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狐妖所杀呢?
叶瑞给出的答复是:谢平安内外没有任何损伤,唯有那个啥……
那个啥,刘庆当即就明白过来。
再说最近城中盛传的狐妖出没的流言,这点也暗合了谢平安的死。经过盘问谢家的仆人侍女,这点便成了无可怀疑的事实。刘庆松口气,拍拍叶瑞的肩膀说道“:做得好,叶老弟。”
第二日清晨时分,刘庆上县衙,将这种昨天还疑惑而今天就确凿无疑的消息,禀告给了大人。
从上面下来的指示只有四个字。
“除魔斩妖。”
……
从上面下来的这道指示让刘庆犯了难,要是这凶手是普通人的话,他还能闭只眼装作看不见,但若真是狐妖作祟。那这件事情就不单单是涉及谢平安一人,而是整个城的百姓安危,这点他必须得谨慎起来。
“叶老弟,我这就抓紧时间出城,寻访能斩妖除魔的人。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就多加小心。”刘庆的左脚,刚刚踏出院落门槛,叶瑞就拦住他。
“老刘,你等我下。“
叶瑞说完,转身走进自己屋内,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叶老弟……你这打扮?”
叶瑞从屋内出来的时候,刘庆滚圆瞪大双眼就快跳出他的眼眶了。只见叶瑞身穿城中类似于招摇撞骗的道士服装,头上还奇异的带着顶鸡冠帽,手中握着柄桃木剑,煞有其事的走到刘庆身前。
“小弟这身打扮如何?”叶瑞仿佛不好意思的笑道“:早些年走南闯北的时候,也学过一些驱魔斩妖的手段。若是哥几个信得过,我保证咱们能发一笔横财。”
刘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犹疑的盯着叶瑞的这身打扮,心想:这么看起来还挺像是那么回事的。但他的嘴中说道“:叶老弟莫开玩笑,那县衙的赏银虽诱人,但那狐妖也不是好收拾的。”
叶瑞知道刘庆心中所想,就双手挥动手中桃木剑。只见那桃木剑悬空而刺,一剑就斩断了一个坚硬的树干,树干被稳稳的劈成两半。刘庆双眼扑棱棱的上下乱跳,忽然狂喜说道“:牛哇,厉害。”
时间不长,刘庆就带着他那哥几个就打听好了狐妖经常出没的位置,就收拾好朝着九莽山而去。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斩杀城中盛传的狐妖,叶瑞是他们的依仗。
……
城中谣传的狐妖消息,本来就引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恐。
现在又有了谢平安被狐妖所杀的事实,这种恐惧的气愤就变得和所有人都相关了。城中的百姓都由谢平安的死联想到:下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这种恐慌的情绪已经让城中的百姓感到不安,继而将这种不安归咎于县衙的不作为。赵国的国力强盛,对各级官员的考核极为严格,而瓦罐城马上就要迎来新的一轮功绩考核。若是让前来督查的官员见到城中是这样一幅场景,那么自己的为官生涯恐怕就要终结了。但不偏不倚的说,瓦罐城的县衙大人是所有赵国郡县中最难做的。因为它背靠这九莽山,因此也很容易受到妖物们的侵扰。而赵国的大修行者基本上不会在这个灵气枯竭的边城停留,这就造成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刘庆这人你看着怪老实的,但内地里的花花肠子真是不少。有好几次,县衙大人约谈刘庆这滑头说狐妖的事情,并承诺了各种条件,但那刘庆愣是凭着巧如机簧利嘴避而不谈,老滑头而已。如今刘庆主动提出要带着自己找的法师上九莽山除妖,这真是让县衙大人简直受宠若惊。在这喜悦情绪的刺激下,县衙大人将原来的百两赏银,直接提升到八百两赏银,后刘庆又争取到了一千两赏银。
“放心吧老刘,这件事情十拿九稳,出不了错。”叶瑞信心满满的说道。
……
……
开玩笑,
叶瑞人阶二阶的境界,岂俱小小的狐妖。经过这些日子的短暂休整,羽的伤势逐渐开始好转,邪龙的事情、药园的事情等大部分也都休整完毕。再等一段时间,他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就启程离开这座瓦罐城,前往人族一些比较大的城池,寻找破除人魔骨魔气反噬的方法。
谢平安是羽出手杀的,不过像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玩意,死了更好。而之所以和刘庆他们说是狐妖所杀,一则是为了掩人耳目,二则是想在临走前推刘庆他们哥几个一把,以回报这些日子所带给他的温馨和感动。
对于这次的行动来说,刘庆他们哥几个都是异常的激动兴奋。这种除妖的行动克服了本能的恐惧后,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奇特情感充斥着他们的心中。叶瑞倒是对这种手到擒来的行动,没有任何异常的情感体验。
“我能感觉到狐妖应该就是在附近,哥几个都拿好我给你们的符篆。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朝着妖物抛出即可。”
话音刚落,刘庆那哥几个就闻到一股腥臊味,是狐狸的味道。他们几个不由得神情一震,悄无声息的朝前走着。出于不受控制的恐怖情绪,刘庆的脚底打滑,朝前扑个狗啃泥。
顿时,狐妖惊觉,朝着叶瑞他们疾驰而来。
“来的正好。”叶瑞双手掐诀,那柄桃木剑就朝着狐妖刺去。
……
这是头雪白的五尾妖狐,但看它的并不想和叶瑞缠斗,而是急于朝着后方逃窜,仿佛后面有可怕的东西似的。叶瑞注意到它的雪白皮毛上有斑斑点点的鲜血,心中疑惑顿生。
“妖狐哪里跑!”
有名身穿蓝袍的中年汉子手持长剑追来,这名中年汉子的脸很长,额头和下巴都朝前突着,矮胖的鼻子就好像是拼凑在脸上似的显得不协调,双眼深陷在眼窝中,简直就像是两个空空的眼眶。若是再往里仔细看的话,才会看到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珠子。
叶瑞示意刘庆这哥几个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道友,拦住那妖狐,我等必有重谢。”
那名蓝袍汉子急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