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沉吟了一下,突然道,“系统,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开窍了,知道用手段了?”
系统666嘿嘿嘿的笑了两声,“人都是会变得,更何况是系统,对了,我最近看了好多电视剧,从中受到了许多启发,日后我会一一给你讲解,怎么勾搭男主,获取他的关注。”
明代,“”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这么多位面过去了,没见这系统想出什么馊主意,现在倒是行了?
他很怀疑系统的可靠程度,别帮倒忙,他就谢天谢地了。
系统666保持高人一般的沉默。
沉清越艰难的回到了家门口,他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幸被一株藤蔓绊倒,滚到了山脚下,幸好只是腿被划了一道,并没有受到其他什么严重的伤势。
这些年来,为了给父亲治病,他受过的伤无数,但每一次他都咬牙坚持了过来。
他已经在山中踩了一些止血的草药,捣碎了糊在了自己的伤口上,是以才能在天黑之前坚持回来。
父亲还在等他,若是他回不来,父亲怕是
只是今日与往日不同,他一回到家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味道很淡,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他走到一株兰花身前,那股清淡的香气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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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还奄奄一息,叶子都垂下来的兰花竟然重新焕发了生机,沉清越还以为这株兰花要养不活了。
如今见他卷曲的叶片重新神展开,沉清越不由柔和了目光,半蹲在明代面前,轻轻的摸了摸他翠绿的叶片。
“真好,你活下来了,以后便安心在这里住着吧,我会悉心的照料你的。”
说罢,便背着药篓进了屋,明代摇了摇自己的叶片。
刚才沉清越摸他的时候他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透过叶片传进他的茎秆里,暖洋洋的好舒服,这比他吸收日月精华还令他觉得舒爽。
好想让他再摸摸自己。
没过多久,明代便闻到了屋子里传出来药香,应该是沉清越在给自己的父亲熬药。
他还听到了年迈之人撕心裂肺的沉重咳嗽声。
“清越啊,我一把老骨头了,你没必要为了照顾我耽误了自己的一生,都是为父害了你啊。”
沉清越连忙为父亲拍着后背。
“父亲,您别再说了,身为人子,照顾你是我的责任,而且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没了您,我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沉清越父亲重重叹了一口气。
“为父只是心疼你,不想成为你的拖累,清越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为父帮你提亲去,这是为父死前最后的一桩心愿了。”
说着说着沉清越的爹目光便逐渐暗淡下去。
他年轻的时候家里多少还有些积蓄,可随着他的病情恶化,年纪还小的沉清越不得不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如此他的病也还是没有治好,反倒是越来越严重了。
如今他们家家徒四壁,哪里还有姑娘愿意嫁进来啊,这简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有生之年,他希望自己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成家立业,最好是能抱上孙子,可他也知道,这终归是他的一种奢望,他的身体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明代无意偷听屋中人谈话,他只想能够尽早化成人形,好勾搭沉清越,免得被女主捷足先登,到时候沉清越喜欢上他就有难度了。
明代修炼了一半看见沉清越从自家父亲屋子里走了出来,径直去了书房。
应是他照顾自己的父亲睡下了。
然后明代看见沉清越拿着一卷书坐在了院门外,正对着自己的方向,看的出神。
明代摇了摇自己的叶片,发现头顶一轮明晃晃的月亮。
明代叹气,这沉清越该不会是为了省这点烛火钱,所以才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看书的吧?
