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夜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猛地回头,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沈之和。
“你进来做什么?还不滚出去?”
说话的时候他还将被子整个将明代给捂上了,从头捂到脚。
明代本来就热的要命,这么被被子直接捂上,他哪里肯依?
于是在被子里拼命扑腾起来。
一边扑腾一边媚人的嚎叫起来。
“小哥哥,你好坏,为什么要把人家捂起来,好热,要喘不过气来了,啊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明代这两声喘的简直苏到了骨子里,媚人的紧,傅恒夜的大兄弟一下子就肃然起敬了。
别说是傅恒夜,就连还是童子鸡一只的大龄男青年沈之和也忍不住头皮发麻,身子酥了半边儿。
若说之前他还有玩笑的成分在,这会儿他是真的不想走了,这样的尤物谁扛得住?
除非他不是个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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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快放开我”
明代在被子里挣扎的幅度渐弱,大概是真的要喘不过气来了,傅恒夜心疼的紧,便也不敢继续将人捂着,只好掀开被子。
结果被子一挪开,明代就像是失去了控制的八爪鱼,整个人缠在了傅恒夜身上,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间,滚烫的小脸不停的在他脸上,脖颈处蹭啊蹭,一边蹭还一边晃着自己的水蛇腰。
傅恒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憋的爆炸了。
他一只手托住了明代软弹的小屁股,防止他滑下去,一只手揽住了他纤细的腰肢。
“还不滚?”
沈之和眼睛自打放在明代身上就有些移不开了,闻听此言,他也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理智道。
“我还不能走,我是大夫,我刚才跟萧乐说明代身体不太好,需要施针,你要是现在把我赶出去,萧乐一定会带着人闯进来,将你轰出去,况且明代的情况也耽误不得,那个时候受不住的还是明代,你难道忍心看他受苦?”
傅恒夜,“”
沈之和说的句句在理,他竟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沈之和确实说的有道理,这座府邸到处都是叶江帆派来的眼线,有沈之和在这里,确实能有掩人耳目,他没有将沈之和赶出去的理由。
最终傅恒夜妥协了。
“你到外间去,屏风外面,不得偷看,还有这个把眼睛蒙上。”
傅恒夜身上挂着动手动脚不停煽风点火的明代,一边找来一块黑布蒙住了沈之和的眼睛,如此他还不放心,找了两块棉花堵住了沈之和的耳朵。
想了想傅恒夜还是觉得不妥,干脆找来绳子将沈之和绑在了椅子上。
沈之和,“”
“傅恒夜你不是人!老子好歹也是正人君子,说不偷看就绝对不会偷看,你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傅恒夜冷冷的哼了一声,“以防万一,老实待着吧。”
他系的绳子不是很紧,但以沈之和的身手也绝对解不开。
好歹他俩也算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他还不至于下手那么狠。
做完这一切,傅恒夜拍了拍明代乱扭的小屁股。
“别扭了,老实一点。”
明代哪里肯老实,他现在浑身上下都跟着了火,直想一头扎进寒潭中,给他灭灭这浑身的邪火。
而傅恒夜便是现如今明代紧守着的寒潭,他更加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迷蒙着雾蒙蒙的双眼,捧着傅恒夜的脸,不停的拱来拱去。
傅恒夜被明代这毫无章法的啃咬亲吻弄的手忙脚乱,他干脆将人压倒在了床上
沈之和虽然被蒙着眼睛,堵着耳朵,但傅恒夜堵的好像不是很严实,他模模糊糊能听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可怜了沈大夫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身后是一片活色生香。
明代与傅恒夜折腾了多久,沈之和就听了多久的墙角,一张脸红的滴血,浑身上下热气沸腾,沈之和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自燃了,他将会成为历史上第一次离奇自然死亡的大夫。
天快亮的时候,明代身体里残余的药力才解了一半,他哼哼唧唧喊得特别大声。
傅恒夜特别的无奈,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被绑在椅子上的沈之和呼吸急促,身子不安的动来动去,竟是一夜没合眼。
门外不时的传来萧乐急促又着急的脚步声
明代喊得这么大声,萧乐肯定全部听到了。
但是萧乐是个单纯的孩子,他们家公子怕苦怕疼,虽然明代平时表现的毫不在意,但是他知道他们家公子是怕疼的,这时而凄惨时而媚人的叫喊声,应该是被针扎了一夜,实在疼的受不住了吧?
