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见明代脸上露出难以启齿的迷惘表情,小侍从叹了一口气。
“您忘啦?是主人把您带回来的,是主人救了你呢。”
明代,“”
你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弄成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都是拜你的主子所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这药,凉了就不好喝了,小的喂您吧?”
“不用我”
明代刚抬了抬手,就发现自己手腕很沉,虽然有受了伤的缘故,他还摸到了一块冰冷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掀开自己的被子,就发现
他手脚都拴着特殊材质制成的锁链,脖子上带着黑色的项圈,项圈上刻着一个人的名字。
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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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通体冰凉。
这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一个通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不是齐宵又是谁?
齐宵摆了摆手,“你先下去。”
“是,主人。”
小奴才低着头,弓着身,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明代冷着脸抬头怒瞪齐宵,并抬了抬绑着玄铁链的手腕。
“这是什么意思?”
齐宵玩味的打量着浑身被锁链锁住的明代,越看越满意。
“字面上的意思,师尊不觉得这玄铁链很适合你?
我觉得这个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黑色的玄铁链了,这东西可是我为了师尊搜寻了几百年特意为师尊打造的。”
“你”
明代只觉得被气的眼前发黑,胸口剧烈起伏。
“这就生气了?”
齐宵的表情仿佛在说,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过是个开始。
齐宵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明代床边,还特别好心的为明代理了理滑落的被子,目光无意中落在明代微微敞开的领口上。
如雪一样的白皙肌肤上,到处都是他留下来的青紫痕迹
齐宵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在他一心痛恨的师尊身上尝到了甜头,那种陌生的感觉畅快到酣畅淋漓,欲罢不能,恨不得累死在他的师尊身上,怎么会有人味道这么甜美的?
偏偏给了他这种快乐感觉的人是他这辈子最痛恨最鄙夷的师尊
不过他并不后悔尝了自家师尊的身子,相反
他像是一个找到新奇玩具的小孩。
既然他师尊的身子还有这等妙用,那他的师尊就准备好用自己的身体来赎罪好了。
明代将头扭到一边,决定眼不见为净,但齐宵哪里会如此轻易便放过他?
当即语气沉沉的开口。
“我曾听说,当初师尊之所以把我带回玉竹峰是因为我骨骼清奇,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所以这才将我带回山上,不惜用大量天材地宝为我修复受创的身体,真是令人感动呢。
当初我也的确感动过。”
齐宵突然冷笑一声,当初有多感动,如今就有多愤恨。
亏他当初还觉得师尊是这个世界顶好的人,这个事件大概没有人比他的师尊梗仙风道骨,更善良仁义了,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是他自欺欺人。
“师尊大概想不到吧?
我一早就识破了师尊的真面目。
你那虚伪做作的嘴脸简直令人恶心。”
明代,“”
这话要从何说起呢?
他怎么就虚伪做作了?
那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
“师尊之所以养着我,让我不停的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拿我做炉鼎的吧?”
明代,“!!!”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可惜还没等他开口,脖子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给卡住了。
明代被掐的双眼泛白,呼吸不畅。
齐宵突然笑眯眯的道,“那师尊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样的清形会被整个颠倒?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明代眼睛骤然瞪大。
“不是你我”
“师尊还想骗我么?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黄口小儿,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下不去手的,想把我当做炉鼎是吧?
可师尊你到底知不知道,天底下到底有多少人窥觊你的颜色?还有你这一身绝顶的功力?”
明代,“”
这个小兔崽子该不会是想
“师尊想的没错,现在你要成为我的炉鼎啦。”
齐宵笑的眯起了眼,一只手惬意的托起了自己的下巴。
“那师尊再想想看,如果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曾经高高在上的第一仙尊如今不仅成了他人胯下奴,还被人当成了炉鼎”
明代,“”
哦豁,这么刺激的么?
