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蒋漓诧然,烧了半肚子的火就被他这句话轻易灭了。
以赵淑丽的脾气,酒店被她阴了后,没第一时间报复回来,她就很惊讶,现在看来,不是人家不找她麻烦,是面前这个男人提前替她处理掉了。
至于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想来也是男人专门派来保护她的。
蒋漓有些复杂地注视着沙发上气质矜贵的男人,即便只是个抬眸,他都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既视感。
“谢谢。”
一码归一码,该道谢还是要做。
肖北焰依旧冷然地望着她,自嘲笑道:“蒋漓,我不是来邀功的。”
他眼中笑意不达眼底,就像是一团火被他埋在了冰层后方,只等待一个时机爆发。
屋内陷入了令人压抑的死寂,蒋漓咬着唇,犹豫纠结了半晌,还是不不甘心道:“以前想利用你,是我的错,现在我不想报复他们了,只想过自己的平静生活,你位高权重,同你有牵扯,我势必会被推至风口浪尖。”
“肖北焰,你……你能不能放过我?我这人胆小自私,也没自信能应付那些想接近你的莺莺燕燕……”
且不说女人,光是赵安卉和肖夫人,都够她头疼的,更别提这男人是整个华国女人都想拥有的存在。
她说的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和挣扎,眼里还有他看不懂的痛楚,肖北焰见她如此,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些。
“蒋漓,我说过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可以帮你拿回蒋家的一切,你想要平静的生活,我也能给你安排,至于其他女人,不会存在也没必要存在。”
“你说怕自己会站在风口浪尖上,我肖北焰难道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吗?所以,以上你说的话,都不作数。”
他已经清楚表明,他自愿给她利用,她想要进娱乐圈,他可以为她保驾护航,想过平静生活,他有的是办法隔开她所顾虑的一切。
他要的不过就是个她罢了,再者……
肖北焰打量着同她对视的女人,眼神就跟倔强不服输的小猫一样,捍卫自己最后的地盘。
这样的她,那有半点胆小的模样?
无法就是想摆脱他罢了。
“蒋漓,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包括他的心,也可以尝试给她。
蒋漓错愕地凝视着男人,心里没感触是假的,可想到今后要走的路,她根本无法让自己接受他伸过来的粗大腿。
“对不起。”她坚定地看着他:“我想要的一切里,并不包括你,也招惹不起,你再多考虑下吧。”
她曾经全心全意信任过白絮絮,也曾愿意打开心门,让周焱进入,可他们到最后不还是背叛她了?
感情是这个世上最令人琢磨不透的存在,她自认情商不高,论城府,更是不可能比得过肖北焰,更别提她的生死,不过是他抬手便能决定的事。
他太强大了,强大的人固然能给她安全感,同样带来的,还有身份差别带来的不安。
她一点也不想沉沦在男人打造的临时温室中。
就算有一天她真喜欢上肖北焰,不说站在同一个高度,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胆量、自信、内心的安全感,都应该是她给自己的。
现在的她,真没资格招惹他,她得来不易的重生,也不是拿来谈情说爱的。
肖北焰看着她态度坚决的模样,黑眸微眯,寒芒侵占:“所以在你已经招惹了我后,你觉得说这些话,就能让我放你走?”
蒋漓微张着嘴巴,欲言又止。
一开始招惹他的是原主啊,现在承受他怒火的却是她。
好吧,就算这副身体现在是她用,要为以前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可也绝不是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她咬了咬唇,松开行李箱,转身将门关紧,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走近,开始动手艰难地卷起了自己身上的t恤……
夏日她穿的不多,上下也不过两件,露出了曼妙玲珑的身材。
如羊脂玉般洁白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男人面前,因羞耻而紧咬的嘴唇,因主人过度用力,而出现一层白色,她倔强地站在那,身体却在轻微颤抖。
肖北焰薄唇越抿越紧,心里就像是被堵上一层棉花,呼吸不上来,胸口也闷的慌。
他看着少女胆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朝着他走了过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想做什么?”他的声音像是覆盖上一层冰霜,冷到极致。
蒋漓呼吸因害怕而沉重,她松开咬白了半圈的嘴唇,颤抖着手摸上了肖北焰的西装扣子……
“说到底你开始盯上我,不就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药之后吗?你要是觉得不够的吗,我可以补偿你。”
她攥着他扣子的手骨接近发白,肖北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视线从始至终只留在她的脸上。
“蒋漓,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蒋漓自嘲地笑道:“清楚,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他的改变无非就是那天两人睡过以后。
想来也是,素了二十八年,尝过滋味后食髓知味了,他又有洁癖也不喜麻烦,刚好有个送上门来的,能省不少麻烦。
而她,恰好没任何背景,是再好不好的情人选择。
肖北焰闻言,凝视着她缓缓放开了她的手,随后那只手缓缓划过她细嫩的脖子,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大拇指轻轻摩擦着被她咬的没有血色的唇。
他轻轻用自己的薄唇覆了上去,动作温柔而霸道。
蒋漓身体微颤,对上他的眼,那双眼里没半点情/欲。
她呼吸一滞,怔愣之际,他忽然将她翻转,压在了沙发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攻略城池。
冷寂的客厅在升温,轻微的喘息声带着难以压制的低吟,毫不突兀回旋着声音。
他的吻几乎连她的灵魂都要融化。
就在她怀疑自己会被吻晕之时,男人温润的薄唇松开了她娇艳欲滴的唇,双目含情地在她额上、鼻尖、下巴,轻轻来回吻着。
动作温柔而又虔诚,好似她是他的珍宝般……
蒋漓被他这般温柔弄的心尖一颤,心里又酸又软,难为情地别开了头,男人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下巴在她侧脸轻轻摩擦着,嗓音又哑又低沉。
“蒋漓,你不清楚,我要的不止是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