这样勤勉努力的人不考上状元才有鬼呢。
沉清越在外面看了多久的书,明代就陪了他多久,盯了他多久。
本来沉清越忙活了一天,身上又受了伤,已经很疲倦了,可他硬生生的撑住了自己的眼皮,潜心看书。
明代于心不忍,便将自己散发的香味调的更加浓郁了一些,只不过这一次他身上的香味带上了一股清凉的提神味道。
有了这股味道的加持,沉清越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不少,看书也没那么困倦吃力了。
明代算着时间,觉得不能让这人这么一直看下去,待他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的时候,便散发出了一种让人困倦的香味,没多久沉清越便抱着自己的那卷书靠着门打起了瞌睡,以至于最后干脆倚靠着门板睡着了。
这个时候,明代这朵月光下舒展着叶片的小兰花摇身一变变化出了一道虚影。
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小少年,由于他受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勉强幻化出一道虚影,且这道虚影还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他便利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将沉清越抱回了自己的卧房,他将人小心的放在床上,还体贴的替他脱了靴子。
接着明代将沉清越的裤腿卷了起来,他小腿上有一道狰狞的被划出来的伤痕,虽然及时的上了药,但到底还是红肿淤青的,明代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打了一道灵力到沉清越小腿上。
灵力不多,不足以让他的伤口顷刻间愈合,但足以止痛消肿,能好的快上一些。
昨晚这一切,明代将沉清越的小腿重新包扎了一番,为他盖上了被子。
梦里的沉清越一直饱受伤口的疼痛,这时却微微敛下了眉,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明代定定看了沉清越半晌在他维持不住虚幻人形的时候,离开了屋子,回归了本体。
他足足不间断的吸收了一个晚上的月之精华,才将今晚亏损的精气给补了回来,即使如此,明代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果然以他现在这低微的灵力不能够施展太多的动作。
沉清越第二天早晨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而他也好几年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觉了。
从前父亲的病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座大山,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晚上还得惦记着起来为父亲盖好被子,看看他有没有咳嗽。
可是昨晚
他竟睡得格外深沉。
也是怪哉。
甚至连个梦都没有,也没有中途醒转。
只是真的没有做梦吗?
那他是怎么回到自己卧室的?
为什么朦胧中他感觉有个浑身散发着独特香味的男人将他抱了回来,还轻柔的
不知道想起什么,沉清越从床上蹦起,他掀开自己的裤管。
眸子里划过一抹茫然。
他的伤口似乎好了许多,没有昨日那么狰狞了,也没有昨日那么痛彻心扉了,还有就是
这么漂亮的包扎手法肯定不是出于他自己。
那么会是谁呢?
父亲?
不会的,父亲常年缠绵于病榻,甚至很少下床走路,更不会在晚上来到他的房间。
重要的是父亲压根就不知道他受伤。
这些年他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受伤了更不会告诉父亲,怕父亲担心,再说一些令他伤心的话。
沉清越摇了摇头,他想不通。
但他也不敢耽搁,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也没有时间多做其他猜想。
他匆匆起床做饭,熬药,照顾父亲,完了还要上山去采药,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若是采摘草药顺利的话,他回来的早上一些,就会画上一些画拿出去卖,用来添置日常生活用品。
眼看着家里的米就见了底,若是再卖不出去一幅画,他跟自己的父亲就要饿肚子了。
这一天晚上沉清越照例照顾完自己的父亲,待自己的父亲睡下了,自己拿着一本书站在月光底下认真的看。
明代本来正在吸收月之精华,见到沉清越出来,他便抖了抖自己的叶片。
在沉清越眼里,就是一阵轻风吹来,他从悬崖边带回来的那株兰花惬意的抖了抖叶片。
几天过去,兰花一改初次带回来时的奄奄一息,终于有了一株兰花该有的清雅模样。
他不由自主的走到明代跟前,伸手怜爱的摸了摸明代的叶片。
被他温热的大手抚摸着,明代越发觉得通体舒畅,就连灵力运转的速度都快上了些许。
沉清越平时就是一介清贫书生,他没什么朋友,也没有时间交朋友。
这还是他二十年来头一遭有了跟人倾诉的欲望,不过倾诉的对象竟然是一株兰花。
“小兰花,你一定要坚强啊,一定要活下来,人啊,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沉清越一边说一边拿来了水瓢给明代的根系浇水。
明代像渴了许久的旅人,咕嘟咕嘟的吸收着土壤里的水分。
突然沉清越叹了一口气。
“哎,你跟着我着实委屈了,我们家家徒四壁,比不上那些有钱人家能给你最好的照料,眼看着明天家里就没有米了,若是明天我再卖不出去一幅画,怕是我跟父亲就要饿肚子了。”
明代摇了摇自己的叶片以示安慰。
沉清越又跟他吐了半天的苦水,这才去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