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怡人不干了。一抬手推开沈观南:“你才是故意的吧?”
沈观南笑了:“你怎么知道?”
沈观南这般厚颜无,耻,苏怡人见怪不怪,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来了?”
“等你练完帮你补习,”沈观南说的理所当然,仿佛给苏怡人补习是他的义务:“你还有多久?”
“快了。”苏怡人说着,回头朝几个女生看了眼。
她们正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更显苏怡人这个编外人员的多余。
梁岑一眼认出沈观南,看了两人一眼,神秘的笑笑:“接女朋友?”
被问话的人还没有回答,就被苏怡人抢先:“没有没有,沈同学就是来给我送作业的。是不是?”说完,扭头朝沈观南挤眉弄眼,暗示他赶紧配合自己。
沈观南皱着眉,一本正经:“你眼睛进沙了?”话音刚落,脚下一阵钝痛,低头看去,身边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脚踩上他的。
“噗嗤,”梁岑忍不住笑了:“不用这么紧张,我和那些老顽固可不一样,我很开明的。”
“梁老师,真的不是,我俩真的没关系,他真的就是给我送作业的。”苏怡人还在着急解释,身边的少年却悠哉道:“今天没布置作业。”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梁岑神秘一笑,大手一挥:“你先走吧。”
苏怡人欲哭无泪,别啊,老师,你听我解释。
沈观南全程没说话,表情像官宣恋情了般,更让梁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两人前脚刚出舞蹈室,后脚一群人就叽叽咕咕的讨论了起来。
“沈观南这是下凡了?”
“不是下凡,是扶贫?”
“倒也不必,苏怡人也不错。”
……
风暴中心的两人此刻正一前一后,往实验班走。
“苏怡人,”少年看着苏怡人埋头向前的背影喊了句,却没得到回应,便又耐着性子喊了几声:“苏怡人,苏怡人,苏怡人……”
苏怡人终是忍不住,回头吼了句:“叫魂呢。”
“回头啦,”少年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叫你那么多遍不答应,还以为你把耳朵跳聋了。”
“沈观南!!!”本就因为被误会郁结的气此刻如火山般喷发:“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苏怡人涨红的脸,少年愈加开心:“是的。”
苏怡人对这个答案并不表示惊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沈观南就是那种看好戏会带上瓜的人:“你连我说什么都不知道,答的倒是很干脆。”
“都是故意的。”
“神经病。”说完,朝教室小跑着。
苏怡人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因为沈观南的几个字心跳加速呢。
故意搂住她的腰?故意不澄清他俩的关系?还是有其它的故意?
沈观南的眼神,沈观南的话,每时每刻都像是在犯规。嬉皮笑脸的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可关键时候的一本正经又让你怀疑,他说的话好像都是真的。
沈观南跟在苏怡人身后进了实验班,神色如常:“倒是没想到你对学习这么积极。”
苏怡人没回答,总觉得说什么气氛都会变得不同寻常,干脆端坐在座位上等着沈观南。
沈观南察觉到了苏怡人的严肃,也认真的开始履行两人的承诺,帮她补习。
不得不说,沈观南在辅导功课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寥寥几句话就能把深奥的公式分解的通俗易懂。让苏怡人不得不为之侧目。
“懂了吗?”沈观南写下最后一个字后,垂眸问同自己仅一臂距离的苏怡人。
她表情严肃,听的格外认真,听到问话后,半眯着眼睛点点头:“听是听懂了,可是做题的时候就蒙圈了。”这可能就是学渣们的共性。
“那就多刷题,”沈观南的方式简单粗暴:“之前给你选的那些辅导书,全部刷完。”
苏怡人只觉得眼前一黑,那天的辅导书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所以那天沈观南极其认真的选择辅导书,难道是因为想到了今天,心里顿时起疑,抬头找沈观南求证:“所以你早就想到会给我补习?才给我挑了那么多辅导书。”
明明说好当时只是装装样子,他却独自入了戏。
沈观南单手支着脑袋,视线聚焦在苏怡人的脸上,巴掌大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疑惑:“没想到这么快。”
苏怡人的心脏像是被人塞进了一袋跳跳糖,剧烈跳动的同时竟有些甜味素。
偷偷瞄了眼沈观南,却同他赤。裸的眼神直接对上,惊的她赶紧撤回视线,支支吾吾的小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早就已经……?
“因为你妈之前拜托过我帮你补习。”沈观南说的风轻云淡,与苏怡人的兵荒马乱形成强烈的对比。
一瞬间,跳跳糖融化了。心脏感知到苏怡人的落寞,渐渐恢复了往日跳动的频率。
“哦,那谢谢你了。”手上紧捏着笔,没好气的答着。
“不用谢,”说话人的语气突然轻快了许多:“今天就到这吧,先回家了。”
“哦。”
……
接下来的两天,沈观南都老老实实的没在舞蹈教室出现。可即便这样,校园里还是传出些风言风语。
苏怡人第二次体会到了自带光环拥抱c位的感觉,走在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甚至连女厕都不放过。
“苏怡人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不就是之前实验班那个吗?没想到沈观南喜欢这种。”
“我猜她是不是引诱沈观南的,要不然喜欢沈观南的人那么多,凭什么她上位了?”
蹲在隔间里的苏怡人,一脸问号。引诱?上位?这都什么跟什么,当演回家的诱惑呢?拉开衣领,低头瞧瞧,这资本够她引诱的吗?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维持许久单纯善良的名声被破坏了啊。
这可是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么想着,一把推开隔间的门,准备给那些长舌妇好好的上一课,结果空无一人。