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继丰是想邀请两位师姐和胡云和自己坐在同一个那车里的,可是那杨铭火急火燎,直接拉着他的手就钻了进来。
“太子殿下,您可是救了我的命了!”杨铭擦擦嘴,毫不顾忌形象,当然他也没有形象。
刘继丰忍气吞声,没办法,这可是他看中的潜力股。“杨师兄辛苦,这一路颠簸,受苦了啊。”
“还好还好,就是中午吃多了,你也知道,胡家铺子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推脱不掉啊。”杨铭说着,居然还真的打了个饱嗝。
大哥你不是刚吐过吗?
那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马车内,顿时充满了奇妙的味道。
刘继丰把那股由然而出强压了下去。“杨师兄,我这几日逗留都城,顺便和父皇说了一下昔日杨家的事情。
父皇和我说了,杨家无罪,有错,灭的不冤枉。
但是杨家千百年来有功,一人幸存理所应当。”
杨铭苦笑。“得了,你也别整这虚头巴脑,我们现在就是客人和花魁,暂时看对眼了。
我这也是刚选上花魁,太子殿下这算是一掷千金了。但现在我这花魁还无以为报呢。”
“交代总是要有的嘛,不然你这花魁万一总惦记着我父皇砸了你家青楼的事,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刘继丰笑着,从随身灵宝之中取出一枚刻着功法的结晶。
“杨家火眼,你已经开了。杨家祖传的秘技,点灯五绝,也该物归原主。”
“多谢太子,我正愁空有一身修为,啥也不会呢。”杨铭知道这点灯五绝的威力,那是昔日杨家在北冥豪横的底气,那是能够和火眼并称杨家双璧的不世绝学。
马车帘子被人毫不客气掀起,淤握奇钻到了他们旁边。
“太子殿下,你这人不厚道啊,都是花魁,你这给杨师兄出手如此阔绰,我呢我呢?就没有什么好的秘技给我?”
杨铭气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个国士,要个屁!”
“他姥姥的,姓刘的你就拿国士忽悠我?”淤握奇耍无赖一样压低声音看着刘继丰。
抱怨只是朋友之间的玩笑,现在在太子车队里,如果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再废话,老子现在就喊有刺客,杨师兄就是见证。你这个国士就等着当国贼吧。”刘继丰恶狠狠地说道。
“没天理啊没天理。”淤握奇不依不饶。“你以为你给我求来的这个国士是好东西啊?你这是硬拉我上炕,逼良为娼。”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难道不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吗?”刘继丰一脸嫌弃看着淤握奇。
杨铭点点头。“良这个字,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刘伴溪和李栀骑马护在车外,防止别人靠的太近,再出去乱嚼舌根。
“刘兄不去敲诈一下刘兄?”李栀俏皮地说。
刘伴溪傲然挺起了胸膛。“我可是夫子世家,何必像那两个玩意儿一样趋炎附势?”
“杨师兄,等回学宫我就向刘伴溪挑战,让他出丑,这二世祖嘴比你还臭。”马车里淤握奇故意高声说道。
“你才嘴臭,我那是吐的!不过你想揍他我没意见,双手赞成。”杨铭笑嘻嘻说道。
刘伴溪在马车外面冷笑。“学宫规定,只可以次等班级学生向优等班级学生挑战,或者同级之间约斗。你打不了我。”
淤握奇掀开马车窗帘,露出个脑袋。“学宫还有这规定?不是说学生之间有矛盾就可以约斗?”
“那也要防范别人以大欺小啊。这规定对同级别的有效,对不同级别学生就无效。”刘伴溪老神在在。
淤握奇十分失望。“那我要揍你怎么办?”
“不好意思,上师不让。”刘伴溪做出很无奈的表情。
李栀在一旁插话。“刘兄从丁等到达乙等,他日晋升甲等,指日可待。”
“太子殿下,你看这家伙,要么不说话,开口就没好话。”刘伴溪抱怨着。
李栀笑呵呵。“我祝你晋升,还不是好话了?”
在另一辆马车内,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女孩子聚在一起,除了正经事不聊,其他的都会聊。
从衣服材质到首饰样式,唐笑的笑声在车厢内久久不散。
胡云偶尔插几句话,然后整个人都安静得像个冰雕。
几乎一直都是唐笑拉着张孤桐在说,而韩冬夜独居一隅,不说话也不加入她们,只是专注看着胡云。
唐笑说着说着,顺势夸赞起了淤握奇。“芋泥真是每次都能给我惊喜。在学宫的时候,我都不看好他,他居然能把阳如烈打败。
现在他是我们北冥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士,可真棒!”
看着自豪的唐笑,张孤桐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在张孤桐和胡云眼中,唐笑这个小妹妹十分可爱,是她们需要保护的一朵花朵。
“孤桐,你那个小师弟也不错哦。修为扎实,为人朴实,乐于助人,劝人向善。刘继丰在他劝导下,比以前顺眼多了。”胡云独倚窗边,脸上带着笑看着张孤桐。
想起了夫子林内那一吻,张孤桐羞红了脸。“胡姐姐别胡说,我和李栀只是师姐师弟的关系。”
“我也没说有其他关系啊。”胡云嫣然一笑,那张脸如同神庙之中的女神,充满了圣洁。
韩冬夜凝视着胡云,感到了深深的恐慌。这样一个女子,她的美貌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的美貌只存在于描述之中,甚至世间都没有合适的词语能够拿来描绘。
这样一个女人,自己怎么和她争宠?
“胡姐姐。。。日后还望姐姐善待妹妹。”韩冬夜想到了自己凄惨境遇,为了自己日后过的好,她选择现在就向胡云认低做小。
“太子妃何出此言?我在学宫,你在深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胡云觉得莫名其妙,她和太子妃应该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姐姐何必和我装傻?太子钟情于你,未来姐姐必为正妃,甚至皇后。我身份卑微,只求姐姐给我一个容身之处就好了。”韩冬夜楚楚可怜地说道。
胡云正色道。“他钟情于我,那是他的事情,我从未喜欢过他。更何况,我已有心上人,不会喜欢他的。
我们女子,想要容身之所就自己去创造,不要委求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