萧乐是既心疼又煎熬,很不能替他们家公子全部承受了这痛苦。
他可怜的公子哟,老天爷啊,他家公子那么好,这一生从未做过错事,相反他还是个为国为民的英雄之后,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老天不公啊。
眼看着太阳自东边升起,他家公子叫喊的越来越大声,像是嗓子都哑了,萧乐终于按捺不住敲了敲门。
“公子?你没事吧?沈大夫?你们看完病了吗?我家公子如何了?”
沈之和被蒙着眼睛,看不清四周的情况,但他耳朵里的棉花团已经在挣动的过程中从耳朵里掉了出来,于是屏风内傅恒夜与明代所有的动静他都听的疫情而很粗。
“唔,还要等一阵子,你家公子的病情有些复杂,我还得多扎几针,萧乐你去准备早膳吧。”
沈之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疲惫,萧乐只以为是沈大夫累了一夜,着实辛苦了,他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风声的早餐了。
说到底是他家公子不配合治疗在先,就连宫里的御医也是拿他们家公子没有办法了,也就沈大夫脾气好,有耐心,肯迁就自家公子,还细心的为公子准备药膳。
所以他准备早膳准备的格外尽心尽力。
见状傅恒夜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很喜欢听明代叫、床的声音,这每每让他兴奋,但明代叫喊声太大,外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傅恒夜便把自己的手背塞进了明代嘴巴里。
“代代,别喊了,你嗓子都喊哑了,实在受不住,你就咬我吧。”
明代这会儿浑身都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湿气,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
被明代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傅恒夜着实招架不住,他发现自己对明代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跟明代一样,傅恒夜禁欲了好久,早就憋的爆炸,如今他跟明代是天雷勾地火,谁也没有消停的迹象,于是这一折腾就到了中午。
明代终于累的吃不消了,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傅恒夜还有些意犹未尽,考虑到明代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他连番的侵犯,只能不舍的从明代身体里退了出来。
完事后,沈之和吩咐萧乐准备了一桶热水,但是他没让萧乐进来,而是让他在门外等候。
萧乐不解,公子沐浴,他可是要进去伺候的。
傅恒夜堵在门口,捂着嘴巴清咳了一声。
“你家公子现在吹不得风,我得把门关好,沐浴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他现在很虚弱,等他醒来我再唤你进来伺候。”
“可是”
萧乐还想说什么,傅恒夜却不客气的关上了门,再一次被关在门外的萧乐
他觉得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
可到底哪里不对,以他那简单的脑子又想不出来。
傅恒夜仔仔细细的给明代清洗了身体,全程明代都闭着眼睛,清洗完,傅恒夜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将人小心的放在了床上,且体贴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明代看起来累极了,但他的小脸看起来红扑扑的,十分诱人,很想让人咬上一口,傅恒夜觉得现在的明代当真勾人到了极致,一向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终于变得红润起来。
他不舍的在明代额头亲了亲。
再怎么不舍,等明代醒来他便又会成为明代心头最痛恨的那个人。
叶江帆这几天心情比较烦躁,一想到他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明代了,他心里就暴躁的很。
好在他还有花贵妃,叶江帆好生过了一番醉生梦死的生活。
白天他脸上并看不出什么异常,照常上朝处理国事,一到了晚上,他就拉着自己心爱的花贵妃花前月下,美酒佳肴,吃饱喝足,自然是拉着美人一起做做风花雪月之事。
昨晚也不例外,叶江帆着实喝的有些多,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还是在花贵妃面前,从前他即使宠爱花贵妃,也没有像昨晚那样放纵,那样肆无忌惮。
两个人在花园里就抱在一起了,叶江帆眼神迷离,将自己的嘴唇放在花贵妃颈项上,又是咬又是啃,他格外喜欢花贵妃颈侧的皮肤,白皙的软弹的,这让他时常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怀里抱着的人似乎变了
变成了一个一身白衣浅笑晏晏的少年,少年的脸在他怀里逐渐成熟,变成一张苍白的青年的脸。
虽然苍白,却被这世上任何一样事物都来的吸引他。
叶江帆喃喃自语,眼神朦胧,他捧住青年苍白的脸,“代代,你终于还是回到我身边了,朕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你不要丢下朕,不要不理朕好不好?
