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卿远远的便看到一个壮硕男人用力的将言予浅推搡在地上。
他立即扔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一脚将那男人踹的翻了个跟头。
白湛卿扶起言予浅,温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言予浅急迫道:“你快去看看那老妇。”
等到言予浅站稳,白湛卿才走上前看刚才那位挨打的老妇。
可还不等他说话,那老妇便一瘸一拐急匆匆地走了。
也是,他们两个看身形完全就不是那壮硕男人的对手,于是那老妇瞅准时机便一走了之,丝毫不考虑言予浅他们是为了救她。
“你们,给我等着!”那男人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东安,扭头逃跑了。
白湛卿也不恋战,见那男人走了,立马折回去关心言予浅。
“怎么样?”他方才看到言予浅摔倒时膝盖磕碰在地上,于是掀起言予浅的衣裳下摆,想要看一下伤势。
“没事。”言予浅伸手拦住了他,“我们先回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她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好。”白湛卿一声应下,接着拦腰抱起言予浅。
“你”言予浅刚开口,白湛卿便示意她不要说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若是拒绝我,那也太不给我面子了。”说完白湛卿冲她微微一笑,抱着她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于是言予浅只好作罢,缓缓的放下手。
可白湛卿二人刚刚转过一条深巷,便被一群身强体健的大汉围住了。
为首的便是刚才的那个人。
“|%……¥”那人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其他几人便一齐面露凶意的冲了上来。
白湛卿在一瞬间将言予浅护在身后,然后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
只一眨眼的时间,白湛卿便干倒了两个人。
剩下的人见形势不妙,扔了一颗烟雾弹后便匆匆逃跑,言予浅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
她感觉这件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按理说,若是外邦人前来东安,定会事先上交通关文书,乞求进城。
更别说是常年与东安为敌的南怀了。
南怀国君萧竟向来是个十足狡猾的人。
这次南怀的人竟没有任何风声的到达了皇城,定是有什么阴谋。
见言予浅追了上去,白湛卿想也不想的便跟了上去。
可等那群人跑到了湖边,却乘上岸边的一艘渔船,飘扬而去。
他们定是有接应的人。
言予浅气喘吁吁的望着渔船远去的方向,忽然,她看到了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红色的纱衣,一直死死的盯着她。
是言明玉!
言予浅顿时一怔,她不是被发配边疆了,怎么会在此处?
甚至还和南怀人在一起!
恐怕这皇城最近必会有事发生,若是南怀私自派了军队潜伏在这皇城,那这百姓们可就危险了!!
言予浅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立刻往皇宫跑去。
可这时忽然围上来一队将士。
这些将士皆穿着皇宫内特有的暗红色甲衣,带着出宫令牌。
言予浅一眼便看出这是淮煜瑾身边的人。
那带头的将士一见言予浅便跪下,“皇后娘娘,恕卑职冒犯了1”说完便让人将言予浅押上马车。
“你敢!”言予浅厉声道:“我有要事上报,你们最好不要找死!”
可无论言予浅再怎么说,那群将士也是充耳不闻,只押着言予浅。
言予浅一上车,那马车便开始往皇宫的方向走。
“将他送往刑部大牢!”
言予浅只听到这一句,便看到那群将士按着白湛卿将他绑了起来。
“白湛卿!!”她探出头来,可还未等她在说什么,便被一个手刀砍在肩上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便已经是在浅清宫了。
翠玉坐在旁边一脸关心的望着她。
见她醒过来,翠玉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小姐!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翠玉眼眶通红,像是狠狠地哭过。
“现在是何时了?”言予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十分沙哑。
翠玉连忙拿过一盏茶递给她,“小姐,现在已是子时了,你怎么了,陈元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
说着翠玉便要哭出来了。
“子时?现在已是子时了?”言予浅猛地起身。
白湛卿已经在刑部大牢待了近四个时辰了。
不行,她要去找淮煜瑾。
做了决定,言予浅便开始收拾准备去淮煜瑾的寝宫找他。
可一进寝宫,言予浅竟发现淮煜瑾寝宫竟还亮着灯。
言予浅想也不想便冲了进去,可一进去她便愣住了。
只见淮煜瑾的榻上躺着一个女人。
何姝茜。
居然是何姝茜。
不过言予浅只愣了一瞬,并未在乎,“淮煜瑾!淮煜瑾呢?!”
“在朕的寝宫直呼朕的名讳,你好大的胆子!”淮煜瑾的声音从言予浅身后传来。
淮煜瑾面色阴沉,语气也酸溜溜的。
可言予浅丝毫不在意,她现在只想救出白湛卿,然后将今天的事告诉淮煜瑾。
远在南边的南怀人居然出现在东安,原本应流放的言明玉却又现身在皇城甚至和南怀人勾结在一起。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巨大的阴谋。
可还没等言予浅开口,淮煜瑾便又道:“怎么,今天会完了你的情郎,现在又来找朕了?”
他口中的情郎定是白湛卿。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言予浅急忙道,“是你派人将白湛卿抓走的?”
听到言予浅的口中吐出白湛卿的名字,淮煜瑾顿时变得不冷静了,“怎么?你这是专程来替他求情吗?”
“不是我”可言予浅还没说完便被淮煜瑾打断了。
“难道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这么迫切的想找一个男人来陪你?怎么?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淮煜瑾猛地上前将言予浅按在殿内的木制柱前,“为什么你对旁人皆可有说有笑,但对我却冷眼相对?”
“为何你总是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淮煜瑾眼底猩红,“你告诉我为什么?!”
说完他猛地一拳打在言予浅身旁的柱子上。
那柱子表面镶满了银片玉石,淮煜瑾那一拳又丝毫未收力,因此他的手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你走吧。”淮煜瑾后退一步,神色冷漠的转过身,“回你的浅清宫去。”
“”言予浅十分镇静,转身便走,在即将走出大殿时,她淡漠道:“我马上便要看到白湛卿的身影,不然,明天一早你便会看到我的尸体摆在你金銮殿的殿前。”
说完,言予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淮煜瑾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