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渊的语气立马就顿住了,他好像从慕青柠的话里面挖掘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内容。
“你在说什么?你在表达什么,什么叫做向我复仇,你在向我复仇吗?我以为你在娱乐圈里面发展的很好,也在为自己的事业打拼来着,你现在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以为会伤害到我吗?如果是这样的,那我告诉你,你的复仇无效,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
盛以渊还是在慢慢的试探着慕青柠,最近他一直在抓罪魁祸首,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安排的,这一切又在谁的掌控下,才让他慢慢的走向了他永远都不会预料到自己会走向的方向。
“就别装疯卖傻了,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有多么的惨吗?你也知道的,你现在已经处于孤立无援的阶段了,之前作为一个大总裁的时候,并没有给任何人留活路,让别人找到你的漏洞之后就一击必中,其实我挺同情你的。但是同情是一方面,看你倒霉开心也是一方面,还是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的能够撬动地球的,你现在做的一切只是在为之前自己欠下的债务做补偿,你不要觉得是别人的攻击,你有没有可能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呢?”
慕青柠索性就跟这个男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因为她知道这个男的已经无力回天了,在经历了这么多重打击以后,盛以渊完全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路可以走出这个围城了。
慕青柠说开心嘛是很开心的,之前父母的仇可以报了,她也可以去迎接新生了,她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但说感慨也挺感慨的,毕竟盛以渊曾经是一方的霸主,多少人见到她都要点头哈腰的,这么快就被他们给整下去了,盛以渊说惨有点惨,但惨是一方面,活该也是另外一方面。
“是你做的吗?我听出来了,是不是你做的或者说你知道这一切对不对,你知道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对不对?”
“首先我要提醒你,在不知情人的情况下录的音是不可能变成证据的,你现在也联系不到任何的舆论可以跟你洗白了,因为这边已经全都让我垄断了呢。所以呢,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你,确实是我做的,是我谋划了,连我都没有想到,一个计划周期为几年的方案,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到了。可以说你身边真的就像一个漏斗一样,别真的以为你就是应该被别人捧着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捧着你,更多的人在厌烦你,恨不得你去死。如果你明白什么叫做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话,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我同情你,但也很开心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回答慕青柠的是长久的沉默,显然盛以渊被这个答案给打击到了。
这个男人不可一世了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应该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他走到这么高的程度,说是没有做过亏心事那就是笑话,可是他只是觉得那是应该被付出的代价而已,现在一切好像不一样了。
“你竟然在报复我,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两个人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和我的关系你比谁都要清楚,我们两个人本应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你竟然选择报复我。我想知道为什么,即便我亏待了很多人,可我没有亏待过你,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资源全都向你倾斜,还不够吗?”
盛以渊还是控制不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想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鱼和水一样,而他就是给余得水,如果没有他的话,慕青柠可能已经在哪个世界枯萎了,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生活火火的跟她打电话。
“当然不够了,这话还需要你来说吗?首先我们两个人作为夫妻,你当时是应该给我一半的财产的,但是你没有给我,而是像别人建议的那样,给我了一点点的东西,就想要把我打发走。当然你也看到了,我是不会真的就被别人欺负成那种地步了,我自己争取要来了20多亿的资金,但这是我要的,并不是你给的,这是你对我的第一点不公平。”
盛以渊的嘴角产生了一抹不屑的笑意,归根结底这个女人还是在要钱,仿佛除了钱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联系,不过他又转念一想,慕青柠跟他的关系确实是除了钱没有别的联系了。
“当然这就算了吧,我也知道找你要一半的财产无异于是割你的肉,你不给我我也就无所谓了。婚内的那些冷暴力我也就不说了,反正你作为一个畜生有没有心,你根本就不懂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说这些也是为大家增加笑料,我还没有那么傻。那我就谈一谈我们之间不为人知的过去吧,你从见到我开始,就应该是把我当成顾家那个失落在外的小姐的,可能你也没有去认真调查过我的经历,并不知道我之前在哪里生,活被谁收养过,现在呢,就让我为你解开谜题,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盛以渊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实际上盛以渊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只能听到真相了,他没办法做出任何反抗来了。
一切都像是一座将要倾倒的大厦,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超能力,没有超人,那大厦是不可能挽回的。
而他不是超人,他也做不到将一个已经快要化为灰烬的集团挽回。他只能让自己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做一个明白的鬼。
慕青柠的语速不快,她将自己之前发生过的一切都慢慢的讲述了一遍,她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玩味,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关于她的。
但等到讲到养父母死去的那一段时,慕青柠还是绷不住了,语气里面带上了尖锐的痛和恨,如果没有这个男人,他们现在应该还是和谐的一家,她也可以在顾家那样虐待她时,回到那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小窝里。
可惜这些都已经是不能够挽回的过去了,作为已经生活在现在的人,他们除了记住之前的伤痛继续往前走,没有了第二条路。
盛以渊听着这一切,心里充满着匪夷所思,他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知道自己曾经参与过很多的恶性竞争,也把别人逼到绝路上过,但真的说是控制着别人的死亡,这不可能是他做的。
他的心中充斥着一股怒火,这是一股被误解的怒火。
“你现在讲述的一切你敢保证是我做的吗?你有足够的证据吗?我可以向你说明白,我并没有害死过你的养父母,你冤枉了我。”
“冤枉了你,你可真搞笑啊,为什么要冤枉你呢?你觉得自己的身上有多少价值,值得让别人费心去冤枉,你的亏心事做了那么多,忘记了一两件也是很常见的,不要一直推卸自己的责任,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