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啥好说的,我们这些人被岳家欺负了,就找到了上教,上教秉公处理,给我们一个公平也就是了,上教说要三局赌斗,那就三局赌斗,我们没有意见。”
胡庆梅看看在场的众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也都听得清楚,毕竟也是玄界中人,一个小小的气声的运用之法还是手到擒来的,但是因为确实身体不好,所以她说道一半就要休息一下,缓过这口气来才能接着说。
“但是在座的诸位不知道内情,可能还觉得是我们欺负了岳家,所以我要出来说一下,澄清一下事实,别让人误会了。”
胡庆梅说完,又歇了一口气。
“我们胡家和黄家的两个小辈,在h城大通药铺,见到一株仙草,本来要去直接购买的,但是谁知兜里钱财不凑手,就在这个时候,被岳家的长子见到了,强先买了下来,这也不叫事,毕竟这灵物不就是谁得了是谁的,也是公平买卖。”
“但是这岳家长子竟然出言嘲讽,我们弟子气不过找他理论,这就动起手来,我那两个弟子现在还重伤修养之中,这挑事在先,下重手在后,本来我们要直接找岳家理论,但是几位朋友劝住了我,说着岳家可是不得了,当年岳家老太爷多威风啊,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不然岳家再来一次上次的事情,我出马五家岂不是又要伤亡惨重,所以我们求到了上教,希望上教能给我们做主啊。”
胡庆梅这回算是出了力了,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是真为难她了。
在场的众人看到她说话都费劲的样子,都替她着急的慌。
“胡说八道,我……。”我爹一听这老婆子竟然编故事,还污蔑是他先挑起的事端,顿时就气不过了,站出来想上去找他们理论。
“坐下。”爷爷看看我爹,右手抓着我爹左手的手腕子,让我爹不能前进一步,更是低声呵斥道。
对于我爹的不愤我爷爷能理解,但是这都不重要,本来就是这萨满教处心积虑的找事,那就是胡黄两家做个一个局,无非就是利用我母亲是黄家人,比较信任黄家的人,才利用了这份信任,把我父母骗了过去,然后百般的挑衅,自然就有了冲突,这就是一个简单的局,也就是需要对付岳家的一个借口罢了。
“爹,他们胡说八道诬陷我。”我爹虽然气愤,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毕竟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也不是涉世不深的小伙子,哪有这么冲动的了,刚才也就是咋一听有人诬陷自己,多少有点激动罢了。
“没用,不过是个由头罢了,随他们怎么说都好。”爷爷不屑地看看胡庆梅和齐老大,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货色,也就会耍这些小手段罢了。
更何况这一切也不过是双方心照不宣的默契,需要一个理由把赌斗提出来,就跟当初他们需要对付岳家故意设局,挑起了争端是一个道理,都是一个动手的理由罢了,只不过我爹比较惨,一个理由被他们用了两次,这是在反复的给我爹伤口撒盐啊。
“哎,坐下吧。”我姥爷能理解我爹的想法,但是同样也不支持我爹现在上去理论,我爷爷可以不考虑我爹的想法,不用惯着我爹,但是我姥爷不行啊。
第一是一个女婿半个儿啊,更何况我姥爷就我妈一个闺女,所以我姥爷一直对我爸都很好的。
第二是我姥爷也是在刀枪林里滚出来的,打过倭寇、斗过地主、在最不好的那十年,也是能活下来,那还有看不开的,这斗争就是这样的,不能什么事都是真的,总是要有人牺牲的,不要说我爹是岳家的长子,这时候对方污蔑他,他不冤枉,就算是无辜的路人怎么样?也是一样被殃及池鱼的。
假如到时候萨满教真的动手,这些萨满教请来的嘉宾也好不了,他们不是更冤枉么?
所以说啊,争斗没有对错,只有输赢,胜利者得到一切,更是以胜利者说的为准,这也是为什么这些王朝在建国之后,都是热衷给前朝修史的原因。
我赢了啊,那我说你残暴,你就必须残暴,我说你是无道昏君,下边的人都必须说对,至于那些说不对的?参考方孝孺吧,你家里十族有多少人?不管去哪里,都会陪着你的,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父亲没有再激动什么,稳稳坐了下来,除了右手狠狠地握拳,暗暗发狠,也没有什么动作,这也算是认了,不然也没办法啊,不认你能怎么样?
大长老听着胡庆梅说的,虽然是断断续续的,但是还是说完了,在胡庆梅说的时候,大长老眼睛就看着岳家这边,这是他故意的,就是要恶心一下岳家。
他儿子可是被岳家给弄死了,虽然岳家也不知道白雕就是他儿子胡凌雕,但是岳家杀了他儿子是不可反驳的事实啊,现在他自然是不能弄死岳家上下,但是不妨碍他给岳家人添堵啊,仇不能现在报,还不能收点利息么,是不是。
大长老一直看着岳家这边,等着看到我爹愤怒的站起来,他的眼睛就是一亮,只要我爹敢上来闹事,他就敢出手打伤我爹,打杀是不行的,但是给个教训是没问题的,毕竟在座的都是我爹的长辈,那个年纪不比我爹大啊,当着这么多老家伙的面你个小辈胆敢放肆,到时候打伤我爹,我爷爷都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