你恨朕,朕也认了,朕可以理解你,包容你,只是求你不要躲着朕,不要不见朕,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拿来给你,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星星”
花贵妃衣衫半解,正与陛下吻的难舍难分,粗、喘连连,冷不防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什么代代,什么星星,都是骗人的鬼话。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脖颈深处一片湿热。
她听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王的抽泣声。
花贵妃浑身一震,一脸的不可置信。
陛下竟然在哭泣?
为了那个叫代代的他得不到的女子?
花贵妃想不通,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这般骄傲,就连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也不为所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喊了一声。
“陛下?”
“代代,不要离开朕,朕不能没有你”
叶江帆哭的委屈,花贵妃心里不免有些许的同情,她难得温柔的拍了拍叶江帆脊背。
“陛下,我在,一直都在,茗儿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都不会。”
叶江帆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向怀里抱着的女人。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离开朕,明儿,朕的明儿。”
叶江帆着实喝的有些多,他理所当然的将怀里的人当成了明代,他还在心里想着,代代不喜欢我叫他代代?他喜欢我叫他明儿?
从这天开始,叶江帆便记住了这一茬,每次他与花贵妃欢好的时候,都会喊花贵妃明儿。
而花贵妃心里跟抹了蜜似的,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陛下喊的是她的闺名茗儿。
接着便是天雷勾地火,叶江帆从未有过的热情狂猛,花贵妃直接在他身下化成了一滩水。
被明代看上的那位俊俏小侍卫被突然出现的傅恒夜解救了之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皇宫,叶江帆说过,若是明代这里有什么情况,无论何时,无论他在做什么,都必须想他禀报。
小侍卫问了守夜的太监,太监说陛下不在自己寝宫,而是在花贵妃寝宫。
小侍卫到了花贵妃寝宫的时候,花贵妃寝宫里点着灯,门外守候着一排的太监小宫女,她们神色得意,颇有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甚至好些小宫女脸色娇羞窃窃私语,待走的近了,小侍卫的脸便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今晚刚被神色不太正常的明公子撩拨过,他虽然未经人事,但那方面的事情都懂,毕竟他们做侍卫的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在一起聊聊那种禁忌的话题。
想到明公子在他怀里扭动着的水蛇腰,他的大兄弟便不由自主的支起了小帐篷。
花贵妃寝宫里,那尖锐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有陛下的粗喘,有花贵妃的媚吟。
小侍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漠的对为首的太监道,“李公公,我有急事要面见陛下,是关于明公子的。”
这位姓李的公公是叶江帆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对于叶江帆的好些事情他心里都有数,叶江帆也跟他知会过,一切有关明代的事情都优先。
公公有些为难,他看着面前的小侍卫。
“高侍卫,不是我不给你通报,实在是陛下今晚喝了酒,此刻兴致正浓,怕是”
小侍卫急了,“李公公,我真的有急事,若是耽误了”
李公公叹了一口气,“这样吧,高侍卫你在此稍等,我回去回禀一下陛下。”
“好,李公公你速度快点。”
小侍卫怕若是陛下去晚了,明公子会想对待他那样,随便抓住一个过路的侍卫或者家丁,那个时候明公子的清白不保,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他这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李公公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隔着一道珠帘大声禀报。
“陛下,高侍卫求见,说是有关于明公子的事情要禀报。”
叶江帆此刻正在兴头上,他坚定的认为身下的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明代,至于明公子
那是什么狗东西?
以他现在混沌的脑子根本就理不出思路,被人打扰他心里不快,直接抄起床头的一个茶杯扔向了李公公,李公公哪里敢躲,直被茶杯砸的头破血流。
“给朕滚,没看到朕正在快活吗?”
