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翠玉还想劝阻,但她看到此时的言予浅心里便一阵难受,于是只好端着饭菜走了出去。
翠玉刚出内院,便碰上了刚好进来的的淮煜瑾。
“发生了何事?”淮煜瑾看着端着饭菜走出来的翠玉。
“太子殿下,您快劝劝我家小姐吧,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翠玉急得马上要哭出来。
淮煜瑾转头看了眼院内,“好了,你先回去。”
翠玉走后,淮煜瑾并没有走进院内,只是看了几眼便离开了。
金銮殿内,淮煜瑾跪在老皇帝的榻前,“儿臣已经想好了,如今西征刚刚结束,城内急需大量兵马,将言靖言闻璟二位将军调回,是最合适不过。”
“那简直就是放肆!咳咳咳”老皇帝没说几句话便咳个不停,“最近几年那两兄弟的势力越来越大,我好不容易将他们压制在边境,你现在若是调他们回来,那岂不是放虎归山?”
“更何况,我现已将皇城消息封锁,若是他们回来,恐怕,这东安的形势,得翻个天。”
面对老皇帝的劝阻,淮煜瑾低着头,“儿臣已经做了决定,并且已经下令命人将言靖言闻璟调回东安,大约三天后便可到达东安。”
“你!!”老皇帝气得够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谁!”
淮煜瑾:“”
“算了。”皇帝叹了一口气,“反正我早已时日无多了,你想如何决策,那便依你吧。”
“谢父皇。”淮煜瑾微微一拜,利索的起身走出金銮殿。
老皇帝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无奈叹气,“既然你如此执拗,那我便只好用我的法子来帮你一把了。”
言家二兄弟很快回了东安。
他们得知娘亲早已去世后悲痛欲绝,又从他人口中得知言予浅被困太子府,甚至落得个叛国贼的称号,更是怒气冲天,于是直接带人冲去了太子府。
“小姐!小姐!您看是谁回来了!!”翠玉急冲冲的跑进内院,喊着言予浅。
“慢点,总是这么急躁。”言予浅走出内院,迎面便撞上了十分急切的翠玉。
她在往后一看,便看到了自己的两位兄长。
“大哥二哥”
许是好久没见,言予浅竟有些不敢相信,她直接呆愣在原地,“我这是在做梦吗?”
她快步走上前,不敢相信的拉着二人的衣袖,见确实是自己熟悉的样貌,这才缓过神来。
言予浅猛地抱紧言靖,多日未曾发泄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
“大哥娘亲她她走了”言予浅哭的喘不过气,“可是我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都是浅儿无能,保护不了你们,也保护不了娘亲都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浅儿不哭,浅儿乖”言靖的手轻轻拍打着言予浅的背,话里却也带了些哽咽。
“好了好了。”一旁的言闻璟红着眼睛开口道:“先别站着了,先进去吧。”
于是三个人一同走进里屋。
而此时站在走廊拐角的淮煜瑾看着言予浅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是她的第一选择了。
现在能让她瞬间开心起来的人,已经不是他了,或者说,言予浅现在大概已经恨他入骨了。
而此时淮煜瑾的贴身侍卫来报说皇上召见,于是他只好转身离开内院。
言靖和言闻璟坐在里屋内和言予浅说着边境的一些趣事,把言予浅乐的合不拢嘴,笑得肚子疼。
他们都十分默契的不去提及年轻的事,似乎那是一个碰都不能碰的雷区。
“对了,你们不是在驻守边境的吗?怎么会突然回东安的?”言予浅突然想起来,按理说,驻守边境的大将军一般到立了特大战功后才会光荣回京,平日里没有皇上的圣旨是不得回京的。
而此次他们在娘亲去世后突然回京,着实是有些奇怪。
“我们”言闻璟看了看言靖,得到大哥的同意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我们是得了太子的命令这才得以回京,皇帝那个老东西,怎么让我们回来?他生怕我和大哥抢了他那帝位!”
“胡闹!”言靖斥责言闻璟,“我们言家向来乃高尚之辈,怎么会做那种大逆不道之事?你难道忘记娘亲的教诲了吗?!”
“哎呀。”言闻璟有些无奈,“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当真以为我稀罕他那皇位?切,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而言予浅听到是淮煜瑾让她兄长二人回来的,心中虽说有些奇怪,但终是没说什么。
“对了浅儿,城中所传细作之事所为何?为何你又会被软禁在这太子府?”言靖关心的看着言予浅。
“我其实也没什么”言予浅下意识的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些事,不是怕他们误会她,她知道不管谁误解她,她的两位哥哥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怕的是,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自己这段时间受的苦,他们怕是会一时冲动跑去找皇帝理论。
到时候只会拉他们下水,她不想在失去这些亲人。
可让她没想到的事,言靖和言闻璟根本就不吃她这套。
言闻璟一撇嘴,“好啊小妹,这是翅膀硬了?连哥哥们的话都不听了?怎么,什么事连我们都得瞒?”
“不是”言予浅话没说完,一边的翠玉便插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言明玉,自己不是什么成器的东西,竟敢污蔑小姐和那南怀的细作勾连,还敢在小姐房里偷放东西,害的小姐被拉去刑部的大牢。”
“少爷们可知道,小姐的腿在南怀时就落下了旧疾,后来为了那什么祈福大典,从那数十米的高台下摔下,堪堪捡回一条命,那大牢里又冷又潮,哪里是小姐能住的地方!”
“我本以为小姐身为太子妃,那些人总是不敢怎么样的,可谁知道,那些人当真让小姐住在那种地方,甚至连太子殿下都不相信小姐,任由皇上关小姐禁闭,甚至还让那何姝茜待在太子府!小姐这段时间受了多少委屈,只有小姐一人知道,不过小姐从来都不说,她给你们寄去的信件,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既然小姐不说,那就只能我替她说了,少爷们,你们可一定要为小姐她做主啊!!”翠玉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地哭起来。
而言靖二人在一旁听的更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