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陛下,因为奴婢伺候的梅嫔娘娘喜欢花朵,于是奴婢被梅嫔娘娘赐名为花茗。”
“花明?真是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啊。”
叶江帆喃喃自语,神情恍惚。
“别哭了,朕扶你起来。”
小宫女吓的花容失色,她特意搬出梅嫔的名字,就是想让陛下念在与梅嫔之间的情分上,饶她一命,但万万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和颜悦色,还亲手拉她起来。
花茗想要避开陛下的触碰,免得触了梅嫔的眉头,梅嫔一向嚣张跋扈,不喜欢自己宫里的宫女勾引陛下,但若是有人心思不正,都会被梅嫔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处理掉。
她害怕,她不想,也不敢与陛下如此亲密的接触。
但叶江帆却不放过,他伸手将人往怀里一带,花茗颤巍巍的身子别贴到了他的怀里。
他抬起花茗的下巴,先是为花茗擦干了脸上未干的泪痕,接着低沉的开口。
“不必怕朕,朕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朕只是最近心情郁结,没有人能让朕开心罢了。”
叶江帆长得一表人才,气势非凡,尊贵典雅,本就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花茗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温柔的对待,这人还是皇上,她心里怎么能不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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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小鹿乱撞似的怦怦直跳。
叶江帆干燥温柔的大手轻抚花茗的眉眼。
“你这双眼睛很美”
像,实在是太像了。
说着便情不自禁在花茗眉眼间落下轻柔又干燥的一吻。
花茗娇软的身子抖的厉害。
陛下的怀抱好温暖,他的手掌是那么的宽厚,没来由的让她觉得心安。
这便是陛下吗?
怪不得宫里的女人们一个个的都为陛下疯狂。
若是换了她,怕是也不能免俗吧?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子。
“跟了朕,成为朕的女人,朕会宠爱你的,如何?”
花茗心跳的厉害,一颗心差点就要跳出嗓子眼儿,她不是在做梦吧?
能成为皇上的女人,大概是宫里所有女主的追求吧?
“陛下,花茗愿意,愿意成为陛下的女人,终生服侍陛下。”
她娇羞的将脸埋进了叶江帆胸膛。
叶江帆连日来所有的烦闷仿佛找到了一个排泄口,他一把将花茗抱了起来,带着她去了最近的一个偏殿。
他像饥渴了一个月的沙漠旅人,终于见到了绿洲。
一进到偏殿,叶江帆便用脚踹上了殿门,将花茗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床上。
然后他健壮的身体便整个压了上去。
她撕碎花茗的宫女服,急切的吻落了下去。
他没有亲吻过花茗的嘴唇,他亲吻最多的地方便是花茗那双与他很像的眼睛。
接着花茗便觉得身体被刺穿,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来。
她紧紧揪住了身下的床单,脸上流下热泪。
她终于是皇上的女人了,以后她不用再受梅嫔以及她宫里宫女的欺辱了。
这是疯狂又迷乱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叶江帆便离开了。
花茗这会儿还没睡醒,她是被皇上派来的册封小太监给喊醒的。
当时的她衣不蔽体,只能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
好在前来宣读圣旨的太监比较体贴,让人给她带了一套衣服。
花茗直接被册封为明嫔,阶位与梅嫔一样。
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而她与皇帝一夜迷乱的偏殿,也正式成为了她的宫殿,同时陛下还给她指派了四名宫女四名太监。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后宫都震动了,尤其是梅嫔,直接摔碎了好几个名贵的花瓶。
皇上封的是明嫔,后宫的女人只以为是茗嫔,就连朝堂上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她叫花茗,而不是花明。
明代被六个男人折腾完之后,差点死过去。
他生了一场大病。
这一病便是半个月。
大夫说他是被人折腾的太狠,若不是运气好,大概就会丢了性命。
只不过
“哎呀,大夫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老鸨冷着脸哼了一声。
明代这个赔钱货,不就是一次被六个男人玩弄了么?这就受不了了?