李公公欲言又止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退了出来,见到姓高的小侍卫,他心里是有些不悦的,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在陛下兴致正浓的时候,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还连累的他受伤。
“抱歉了,高侍卫,你也看到了,陛下喝了酒,根本记不清明公子是谁,您还是请回吧。”
小侍卫道,“李公公,那你让我试试吧,我亲自去见陛下。”
李公公瞥了他一眼,“高侍卫,我知道陛下宠爱你,可就算再宠爱你,你也是外男,里面的可是陛下最宠爱的花贵妃,难道你想冲撞花贵妃?那可是陛下的妃子,是陛下的女人,冲撞了贵妃可是要被处死的。”
俊俏小侍卫,他能怎么办?他也很为难啊?
“那要不我在这里等陛下办完事儿?”
李公公瞥了他一眼,“随你。”
小侍卫这一等便等到了天亮。
叶江帆宿醉一夜,又跟花贵妃折腾了一夜,早晨被伺候的小太监喊起来洗漱更衣上朝的时候,他头疼欲裂。
花贵妃拖着酸软的身子服侍叶江帆更衣。
李公公脑袋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包着一层白色的纱布,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叶江帆见他这样,不由捂着自己的头疼欲裂的脑袋多问了一句。
“你这脑袋怎么回事?”
李公公支支吾吾,他哪里敢说是陛下打的呢?
不要命啦。
他只含糊的道,“陛下昨晚高侍卫前来求见,说是有关于明公子的事情要跟你禀报,由于您跟贵妃娘娘已经就寝了,奴才就被您一怒之下”
叶江帆眼睛一瞪,“混账东西,昨晚的事情,为何今早才说?朕不是说了关于他的事情要第一时间报告给朕知晓的吗?”
李公公无端挨了一脚,委屈的很,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有心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昨晚他不是第一时间通报了吗?
还不是挨了一茶杯?
分明是您喝多了酒误事,怎么能怪他呢?
叶江帆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高侍卫跪在寝宫门口。
叶江帆瞪了高侍卫一眼,“明代出了何事?”
高侍卫便把明代的症状给叶江帆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讲明代贴在他身上,让他陪睡的那一段,要是说了,他还要不要这条小命了?
叶江帆听了沉默半晌,他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又是懊悔又是愤怒的,最后演变成一句。
“你的脑袋朕暂时先给你留着,再有下次,你知道的。”
“谢陛下开恩。”
上朝的时候众大臣终于体验到了来自陛下的怒火。
被贬官的被贬官,被流放的流放,被罚俸的罚俸,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大家大气也不敢喘,都在扪心自问,他们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儿,惹了陛下震怒?
明代这一觉睡的很沉,很舒服,长久以来的烦躁不安终于得到了安抚。
中午的时候他才悠悠转醒,他感觉自己嘴巴干渴的厉害,下意识的喊萧乐。
“乐乐,我口渴,给我水。”
明代撑着自己的身子艰难的坐起来。
好奇怪,感觉浑身上下一片酸软无力
像是
唔
昨晚傅恒夜给明代清洗完毕,给他套了一件丝质的睡袍,还挺宽松的,明代稍微一动,便露出大半个肩膀,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小片细腻白皙的胸口。
如今这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布满了鲜艳的红痕。
明代扫了自己的身体一眼,按了按自己的脑袋,虽然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他但记得他似乎在明府的院子里随便抓了一个俊俏的小侍卫,后面的事儿他大抵不记得了,但看自己这满身的痕迹与酸软的身体,他应该是
强了人家小侍卫?
我的天。
这还是他第一次绿了渣攻,出轨,这么一想心里还有些小兴奋?
明代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盖住了自己的肩膀以及大片的春色。
萧乐没多想,他只以为自家公子身上这些痕迹都是昨晚施针的结果,他不由有些心疼自家公子。
他走到明代床前,手里捧着一个水杯。
“公子,您受累了,喝水吧。”
明代舔了舔自己的干涩的唇瓣,这一舔他就发现自己不对劲儿,妈的,好疼。
他的嘴唇一定是裂了,这会儿肯定又红又肿。
殊不知他这副无知无觉的模样落入旁人眼里是怎一个惊艳了得,明代更不知道他此刻嘴唇艳红,犹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特别想咬上一口,尝一尝他的味道,是不是跟想象中一样甘甜。
他捏着杯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大杯水,这才感觉自己这条咸鱼活了过来。
被水浸润过的嘴唇越发水光透亮,迷人的很。
萧乐拿走水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