嘴上却艰涩道,“你不能”
齐宵可没这个耐心听他解释。
身上骤然一凉,却是盖在身上的被子被齐宵整个掀到了地上去。
齐宵手里转着一个药碗。
“在这之前,师尊先把药喝了吧?省的一会儿支撑不住我可不喜欢在尽兴的时候被人打扰,更不想在一个木头身上发泄。”
明代,“”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师尊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仙尊?喝个药还得别人哄着?
在我这里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齐宵依旧是在笑,可明代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不等他有所反应,他的下巴就被强势的捏住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被一股脑儿的灌到了明代的喉咙里。
明代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齐宵你这个”
小畜生。
“师尊说什么?我听不到。”
齐宵似乎忘了之前被明代差点咬下耳朵的教训,竟然又把耳朵凑到了明代嘴巴边儿上。
明代嘴唇动了动,愣是没敢下口。
他今天要是下口咬了,他觉得一会儿齐宵这个小畜生就能把他的身体劈成两半。
明代觉得事情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应该试着跟齐宵讲讲道理。
“齐宵,我”
啪。
齐宵一个狠厉的耳光甩到明代脸上。
“都说了不要喊我的名字,你不配。”
明代不敢置信的瞪着眼。
他怎么就不配了?
这个名字还是原主取的呢,他不配谁配?
“我的好师尊,你该不会还以为你是玉竹峰长老吧?
你现在不过是我齐府再下贱不过的一个奴才,奴才你知道吗?
不,你连奴才都不配,现在你”
齐宵突然勾唇一笑,那双好看多情的桃花眸里尽是讽刺凉薄嘲弄,他突然俯下身,趴在明代耳边,语调低沉。
“你现在不过是齐府最卑贱的一个床奴人人都可践踏的那种。”
明代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瞳孔震颤,嘴唇颤抖。
“没听清吗?要不要我再给师尊重复一遍?”
“你这个畜生!”
明代抬起绑着玄铁链的双手哆哆嗦嗦的扇了齐宵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齐宵也没想到明代都落到这样一个境地了,竟然还敢抬手打他,谁给他的胆子?
齐宵由于太过震惊,一双喷火的眸子愕然的盯着明代。
半晌才道,“好,很好,明代,你可真是好样的,不错,我一向欣赏有骨气的人,我倒是要看看,我道貌岸然的好师尊,骨头到底有多硬。”
齐宵将明代按在床上,左右开弓,十几个巴掌下去,明代脑袋就迷糊了。
他的两边脸颊又麻又痛,脑袋嗡嗡作响,嘴巴里一片铁锈味肆虐,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不清。
连齐宵什么时候骑到了他身上,都不知道,等他稍微恢复了些许清明,就发现他身上穿的那一层薄薄的衣服已然尽数被撕裂。
他身上除了那捆绑他的黑色玄铁链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遮挡之物。
“畜生!”
明代愤怒的怒骂。
“我不是你师尊,从即日起,你被逐出师门了,不要再喊我师尊。”
齐宵简直被气笑了,从来就只有他拒绝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拒绝他?
更何况还是明代?
当下又是一声冷笑,“你想的美,师尊有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恢复了?”
明代试探着握了握手,好像是这样的没错,灵力恢复了之后,他身上的伤口都好转了不少,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了,只是
他的灵力还是用不出来。
或者说不是根本用不出来,而是被那看似普通的玄铁链给封住了。
“师尊真聪明,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从今往后,师尊不仅是这齐府最下贱的一个奴隶,同时你还是我的床奴
也是炉鼎
作为奴隶,师尊那一身修为也就用不着了,不如全部奉献给徒弟我,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师尊说是也不是?”
明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这个小兔崽子真的敢。
果然,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重重的碾碎了。
同时他感觉自己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从二人相接的地方缓缓从自己体内涌入齐宵体内。
他是真的把他当做了炉鼎
这跟双修还不一样,双修是双方共同运转功法,共同修炼,共同进步。
至于被当做炉鼎榨取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直到一个人将作为炉鼎的那一方整个吸干才作罢。
明代默默的想,他大概会被吸食殆尽的吧?
