大执事刘长宝带着的部分执事,两班人因为柳长青和刘长宝争夺长堂,弄得整个柳家分裂了。
“岳爷,师傅就说了这些,至于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小辈就不知道了,话已带到,我们就不打扰了。”柳老四看看爷爷,又看看灰壳子,挥挥手,领着三个手下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