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宵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下再也不敢耽搁,抄起明代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浴桶里,还顺带给明代理了理长发。
一接触到冒着热气的绿色液体,昏迷中的明代便醒了过来。
被热气蒸腾的苍白脸色终于红润了些许。
“齐宵,热我可以不泡吗?”
反应过来自己在浴桶里的明代下意识的可怜兮兮开口。
齐宵,“”
大师兄说的没错,可怜兮兮撒娇的师尊真让人招架不住,如果不是师尊的身体不太好,必须要泡,他说不准还真就把人抱出来了。
齐宵抿着唇,眸色莫名,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明代从头凉到脚。
“不可以哦,师尊,乖乖泡着,不然别怪徒弟进去跟你一起洗。”
明代,“”
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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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就泡。
虽然泡这种东西跟凌迟一样痛苦,但他有痛觉屏蔽啊,谁怕谁?
当然了,明代还是尽职尽责的演了一会儿。
把齐宵心疼的哟,好感度直接满了。
明代,“!!!”
系统666,“”
好事啊,大好事啊。
明代猜测大概是因为齐宵终于占了他的便宜,所以好感度一下子满了?
呵。
小畜生!
傅柏琛闭关了一个月,终于将体内的创伤修复了个七七八八,他出来的时候天蒙蒙亮,刚好是明代疲倦至极被齐宵刚从浴桶里捞出来的时候。
傅柏琛一下子就眼红了。
当初闭关他实在伤的太重,无暇顾及,只能匆匆交代了几句便闭关了,现下看到自己的师尊赤身裸体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他还是忍不住愤怒,即使那个人是他曾经的师弟。
齐宵也有些惊讶,他刚把明代从浴桶里抱出来,还没来得及给人披上一件外袍。
两个人就这么在内室隔着一道珠帘对上了。
“把师尊交给我,我来吧。”
傅柏琛晦暗莫测的双眼只在齐宵身上停留一瞬便转移到了已然昏迷过去的明代身上。
齐宵抱着明代的手紧了紧,嘴唇微抿,他并不想将还没捂热的师尊交到傅柏琛手上,于是站在那里没动。
傅柏琛眼睛眯了迷。
“师弟?”
“大师兄,师尊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是不要折腾了吧?左右不过几步的距离,我把他抱到床上就是了,你我还分什么彼此?”
傅柏琛面上不显,心里冷哼了一声,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更要分的清楚,最好是将师尊藏起来,最好再也不让你们想见才好。
心里这么想着,为明代的身体着想,傅柏琛还是稍微往旁边迈了一步,给气齐宵让出一个通道来。
齐宵面无表情的抱着师尊走到明代的床榻前,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齐宵走路的时候很稳,双臂也很有力,一点儿都不颠簸。
直到将明代放上床,给他拉好被子,明代都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见此情形,傅柏琛微微挑了一下眉梢,动作流畅又自然的脱衣上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一只手虚虚的搭在明代的腰上,脑袋在明代肩膀处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旁若无人的合上了眼。
齐宵脸都气绿了。
因为明代排斥他的关系,只要他靠近,明代便会适时的表现出不自在,畏缩畏惧的模样来,他就算是想要靠近明代,也不得不死死克制住自己的这种渴望。
现在却有人当着他的面,登堂入室,毫不顾忌的将师尊揽在怀里,重点是师尊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抵抗的意思,反倒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不自觉的往那人身边靠去。
齐宵面色复杂,满目悲凉,心里瞬间冻结成冰,藏在袖子底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发了疯的嫉妒,懊悔却无济于事,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丝毫陪在师尊身边的立场,徒生悲凉,满目成殇。
师尊,你理理我,看看我好不好?
只可惜他的师尊早已被他挖了双眼,眼中自此不辩神色,更别说是看他一眼了。
齐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退下了。
明代在傅柏琛怀里安稳的睡了一夜,齐宵就坐在明代睡觉的屋顶独自对了一个晚上的凄凉孤月夜。
还是晚上吃太多,半夜起来小解的封御饶揉了揉眼睛,看到了独自坐在屋顶,衣袂飘飘的齐宵。
“小师弟你在赏月?大晚上的真是好兴致。”
见齐宵不看他,也不答话,封御饶嘟嘟囔囔的摸了摸脑袋回屋继续睡觉了。
这些年他在外历练也见过不少人间界的事情,他知道有些迂腐书生,就知道对月吟一些酸诗,莫不是几百年不见,他的小师弟也染上了此等毛病?
真是
哪里有睡觉来的自在?
