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们有话好说,我叔叔就是刘乡长,现在蛟河我叔叔说的还是管用的,有什么要求都好说,别冲动,别冲动啊。”
刘大河被人拿枪顶着,他也不敢乱动啊,只能开口讨饶,想着现在蛟河他们叔侄也算是个人物了,他叔叔是蛟河土皇帝,他也是供销社的掌管,所以也是多番的许诺。
“带路。”
人形黑瞎子端着猎枪,稍微退了一点,让刘大河有个活动的空间,便开口让刘大河在前边带路,去找刘乡长,但是手里的枪口一直都是对着刘大河。
刘大河在前边小心翼翼的带路,而人形黑瞎子端着枪跟在他身后,这两人就这么从院子里向着屋里走,因为关东的房子都是比较厚实的,为了保暖更是舍得下料子,都是两层砖石三层泥,有的甚至还会用木板贴上一层做保暖,所以屋里正在忙活手上活儿的两人,也没听到刘大河的求饶声。
“吱嘎,啊……。”
刘大河推开了门,就看到他相好的正在忙活着擦桌子,他相好的看到刘大河举着双手进来,还有些奇怪,可是等着看到人形黑瞎子端着枪跟在后边,就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尖叫。
“闭嘴,刘乡长在哪呢?”
人形黑瞎子看看尖叫的女人,开口让女人闭嘴,并且问她刘乡长在哪里。
“就在里屋呢。”
女人见到猎枪,又看见这熊高马大的东西,吓得赶紧闭嘴不敢尖叫了,听到这人形黑瞎子问刘乡长在哪里,连忙用手指了指里屋。
“进去。”
人形黑瞎子微微转动猎枪枪口,开口让女人跟着一起进里屋。
刘乡长就在里屋坐在火炕上,他先前一直在看书,这会儿听到外屋有动静了,就看着屋门口,见到刘大河相好的先进来了,女人脸上带着惊恐,紧接着就是高举双手的刘大河,以及一只黑瞎子,只是这只黑瞎子竟然还端着枪,等着刘乡长微微眯着眼看清楚,这黑瞎子是个大活人之后,才明白这是被人杀上门了。
“这位怎么称呼?”
刘乡长毕竟是场面人,见到这人端着猎枪上门,也不慌张,很镇定的看看进来的人,放下手上的书,把手都放在明处,让人家能看得见,这才开口询问对方姓名。
“郭。”
人形黑瞎子端着枪,轻轻地推了刘大河一下,把刘大河推得倒在了火炕上,然后枪口对着火炕上的刘乡长,听到刘乡长问他怎么称呼,嘴里冷冷的吐出一个郭字。
“咱们是有仇?还是有债?”
刘乡长在脑海中不断地回想,他到底的罪过那些姓郭的人,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哪一个,也只能开口继续询问,看看有没有更多的消息,好推断出这个人形黑瞎子是谁。
“不好说。”
人形黑瞎子冷冷的看着刘乡长,端在手里的猎枪没放下,还是正对着刘乡长,看那冷酷的样子,刘乡长要是有什么异动,他真会开枪杀了刘乡长。
“怎么讲?”
刘乡长这个郁闷啊,有仇有债都不知道,就上门来端着枪威胁他,是真不拿乡长当干部啊,但是他还真就不敢动,他真怕这个人形黑瞎子开枪。
“现在我还不知道咱们之间是有仇,还是有债,等一会就知道了。”
人形黑瞎子一只手端着枪,手指头勾在扳机上,另一只手一伸手,就把刘大河拉了起来,向着边上的女人那里一扔,而他则是坐在火炕上,手里的猎枪也放在了炕桌上,枪口对着刘乡长的胸口位置,而他的腿则是顶住了地面,整个人就这么斜着坐在火炕的炕沿上,既可以动手威胁刘乡长,又可以拦住门口,防止有人突然逃跑。
“哦,不知道这话是从何说起。”
刘乡长听到人形黑瞎子的话,反而有些放松了,这话的意思就是现在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就看接下来刘乡长怎么说了,要是说的好也许啥事都没有。
“从蛟河大车店说起。”
人形黑瞎子看着刘乡长,手里的猎枪没松手,还用余光看了看刘大河和那个女人,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说话的时候声音多少的有些变调,听着好似有些哽咽。
“你是郭大宝?”
刘乡长一听蛟河大车店,而这人又说姓郭,再看看这猎枪和大刀,就知道这是郭老台儿的儿子郭大宝,那个一身本事,常年在林子里的猎手,这是回来看到大车店被付之一炬了,然后上门来打听怎么回事来了。
“对。”
郭大宝伸手把帽子推了一下,又拉了一下,算是把他的脸露出来了,一脸的大胡子,鼻子倒是很挺,眼睛这回看着更凶狠了。
“大宝,我跟你爹关系还不错,大车店发生的事儿,谁都不想的,都是那些住店的外来户子,而且我已经下了通缉令了,一定帮你爹报仇,捉拿凶手归案。”
刘乡长看看眼前的郭大宝,已经有些放松了,不是以前的仇人寻仇就好,要是说起郭老台儿大车店,这跟他还真没有什么关系,都是那些外来户子干的好事,所以他也不怕郭大宝杀了他。
“嗯,详细的说说。”
郭大宝手放在猎枪的扳机上,可是一点都没放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