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无法接客,她真是亏死了。
“明公子身体之前受过很大的创伤,后来也没有经过调养,本就身体虚,后来又心情郁结,积劳成疾,若是长此以往,心情得不到纾解,怕是会留下病根。”
“行了,知道了,就先给他开药吧。”
“还有件事情,希望妈妈明白,明公子身体虚弱,怕是再也受不住折腾,若是妈妈还想这人活着,最好不要让许多人一起折腾他,一个人就很勉强了,而且接客这种事情,做的多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望妈妈好自为之。”
老鸨明显不高兴,给了大夫一些银钱,便让人跟着他出去抓药去了。
明代脸色苍白的靠坐在床上,神情恹恹。
“公子,您还是把药喝了吧。”
萧乐忧心忡忡的劝道。
明代摇了摇头,这药太苦了,而且他都喝了大半个月了,也不见有什么起色,又何苦为难自己?
他这是心病,正常人谁愿意一辈子被关在芳菲阁,还要被迫接客,被那么多男人玩弄,他这已经算是心里十分强大了。
“萧乐,我有些口渴,你出去帮我泡杯茶,然后帮我拿点糕点吧,这药我待会儿再喝。”
萧乐眼睛一亮。
自打那晚过后,他们家公子浑身都是被折磨出来的痕迹,且奄奄一息,那个时候他都以为他们家公子要挺不过去了。
是傅恒夜傅将军听说公子生了一场大病,派人送了好些上等的补药过来,听说宫里也有派人送来一大批补药,关于公子的事情,萧乐也听说过一些。
若是不在乎公子死活,为何又要往芳菲阁里送补品呢?
从那晚之后,他们家公子就没怎么有胃口,吃的饭也很少,他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公子想吃东西,他自然是极为高兴的下去准备了。
萧乐离开之后,明代就把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从窗外倒了出去。
萧乐回来的时候,就见明代安静的坐在床上,手边的药碗已经空了,他心里一喜,将新拿来的糕点递给了明代。
“谢谢你,萧乐。”
明代拿过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
他现在嘴里没什么味道,即使是香甜的糕点,他吃起来也味同嚼蜡。
萧乐被明代看的脸色发红,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呢?
“公子,你不用谢我,这都是我该做的,而且萧乐很久以前就仰慕公子了。”
明代苦笑,“我早已不是曾经的我了,现在的我跟楼里那些卖身的小倌妓女没有任何不同。”
“不,在萧乐心里,公子永远都是公子。”
明代微微一笑,“好了,这些天,你也累了,该去休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着明代打了一个哈欠。
“那公子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要求,直接喊我就是,我就在门外。”
“好。”
明代点了点头。
萧乐离开之后,明代便变了脸色,他捂着自己的嘴唇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那声音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一般。
等终于停止咳嗽的时候,他喘了几口气,摊开自己的手掌心,上面赫然淌着一滩刺目的鲜血。
明代若无其事的掏出一根手帕将手里的鲜血给擦了去。
又过了几天,明代的身体恢复了个差不多之后,芳菲阁又开始给他挂牌接客。
点名要明代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只是老鸨再也而不敢像上次那样,一次性让几位客人同时玩弄明代,她还记得大夫交代的话,一次只能一个。
她怕明代这位娇弱的公子真的被人玩死在床上,到时候她不好跟陛下还有傅将军交代。
明代康复后接待的第一个客人依旧是江锦华。
这位来自异域长相平平无奇的商人,只用了三个月便打通了京城的商圈,身价不菲,只要他一出手,几乎就无人与他争锋,没办法就是这么财大气粗,一言不合就用金子砸人。
那些垂涎了明代许久的客人们虽然恼恨,却也无济于事,谁让他们没有如此雄厚的财力呢?
江锦华推开明代房间的门时,明代正背对着他弹琴。
那琴声悠扬孤寂似埋藏了许多的哀伤,经久不散。
一曲结束,江锦华站在明代身后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好琴,早就听闻明公子琴艺乃是一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明代像是受到了惊吓,也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进来,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转过身来苍白着小脸看着来人。
“江,江公子。”
江锦华微微一笑。
“你还记得我?”
明代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不安的垂下了头。
天气有些冷了,明代身上除了穿了一件不自已遮蔽身体的薄纱,外面还罩了一层白色的披风,越发显得他身材挺拔纤瘦,仿佛风一吹就能倒。
明代比江锦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瘦了很多,也苍白了许多,他皱了皱眉。
“听说,你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可好些了?”
“谢江公子关心,已经好多了。”
明代似乎是不擅长言辞,显得有些拘谨,尤其是在玩弄他的客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