第二天早晨,三徒弟排排坐在明代对面。
明代难得比较沉默。
傅柏琛与齐宵分坐在明代两侧,封御饶坐在明代对面。
傅柏琛熟练的将一碗药粥推到明代面前。
明代不悦的重重抿了一下唇。
“啊琛,我都喝了一个月的粥了,还不可以吃肉吗?”
明代自认他是这三人的师父,是个端方的君子,于是说话的时候也刻意端足了气势,他要让这三个不孝徒知道,他还是他们的师尊。
系统666默默叹了一口气,气势不气势的他不知道。
他们家宿主给他一种浓浓的遇到家长撒娇控诉别人虐待他的画风。
给他一种小孩对着大人撒娇求安慰求奖励的既视感。
傅柏琛难得宠溺的摸了摸明代的长发。
“师尊乖,喝了这碗粥给你吃肉。”
说着明代真就闻到了肉味。
明代狐疑的转向傅柏琛的方向,心想难道这家伙闭关了一个月转了性?知道要孝敬他老人家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自动忽略了傅柏琛摸小狗一样在摸他长发的手,因为傅柏琛摸他已经习惯了
害的明代也早就没了感觉,习以为常
明代坐着没动,傅柏琛就叹了一口气。
“罢了,还是啊琛喂师尊吧。”
这话一出,不止明代抬起了头,就连齐宵跟封御饶也齐刷刷的看向了傅柏琛。
傅柏琛神色不变,脸上淡然的很。
他是想亲师尊没错,但是这种事情在外人面前做一次就够了,其他的他更愿意在这两只电灯泡看不见的时候做。
因为这两个人实在碍眼,又一直巴着他们不放,着实令人不爽。
于是傅柏琛相当畏惧的将一勺子粥放到了明代唇边。
明代倒也没拒绝,乖巧的吞下了一口粥。
“大师兄,让我喂喂师尊吧,之前你闭关,小师弟老是嫌我身上有味道,都不准我靠近师尊”
封御饶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齐宵脸黑了。
封御饶顿了一下。
“你粗手粗脚的,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冲撞了师尊。”
毕竟现在的师尊有多娇气,大家有目共睹。
“我会很小心的,这些天我私下里练了无数遍。”
封御饶跃跃欲试,眼巴巴的望着师尊诱人的嘴唇。
他看见了。
之前大师兄用嘴巴喂过师尊,大师兄闭关了之后,小师弟也经常用嘴巴喂师尊吃饭,他们俩个都喂的特别投入,甚至还含住了师尊的嘴唇,反复品尝。
就好像师尊的嘴唇是什么美味的糕点一样。
他也想尝尝。
“你”
傅柏琛刚想摆出大师兄的威严斥责自己的二师弟几句,就见自家粗手粗脚的二师弟径直绕到了师尊身后,一只大手端起粥碗粗鲁的灌了一口,在齐宵与傅柏琛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掰过明代的身体,抬高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亲上去之前,封御饶咕咚一声将嘴里含的那一大口药粥自个儿咽了下去,味道不是一般的苦。
好在前方还有师尊的嘴唇在诱惑着他,他暂时忽略了药粥的苦味,转而用力的亲上了明代的嘴唇,啃得毫无章法,又是咬又是磨的。
明代,“!!!”
他没忍住发出嘶的一声。
不是那种轻柔的或急躁的亲吻,就是单纯的将他的嘴唇当成了果冻,认真的在吃。
操。
出血了,混蛋。
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
封御饶是被齐宵怒红着眼一巴掌拍开的。
被拍开之后,封御饶眨巴了一下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的迷惘。
“干什么?小师弟你干什么打我?”
齐宵气的浑身发抖,前有一个傅柏琛也就酸了。
封御饶想干什么?
想打架?
“你给我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齐宵黑着脸将封御饶拉了出去,然后明代就听到外面乒乒乓乓传来一阵重物撞击的声音。
他猜测,这两个徒弟大概出去友好的切磋了。
屋子里终于剩下明代与傅柏琛。
明代可怜兮兮,如果他有眼睛,一定会两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望着傅柏琛,顺带勾引一波,可惜他没有眼睛,这波勾引的效果大打折扣。
傅柏琛用自己的大拇指在明代被封御饶啃得过分嫣红的嘴唇上重重擦了两把,最后不解气干脆亲自上阵吻了下去。
“唔唔”
明代一个不留神被按住后脑勺吻了一个天昏地暗,就在他以为要被憋死的时候,傅柏琛终于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