一想到自己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憋屈的死法,他又有些不甘心。
“想什么呢?专心点。”
明代,“”
齐宵就像是为了专门羞辱他,折磨他,只要他不动,便发了疯的冲撞,直到明代再也受不住,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或者无意识的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不齐宵,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明代觉得自己的身体迟早会被这个小畜生从里到外给劈成两半,真的要死了。
“师尊,这是在哭么?还是在向我求饶?或许你求饶的时候再卑微一点,说不定我就心软了呢?”
明代立马就不动了,他知道齐宵不会放过他的,他越是求饶越是像狗一样他越兴奋。
于是明代只能暗暗咬紧了牙关,双手死死揪住了身下的床单
尽量不让自己叫喊出声
齐宵在床上足足折腾了明代一天一夜。
之前还没完全恢复的伤口再一次崩裂,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反观齐宵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不畅快,他悠闲的握了握拳就发觉身体里充满了充沛的灵力。
竟然是折腾明代一晚,顶的上他修炼十年。
而明代呢?
像是整个身体都被碾碎了,竟然是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自这一天开始,齐宵就没再出现过了。
一直都是那个小奴才在照顾明代。
每天给他擦拭身体,给他煎一碗黑乎乎的药,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往自己身上涂抹什么东西。
反正过了十多天以后,明代身上的伤口好了个差不多,手腕与脚腕上被冰柱刺穿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
伤口是愈合了,只是手脚依旧使不上什么力气。
这天,明代喝了那苦的舌苔发麻的药,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推开了房间的门。
这还是进了齐府之后第一次外出。
他身上的玄铁链还在,只是没有被锁在床上了。
初始的时候被那叫啊翎的小奴才看到他这副憋屈的样子,明代还有些赧然,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
只不过明代要出去的时候被啊翎拦住了。
明代轻飘飘一个眼神看过去。
啊翎便涨红了脸,垂下了头。
实在是他伺候的这位公子长得太好看了,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公子。
“主人说过了,公子不可以离开屋子的。”
明代顿了一下,“我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太久了,只想去院子里吹吹风,这也不行吗?”
啊翎有些纠结,“真的只是在院子里转转,哪里也不去?”
“是。”
“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奴才。”
明代叹了一口气,“你要是不放心,跟着我就是了。”
于是啊翎就成了一条小尾巴,老老实实跟在明代身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下床,明代觉得轻飘飘的,似乎一阵风都能把他刮倒。
不是吧?
他有这么虚弱?
一定是手脚上这四个铁环的缘故,他也没往心里去。
不得不说齐宵这个小兔崽子还挺会享受的。
之前明代试探过,这座宅院里有不少人,而且都是凡人,没有什么灵力傍身,明代猜测这座府邸应该是齐宵在人间的住所。
明代住的庭院外面,种了一片开的正浓的桃花,明代没忍住伸出手轻轻拂了一下,几片花瓣便落入了他的掌心。
一阵风吹来,桃花浮动,花瓣片片飞舞,明代仰着头正看的出神,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冷厉的低喝声。
“谁准你出来的?”
明代愕然回头,就看到一身黑衣的齐宵正神色不悦的站在他的身后,而啊翎因为害怕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我自己出来的。”
齐宵看也没看明代,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啊翎道,“让你看个人都看不好,你这条命留着也没用。”
说着闪电般出手扼住了啊翎的咽喉。
啊翎挣扎了两下,整个身子便被提了起来。
明代心下大骇,忙上前阻止。
“齐宵,你发什么疯?他就只是一个孩子,你堂堂修仙之人,应该怀有仁义之心,怎可如此?”
“哈?师尊怎的先教训起我来了?我之所以这样,还不都是以师尊为榜样?”
明代一愣,“你在胡说什么?”
眼见着那叫啊翎的孩子白皙的脸蛋漫上潮红,俨然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明代抓住了齐宵的手腕,只可惜以他现在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是掰不开齐宵的手的。
齐宵望着明代一脸的嘲弄。
“师尊可真是悲天悯人呐,想要把自己养大的徒弟当成炉鼎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杀了把你当成神来敬仰的大师兄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手刃门下弟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齐宵步步紧逼,明代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一棵粗壮的桃花树干上,避无可避。
明代撇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师尊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肯承认,现在竟然还要当面对我说教么?”
“齐宵!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翎他”
“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非要出来的,是我逼迫他,用他的生命威胁他放我出来的,再说之前你也没说过不让我出门的话,我”
“我的好师尊,你说的这些话跟你没说,有什么区别吗?违抗我的命令是死,不带你出来也是死反正都是一个死。”
明代,“”
这天还有没有办法聊了?
这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有什么你冲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奴才?”
明代是真的怒了,这种把自己的过错发泄在别人身上什么的,就不觉得太掉价了?
“这可是师尊你自己说的,别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
明代,“?”
“看在师尊为你求情的份儿,下不为例。”
齐宵松开了啊翎,啊翎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朝着明代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齐宵走近明代,脑袋埋在他脖子上用力嗅了嗅。
明代身体后仰靠在树干上,浑身僵硬,脸上也是尴尬无比。
“师尊身上好香啊,竟然比这满院子的桃花香还醉人,该不会是也学着那些醉花楼的小倌往身上抹了什么讨好恩客,迷惑恩客的迷人香了吧?”
“你给我闭嘴!”
明代终于忍无可忍,这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好端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被说的这么不堪。
“想救他的命,也不是不可以,师尊今天服侍我服侍的高兴了,我就饶他一命,怎么样?”
明代陡然瞪大了眼,嘴唇哆嗦着,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你你怎么我我可是你”
“是是是,你是我师尊嘛师尊又如何?我就是要欺师灭祖!”
“你混蛋!”
“是,我混蛋,可这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师尊教出来的?徒弟只不过是向师尊学习而已。我的耐心有限,师尊再不行动的话,我可就要走了。”
说着,齐宵掌心一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还躺在地上的啊翎吸了过来。
明代瞳孔一缩,“别”
“那师尊就开始吧。”
齐宵并没有放下啊翎,而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好整以暇的看着明代。
明代,“”
面儿一片漆黑,做还是不做?
他堂堂仙尊,竟然
“你想我如何做?”
齐宵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
奇异的看着明代。
“师尊你不会吧?好歹你也算是破过戒,男人女人你都睡过,那些人是怎么取悦你的,你便用同样的办法来取悦我,别告诉我你不会?”
明代瞠目结舌,一双清冷的眼睛瞪得极大,似乎颇为震惊。
“我,我我”
他不会啊。
原主真的就是一个万年处男,男女之事,他是真的想都没有想过,碰都没有碰过。
也不知道这个小兔崽子哪里看到的,还是纯粹的污蔑,没有人比接收了原主记忆的明代更清楚原主的为人。
惨哟。
好半晌,明代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似乎是再也不敢去看齐宵那嘲弄的目光,将脸转向了一边。
“你想怎么报复我来就是了,杀了我也没关系,何必为难无辜之人?”
明代心想,他可真是太伟大了,为了别人牺牲自己,他怎么这么善良呢?给自己点赞。
系统666,“”
你还是给自己点蜡吧,不用客气。
明代,“”
“师尊可真是伟大啊,这可是你说的,那做徒弟的就不客气了,毕竟这可是师尊求着我让你舒服的。”
明代,“???”
听听,这说的都是人话?
他分明是被逼的,为什么到了这小兔崽子嘴里就成了自己求着他了?
这分明就是两个概念。
他想骂人,但是显然齐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竟然就这么把明代抵在桃花树下,一掌震碎了明代的衣服。
凉风吹来,明代就是一抖。
这
这可是在庭院里,来来往往的有很多下人经过,还有啊翎还跪在地上
“不,去屋里”
明代艰难的制止了齐宵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